沧海界,现在被称作神庭沧海大陆,它与天古大陆被无尽之海隔开。
两片大陆之间只能依靠传送阵法来回通行。
但有大能之人,可凭借一身修为横渡无尽之海。
罗恒遁入虚空行走,片刻之间便现身在了沧海大陆。
他的目标很简单,前往沧海大陆的皇宫,找到二皇子李皓。
“父皇!您已多日没有上朝,如今两界战事在即,事务众多,不可再耽搁了啊!”李皓目光闪烁,站在门外神色焦急地喊道。
一身皇室华服穿在身上,更像是空荡荡的架子,根本无法掩盖他那瘦弱的身形。
他的脸色苍白,缺乏健康的红润,好似久病未愈之人。
眼睛虽然大,但却无神,整个人神情萎靡,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些事情交给你大哥便可!朕近日很是乏累,你退下吧!”说话的正是沧海大陆的皇帝--李承贤。
李皓在门外不敢再言,只能乖乖地退了回去。
还不等他走出院外,就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嬉笑之声……
“陛下……来呀!嘿嘿……陛下,你好坏!”
“爱妃……让朕好好瞧瞧你这俊俏的小脸……啧啧!真美啊!”
李皓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阵厌恶之色。
“你便是二皇子李皓?”
李皓刚走出后宫大院,就听到有人在身后跟自己说话。
他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身形威武的男人。
来者正是罗恒!
一道三寸有余的疤痕从眉骨延伸至脸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杀意。
“你是?”能悄无声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此时李皓的脊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李皓强行挺直腰板看着罗恒的双眼。
“帮你的人。”罗恒沉声道。
“帮我?你是父皇派来的人,还是皇兄派来的人?”李皓不解,自己在这朝堂之上根本没有任何党羽,何人会来帮自己?
李昀身为太子,掌控着兵权,管理着天古大陆,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李承贤整日与那个新来的妃子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它事情。
会是谁?
李皓看向罗恒的眼神也不再恐惧,转而变成了疑惑。
“我是从对面过来的。有人想帮你成为这片大陆的新王!”罗恒道。
李皓听后浑身一颤,显然是被罗恒的话给吓到了。
只见他赶忙拉着罗恒的衣袖,向自己这边拽了拽,左顾右盼了好一阵,随后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道:“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会掉脑袋的!”
罗恒一脸不屑地看着李皓,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给出我答案,我便离去。”
“您说!”
“想不想杀了李昀继承皇位?”罗恒问道。
“杀……杀了皇兄么?”李皓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从他的眼中却能看出异常的兴奋!
“想,还是不想?”罗恒再问。
“想!我想!我怎会不想?!从小父皇就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好吃的是他的!好玩儿的也是他的!就连我最喜欢的女孩也成了他的!”
李皓越说越兴奋,原本就病态的脸庞,此刻变得更加的狰狞恐怖,惨白的脸上瞪着一对通红的双眼,似要将自己的怨气全部宣泄出来。
“如今这天下……哈哈哈!这天下,他还想要!你说我想不想当这个皇帝?”说着,李皓红着双眼,紧盯着罗恒。
罗恒看了李皓的这番表现,自己心中已是有了一个底。
“两界开战之时,便是斩杀李昀之日!”罗恒道。
李皓向前一步,来到了罗恒的身前,低声问道:“究竟是谁要助我?”
“天古大陆,神凰宗!”说完,罗恒一步跨入虚空,直接消失不见!
李皓见状,眼中的兴奋之色变得越发的明显,能破开虚空行走的人,绝对是在登神境之上!
而当他听到“神凰宗”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禁颤了一下!
那可是屹立在两界巅峰的宗门,能与天道袁沧海平起平坐的存在!
如今这个庞然大物要帮助自己斩杀李昀,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在李皓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如同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而操作这个木偶的手,便是那恐怖如斯的神凰宗!
想到这里,李皓算是明白了!
神凰宗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地成为两界至尊,竟然想导演一场夺位大戏!
天下哪有白来的午餐?
当人被贪婪占据了大脑之后,便会觉得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就是理所当然的!
神凰宗扶持自己上位,那也未尝不可!
最起码能让那个李昀失去一切,能让自己出了这口憋了二十多年的恶气!
但他终究是不愿连累自己的父皇,虽说平时偏心了点,但总归是有着父子之情,李承贤罪不至死。
一想到李承贤现在的模样,李皓也就释然了。
李承贤对于神凰宗来说,已经不存在威胁了,不问朝政,交出兵权,这已经算是将皇位传给了李昀。
差的就是一纸诏书,公布于天下而已。
如果杀了李昀,自己便可继承皇位,一统两界江山,即便是当一个傀儡皇帝,也比现在这种日子强。
最起码保住自己的父亲,还是不在话下的。
神凰宗内……
“李皓答应了。”罗恒站在方文轩的身旁,开口道。
“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嘛!”方文轩露出了皎洁的笑容。
“你不怕袁沧海来找你?”罗恒问道。
方文轩略带笑意,缓缓抬头看向苍穹之上,道:“当年轩辕晟夺权的时候,天古管了吗?”
罗恒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当年他手起刀落各种斩杀前朝武将,为轩辕晟扫平了一切障碍,助他登基。
而天古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干预过。
“你觉得他们当年一起杀过来就是一伙的?”方文轩说着,再次看向罗恒,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呵!”了一声,又道:
“只不过是各有所图,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