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许久也没有头绪的林江,索性也不再去管这黑杀帮了。
他们飞云派掌管的地下势力多的是,再换一个就是了。
不过一个刚入门的锻体四重罢了,就算是运气好点儿,也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
至于李恒为什么在刺杀对方的过程中失踪这事儿,他是自始至终都没仔细想过。
在他的世界观里,李恒虽然来信说要刺杀对方,并且失踪了。
可这么一个小县城来的人,能有什么危险?
肯定是李恒在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也是想要将人抓过来询问一下,问清楚李恒到底怎么了。
至于询问之后怎么办?那当然是顺手杀了。
打定主意之后,林江再次悄悄出了飞云派。
一路疾行,这次他没有直接找飞云派下面的小帮派。
他准备请个高手,力求稳妥,顶多是多出点儿血罢了。
来到飞云派下最大的黑市,亮出亲传弟子腰牌之后,林江顺利进入其中。
这黑市管理颇为严格,飞云派真传以下弟子,甚至都不知道。
黑市很大,且每个进来的人,都需要在门口佩戴面具。
林江倒是无所谓,不过自家门派的产业,他自然也是配合。
稍微闲逛了一圈之后,没有理会那些以物易物的摊位,他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悬赏栏。
冲着悬赏栏处坐镇的高手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腰牌。
林江大大咧咧道:“我要一名锻体六重以上的高手,帮我抓一个锻体四重带到这里,现在有合适人选吗?”
坐镇这里戴着一个兔脸面具的男子,在看到腰牌之后,已然知道对方亲传弟子的身份。
听到要求自然不敢怠慢,仔细查阅一番之后,开口道:“还真有一个,不过对方不是锻体六重,而是七重,价格可能会有一些贵。”
林江闻言一愣,随即咬了咬牙道:“没问题,对方什么价位?”
兔脸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三颗普通气血丹。”
林江没有讨价还价,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这是两颗定金,带回来人之后,补上最后一颗。”
黑市规矩向来如此,定金比尾款要高。
兔脸男接过瓷瓶,小心查验一番后道:“目标人的信息、位置给我即可,三日之后公子可来这里取人。”
林江点了点头,转头便走。
飞云派的黑市信誉他还是信得过的,而且自己亮出了本门的亲传腰牌,对方自然不敢诓骗与自己。
待林江走后,兔脸男子叫来一旁的其他护卫道:“去给我请十七来一趟,就说有大活儿。”
护卫领命,转身便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护卫就领着一个猫脸面具的高瘦男子过来。
刺客十七冲着兔脸男问道:“什么大活用得上我出手?”
兔脸男晃了晃手里的瓷瓶:“两颗气血丹,抓一个锻体四重,干不干?”
十七一愣,旋即大喜道:“还有这好事儿呢?这不是白给吗?”
兔脸男耸了耸肩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客户是飞云派亲传,这次的对手有可能非常难缠。”
闻言十七伸向瓷瓶的手一顿,接着动作缓缓停了下来:“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大派亲传我可接不了。”
兔脸男摆了摆手:“放心,我已经上过一重保险了,对方开始想要锻体六重。”
十七这才松了口气,伸手一把接过瓷瓶:“那就行,这大派弟子的敌人,可是一个比一个难缠,资料给我,我先去观察一下。”
兔脸男将刚刚林江递过来的资料扔给对方,懒洋洋的甩出最后一句:“定了时间,三天之内。”
十七摇了摇头,低声骂了一句,不过还是接过资料转身离开。
事儿成不成,他准备先去观察一下再说。
就算是发现什么危险,只要自己没动手,就还有机会。
以自己的隐匿功法来说,基本上不会被发现。
而且兔爷给上了一重保险,对方想要锻体六重,就说明在对方的认知里,六重足以办成此事。
现在换成自己这锻体七重,安全性又提高不少,就算点子扎手有强力底牌。
在修为的碾压之下,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查看过资料之后,十七很快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
对方是莲花宫弟子。
嘶,这就有点儿扎手了,若不是对方是男弟子,他还真不敢动手。
不过若是莲花宫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好办了。
对方夜晚不能留宿莲花宫,在这城里的话,那自己就好出手了。
打定主意之后,十七易装之后,扛起一个插满冰糖葫芦的木棍,就朝向楚扬宅院走去。
他要先打探一番。
......
楚扬宅院之内,柳权停止了修习这具身体自带的武道本能。
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不对,这是一个时辰内的第七趟了。”
想了一下,柳权对旁边的李恒道:“你去门外看一下,是不是有一个人在附近打转。”
李恒闻言一愣,却也没拒绝,他知道柳权能够探查周围生命气息。
很快李恒出门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没什么问题,外边是一些商贩,其中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在走来走去。”
柳权却摆了摆手:“没事儿了,就是他,他有问题,在你出门之时,他的生命气息陡然一缩,应该是修炼有什么隐匿功法。
发现你出来之后,心中紧张全力运功,才让他生命气息猛地缩减,对这院中人有反应,那肯定是在窥探我们。”
李恒闻言点了点头,指了下门外:“那现在给他抓过来?”
柳权摇了摇头:“不行,这个人的气息很古怪,我从生命气息强度上,判断不出他的具体实力,这样不稳妥,我们还是再想个周全计划。”
李恒......
知道柳权性格设定的他,倒是也没拒绝。
只是坐在柳权旁边,开始看柳权兴致勃勃的谋划。
饶是他继承有李恒的记忆,依然觉得....
这么细致入微,是不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