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泼皮一瞧夜墨然竟然掏出个针线包,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想跑,几个兵马司的卫士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摁倒在地。
夜墨然嘴角邪魅一笑,举着针线逼近:“喜欢随地解决是吧?老子今天就帮你改造改造,让你以后只能用嘴解决!来人,把他的裤子扒了!”
“别别别!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千万别缝我屁股啊!”泼皮哀号连连,裤子被扒下来那一刻,整个人冻得直哆嗦,吓得尿湿了裤子。
卫士尴尬地报告:“大人,他吓尿了。”
夜墨然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还补上一脚:“这就怕了?老子还没动手呢,别慌,我在这方面可是经验丰富得很。”
泼皮见他好像玩真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连求饶:“大人!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随地大小便了!别缝我屁股,我发誓改过自新!”
夜墨然冷冷一笑,命令卫士松手,泼皮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像受惊的小兔子般逃窜而去,边跑边哭喊,围观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继续当街拉屎撒尿的,给我站出来!下次再让我逮到,别说缝你们的腚眼,直接扔粪坑里泡个两天两夜!”
夜墨然这一嗓子,威震全场,百姓们纷纷向后退去,噤若寒蝉。这简直就是王霸之气爆棚!
柳云龙咽了口唾沫,悄悄躲到皇子殿下的背后,心里默默庆幸自己以后可不敢再随地大小便了。林落尘则是脸色苍白,却又满眼钦佩地看着夜墨然的背影,这手段,太狠太霸道了!
震慑的效果达到后,夜墨然语气放缓,继续教育:“谁说不让你们拉屎撒尿了?老子说的是不让你们随地解决!走路的地儿是用来走人的,不是用来拉屎的!你们踩一脚大粪舒服吗?都给我看那边!”
他指向工部正在施工的地方,众人目光随之移动。夜墨然解释道:“那个玩意儿叫公共厕所,帝都五城九门都会建很多,家里没茅厕的,以后都去那儿解决。”
“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百姓们异口同声地答道,然后纷纷散去。
回头却发现林落尘等人畏畏缩缩地退后一步,夜墨然纳闷:“你们这是干啥呢?见鬼啦?”
林落尘怯生生地问:“夜墨然,你真缝过人屁股啊?”
“猜猜看。”夜墨然嘿嘿一笑,收起针线,转向那些兵马司卫士,“你们这些日子给我盯紧了,谁敢随地大小便,立马抓起来,要是你们执行不力,老子照样缝你们的!”
骂完训完,夜墨然拍拍手,潇洒离去,找地方享受茶去了。
身后,有人低声议论:“他肯定真干过缝腚眼的事儿。”
“可不是嘛,哪有大老爷们随身带针线的!”
“搞不好他是上瘾了,揣着针线就琢磨着给人家做手术呢!”
“以后离他远点,这人忒狠!”
十天后,夜墨然要求的六十座公厕如期完工,墙上赫然挂着几条标语。
百姓们围着公厕看新鲜,有人指着标语问:“官爷,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夜县令写的警示语,随地大小便的,断子绝孙!”
“乱倒垃圾的,祖宗坟头冒青烟!”
“要做文明人,共创美好帝都!”
“拉屎,请选择公厕!”
“公厕,让您拉得安心、舒心!”
百姓们听完,个个瞠目结舌,这辈子头一回听说拉屎也能拉出这么多讲究。
一名卫士走出来吆喝:“大伙儿都听着,头一个用公厕的,赏钱一百文!”
一听说拉屎还能挣钱,周围百姓立刻围了上来,有人跃跃欲试。
首个如厕完毕的男子,果真得到了一百文赏钱,其他人见状,纷纷冲向公厕。
在兵马司,夜墨然三人正悠闲地品茶,几名负责公厕的卫士走进来,忐忑不安地报告:“大人,殿下,百姓们已经开始接受并使用公厕了。”
夜墨然满意地点点头,对柳云龙说:“刘大人,劳烦您发个公告,招募几百人组建卫生队,每天巡查各城区卫生,还要让粪车队随时待命,及时清理公厕。这些粪便是绝佳的肥料。”
柳云龙虽官阶高于夜墨然,却对他敬畏三分,他问:“夜县令,就建几个公厕,真能解决外城的脏乱问题?”
夜墨然答道:“这只是第一步,重点是要逐步提高百姓的卫生健康意识。下一步,我会引入一种叫肥皂的东西。”
说到此处,柳云龙和林落尘都是一头雾水。
夜墨然解释道:“肥皂的事儿,你们就甭操心了。刘大人,麻烦您找人把这份手册抄写一千份,贴出去。”
夜墨然将这几天编纂的卫生手册递给柳云龙,这可是他改进帝都卫生环境的初步方案,而他被女帝“榨”走的那一大笔银子,正琢磨着通过改善卫生条件,推销肥皂赚回来呢!
