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果然是个惹是生非的所在,我们才进去,就发生事故了——偏偏被个醉醺醺的大汉拉住让给陪酒。
“你是不是想死了?松手!”胡椒粉一脸郑重,表现出十足男人味,飞快抽出宝剑轻点那汉子咽喉:“放开,要不切了你的爪子!”
那汉子喉咙吃痛,酒立刻醒了一半,看着面前胖胖家伙的表情十分认真,决不是开玩笑,依言松开偏偏但由自嘴硬:“小胖子,敢和老子争马子......咱们走着瞧!”说罢转身就跑。
五行一脸惊奇,“死胖子今天怎么转性了?变得如此勇敢果断?”
胡椒看了身边偏偏一眼,将胸脯拍得山响,“黑社会你乱说什么!我一直是勇敢、坚强、果断、无畏的!”
偏偏听了唔嘴浅笑,看来是个开朗女孩,并不因为刚才的事件而耿耿于怀。
看了偏偏的可爱笑容,胡椒整个胖脸都乐开了花,兴高采烈道:“嘿嘿,走,进去玩玩,偏偏你放心,我与逆变态、黑社会两人不同,我是非常君子的,只观摩,绝对不会乱来。”
这个死胡椒,抬高自己就算了,居然用我们做垫脚石。
这时那乌龟凑上来,紧张地搓搓手,很是犹豫地对我们说道:“各位......这个......那个......”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们还要进去见识见识呢!”胡椒今晚看来情绪非常好,估计是自以为已经博得美女好感了。
乌龟一脸苦笑:“是这样......刚刚的那人是这里的地头蛇,一直收我们保护费的,现在你们得罪了他......还是快走吧,要不一会可能就要遭殃了!”
“收保护费!?”我和五行胡椒对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只笑得偏偏和那乌龟面面相觑。
居然又是收保护费的,看来五行的同行多多啊。小五更开心了,索性拉把椅子坐在门口:“咱们就在这等吧,省得一会打起来还要破坏人家东西。”
乌龟说得没错,只一会功夫,就来了几十号人马,由刚才那醉汉带头,雄纠纠气昂昂地向此处杀来。
“我们谁出手?”看着冲过来的众人,五行笑嘻嘻地对胡椒说。“猜拳?”
“猜什么拳!当然由我出手,你出手的话......还会有活人吗?”胡椒看来今天是卯足劲要奋斗一把,以便在佳人面前表现表现,而面前这群十几级的小家伙,正是表现的好机会。
胖子仰声吐气,尽力将他那腆起的肚子向回吸了吸,拔剑怒吼一声冲进人群,真真有赵云子龙的风范。
对于胖子的战斗我并不在意,一群十几级的小家伙,根本拿胖子没办法,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杀手看着。只是倚在青楼门边随意眺望着,思绪不觉又飘到远方,想起了心中一直掂记的那个人。
“你在想什么?”身旁传来柔柔的女声,是偏偏。
“呵呵,在回想以前的日子。”没有回身,继续沉浸在过去的思绪中,“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到你,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想起从前的某人。”
“不会是你的恋人吧?那我好荣幸呢!嘿嘿”声音透露出主人的顽皮,可以想象身后女孩的表情。
“是啊,就是在想我的恋人......不过估计她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这话由我的嘴里平静说出,象是在谈别人的事。此刻的心情并不象以前那样遗憾,也没起太大的波澜。是因为这段日子的经历使我变坚强了?还是渐渐忘却了那心中的影子?
“那你还想她吗?”身后的女孩很是好奇,继续探索我心中的秘密。
我却没有答她,倒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刻的我已被街角转出的男人吸引住了。
一个随意但很潇洒的男人、甚至有些吊儿郎当。嘴里叼在根草棍,咿咿呀呀的哼着俚曲,腰间挎着个酒葫芦,倚里歪斜地向青楼晃来。
也不知为何,在茫茫人海中我会关注他,总觉得此人与众不同。
也许是感应吧,他也注意到了我,一直混浊随意的眼睛里猛地爆出一道精光,虽然马上就消失了,但我确信,这是一个强人。
俩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对方,我是专着,他是随意,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那人到了我的近前。再次打量我一番,伸个懒腰后主动开口,语气也是懒洋洋的:“小家伙,你认识我吗?”
我尚未回答,身后的乌龟激动言道:“高顺大人!?您怎么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
高顺!?吕布手下的猛将、号称陷阵营的高顺!?我不由再次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一身脏兮兮的懒汉服上满是酒渍,脚底随意蹬着一双破旧布鞋,全身刺鼻的酒味逆风都能闻到。只有敞开的前襟处露出肌肉盘结的坚实胸膛,还有一点武将的样子。
“呵呵,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高顺笑得很随意,没有一点架子,并没有因为乌龟卑微的身份而瞧不起他。转头又对我说:“小家伙,你不要一直看我哦,虽然你长的很不错,可我对男人没兴趣。”
晕,这个高顺,简直就是一痞子。实在不敢将他和刚刚站在吕布身后的那员虎将联系在一起。他们真是一个人吗?只能问上帝了......不,上帝现在还没出生,应该问太上老君。
“老兄你太夸张了吧,我对你也没那意思啊!”对于“同志”的怀疑,我向来是坚决抵制的,谁让我长得太过女气。
“哦,这样啊......”高顺笑眯眯的摸着下巴,贼贼的眼睛四处乱转着,估计在考虑如何进一步调侃我。
“逆水,他是谁啊?”我身后突然探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高顺眼睛猛地一亮,一把拨开我直接站到偏偏面前:“这位小姐你好,小生有礼了。”说着十分夸张的鞠了一躬,轻浮地抓过偏偏的小手:“小生姓高名顺,无字,只有个匪号陷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