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墨然得知消息时已是下午时光。并非他偷懒摸鱼,而是今日的朝会硬生生开到了傍晚,坐得他腚疼。他心里暗自佩服,这些文武百官能站一天不倒,不去做门卫实在浪费人才。可一下朝,他就收到拼夕夕出事的消息,跑到外城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二爷,现在咋整啊?”柳凯洋愁眉苦脸地汇报:“咱铺子不仅被封了,那些商户老板还都被都察院的人抓走了,这分明是对咱们下手啊!”
夜墨然淡淡道:“铺子不会真被封,他们不敢,但这摆明了是故意恶心咱们。”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怒吼:“哪个龟孙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封老子的铺子!”
原来是皇子殿下林落尘,刚从早课煎熬到下午才出宫,一听说这事,立马带着兄弟们杀过来。一瞅那紧闭的大门,林落尘怒火直冒:“靠他姥姥的!柳老四,刘老五,快说,哪个兔崽子干的?”
“老大,是都察院的御史干的。”柳凯洋缩着脖子,偷偷观察林落尘的反应。
林落尘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丫丫个呸的都察院,夜兄,走,咱们找他们理论去!这群孙子是眼睛长在腚上了吗,连老子的铺子也敢查封!”
围观群众内心os:这两位大佬果然非同凡响,敢在大街上这样怼都察院,估计整个帝都也难找出第二个!
夜墨然则冷静地回应:“算了老大,就算宰了都察院的人也解决不了问题,人家本来就握着监察大权,这只是故意来找茬的。走,先去看看那些商户。”
人群中,被都察院带走的商户们垂头丧气地走来,其中张大年显得尤为憔悴。夜墨然一眼瞥见,心中有了计较。
“王胖子,老张,你们这是怎么了?”林落尘关切地询问。
张大年怯生生地道:“老大,二爷,我想……我想退出不干了。”
夜墨然眯着眼睛,林落尘一听勃然大怒:“你说什么鬼话?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张大年和王贵明等人诉苦,原来他们被抓走严刑拷问,受到种种刁难。
张大年承受不住压力,提出退出合作。林落尘一听更加愤怒,他视这些商户为战友,怎能容忍他们遭受欺负!
“孬种,有种你就告诉我,到底谁干的?我今天跟他没完!”林落尘瞪圆了眼,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王贵明这时候站了出来,痛斥张大年的懦弱,并表示即便再次被抓,也要坚持到底,为的就是那份恩情和道义。
看着这一幕,夜墨然笑了,这场景恰好印证了一句俗话:“仗义每多屠狗辈”。他豪爽一笑:“各位,谢谢你们,我夜某在此承诺,不出五天,我让他们亲自到各位店里道歉赔罪!”
面对商户们的坚定支持,夜墨然内心充满感动,逐一安抚后让他们回家休息。随后,他召集团队成员,宣布决定:
“从明日起,除了柳凯洋带领的城管队和清洁队正常运作外,老五、老六,你们通知所有兄弟暂且停工。”
“不用担心,停工期间工资照发,全额补贴。”夜墨然随手甩出一千两银票,“这两天你们带着兄弟们好好放松一下,这笔钱当作你们的娱乐经费。”
银票一出手,周围的小弟们都兴奋不已,几乎要高呼“二爷威武”。周老六犹豫地问:“二爷,真不用我们帮忙吗?”
夜墨然笑笑,宽慰道:“这次的事你们插不上手,他们连我跟老大都敢动,自然不会在乎你们。放心,我自己来处理。”
林落尘在一旁憋不住,愤慨地问:“夜兄,是不是赵老头他们背后搞鬼?”
夜墨然淡然一笑:“八九不离十。”
林落尘咬牙切齿:“这群老狐狸,我去找他们算账!”
夜墨然制止他:“去了也白搭,他们会推说是按规矩办事,或者找个替罪羊敷衍你,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林落尘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来:“那我们就这样被他们欺负?”
夜墨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透出丝丝寒意:“别急,先让他们得意一会儿,日后加倍奉还便是。现在被欺负没关系,关键是将来怎么反击。”
夜墨然目视天际渐沉的暮色,拳头悄然握紧,决心已定:“要玩,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场,不玩到他们求饶不算完!”
与此同时,内城一家豪华酒楼内热闹非凡,诸多官员举杯畅饮,谈论着关于拼夕夕铺子被迫关门的事情,个个洋洋得意。
“哈哈,夜家那小子还算识相,知道及时关门停业,否则咱们天天去抓人,看他能撑多久!”
“这次咱们做得漂亮,就是要让夜墨然那家伙明白,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哎,要不是江宁县是他的封地,我早派人去那里抓人了!”
主位上的林墨白含笑应对:“这只是开始,咱们慢慢来,既然他敢挑战咱们,不教训教训怎么行?来,喝酒,庆祝!”
而在皇宫中,柳儿正在向女帝林暮雪汇报近日发生的变故。林暮雪听完,表情严肃,尤其关心夜墨然的反应。
“落尘殿下的确气坏了,回宫就砸了几扇屏风,还踢了伴读太监一脚,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柳儿提及夜墨然时,有些疑惑:“陛下,您知道吗?夜国师这次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要是以前,他早去找那些人拼命了,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受影响似的,真是怪了。”
林暮雪听闻,心中却有数:“他表面越平静,可能内心越愤怒,只是善于隐藏而已。他说不定早有后手。”
柳儿又补充道:“前些日子,夜国师让人从江宁县运了一批货到帝都,藏在外城承德街的宅院里,或许他已经有所准备。”
林暮雪下令:“你去通知林老,务必保证夜墨然的安全。”
接下来几天,拼夕夕依旧处于停业状态,习惯了便利生活的百姓们感到不适。夜墨然索性告假不上朝,每日不是在大梁商会喝茶打盹,就是无所事事。林墨白等人见状,误以为夜墨然已放弃抵抗,不再把他放在心上。
某日正午,一名陌生人走进大梁商会,店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位趴在柜台上打盹的男子,他疑惑地确认招牌无误后,见到熟睡中的男子面容,顿时欣喜若狂。
“夜老爷!原来您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