夜墨然在外城搞的这场卫生运动,动静闹得不小,自然也传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耳朵里。太师府中,老太师自从与夜墨然结下梁子,不再担任尚书房教席之后,便密切关注夜墨然的动向。最近得知夜墨然竟然带着林落尘这位皇储,在外城大搞公共卫生工程,气得他胡子都快翘上天了。
“真是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落尘殿下乃是先皇独苗,未来的大梁之主,竟然被那个混账东西带着去摆弄茅厕!这不是在败坏我大梁江山的根基吗!”
三公之一的赵太傅附和道:“老太师说得对,这夜墨然实在是胆大妄为!我听郡王府的世子说,他在尚书房不但不教书育人,还整天胡诌些勇斗灭霸、对抗域外天魔的故事。那郡王世子还问我见过域外天魔没有,我当然不知道了,结果那小子竟然嘲笑我没见识,说什么夜墨然什么都懂!”
老太师越想越气:“绝对不能让他再这样祸害我大梁皇室!明日朝会上,我要弹劾这小子,至少不能让他在詹事府再继续招摇撞骗!”
赵太傅赞同:“杨公,我支持您,我也回去写折子参他一本。”
次日朝会,文武百官齐聚,太监总管唱喏完毕,老太师率先出列:“启禀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林暮雪见状,坐姿端正起来,自从被夜墨然气晕那次之后,老太师平时难得开口,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忧。
老太师愤慨不已:“陛下,臣要弹劾詹事府事丞夜墨然,此人误人子弟,罄竹难书!”
林暮雪疑惑:“此话怎讲?”
周围不少大臣一副预料之中模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六品事丞,居然敢得罪三公之一的老太师,这下有他好受的!
赵太傅也站出来表示:“陛下,臣也要弹劾夜墨然。”
林暮雪皱了皱眉,没想到夜墨然还和赵太傅有过节:“他也弹劾夜墨然?”
赵太傅点头,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陛下,据臣调查,夜墨然在尚书房任教期间,并未教授皇子们应有的学问,反而带着落尘殿下外出,甚至有一次还将殿下卖给了外城乞丐,导致殿下遭受毒打。现如今又让殿下参与公共卫生整治,荒废了学业,这分明是在荼毒我大梁的未来!”
杨老太师补充道:“太傅大人所言极是,臣还派人查明,夜墨然在江宁县数年间欺上瞒下,隐瞒了当地真实的繁荣程度。江宁县富庶犹如人间仙境,但此子却一直虚报数据,逃避朝廷赋税,实属无法无天!”
林暮雪心知肚明,自从夜墨然进了帝都,就有很多人暗中打探江宁县的情况,虽然赵虎等人防守严密,但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如今江宁县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考虑到林暮雪也曾亲自前往江宁县带回黑火药,这些大佬们暂时不便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
于是林暮雪下令:“柳儿,去把夜墨然传来。”
柳儿心领神会,亲自去后宫传唤夜墨然。此时的夜墨然正在尚书房里讲述他如何大战域外天魔,一帮皇子公主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柳儿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切。
“皇上召见我?”夜墨然一头雾水。
柳儿简短回应:“是的,杨老太师和赵太傅在朝堂上弹劾你,你要小心应对。”
柳儿深知这其中的复杂性,特意代替太监总管前来传唤夜墨然。
夜墨然来到大殿,行完礼后,林暮雪面色严肃地质问他:“夜墨然,杨太师和赵太傅同时弹劾你,你对此有何解释?”
夜墨然了解原委后,顿时火冒三丈,瞥了一眼头发斑白的老太师和即将迈入花甲之年的赵太傅,不屑道:“欺上瞒下?逃避赋税?我呸!全天底下哪个县的税比我江宁县交得多?”
既然已经被捅破窗户纸,夜墨然也无需再遮掩。
杨老太师反驳:“胡说八道!你夜墨然任职江宁县六年,何时交过赋税?”
夜墨然冷笑一声,瞥向林暮雪,后者轻叹一口气,坦白道:“夜墨然入京后,一次性向朕缴纳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说是江宁县历年来的赋税。”
此言一出,老太师愣住,满朝文武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县能收上来这么多税?”老太师难以置信。
夜墨然揶揄道:“那当然,我夜墨然以前只是个七品小官,哪里比得上您老人家?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您老太师的位置坐了这么多年,一百五十万两算个啥?”
“你!你血口喷人!”老太师被气得直哆嗦,没想到质疑一下,就被夜墨然扣上了贪污的帽子。
夜墨然并未纠缠,转而指向赵太傅:“至于你赵太傅,整改帝都卫生,这是陛下亲自批准的!你老人家住在内城,锦衣玉食,看不到外城的脏乱差,难道不知道那些污秽堆积易酿成瘟疫吗?也不想想当年瘟疫死了多少人!你问问太医,是不是这样!”
“你贵为三公,难道只图自己过得舒坦,就不让百姓也过上好日子?再说,落尘殿下亲自参与此事,你去外城听听,现在百姓提起殿下哪个不竖大拇指?我们实实在在为百姓做点实事,还有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