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刺入人体,我却呆了。
因为我的手指插入了知晓kirs的前胸!
万人喧闹砍杀的战场对我却突然变成静止,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能再引起我的注意,只是看着面前不住抖动的知晓身体。怎么回事?恶贯满盈竟拉身边的知晓kirs抵档我的攻击?!他们不是伙伴吗?
“呕,恶、恶贯……为什么……呕~”
知晓kirs的身体一直在抖,鲜血夹杂着内脏不断大口喷出,眼中满是不信和诧异。
“为、为什么……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恶贯满盈却毫不在意的抓住这机会迅速后撤移动着,口中还在呷呷怪笑:“朋友?是啊,我们当然是朋友啦。朋友就是用来出卖垫背的嘛。谢喽知晓。嘎嘎嘎嘎!”
恶贯满盈虽然在逃跑,但是如果我现在去追的话,还是能追上他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可怜知晓kirs的感觉,被同伴朋友无情垫背……我真的不忍将手指拔出,否则他立刻就会死掉。
仿佛感受到我的心意,知晓收回眼神朝我一笑,“我能有‘知晓’的尊号……就是因为我能……能朦胧预测未来,今……今天上战场前,我已经预感到我会死,本想死在孙坚或你变态逆水的手中,也不坠我知晓kirs的名号,可是,可是竟被伙伴当作替死鬼,哎……”他后半段话语流利起来,我知道他已经回光返照了。也不知是为什么,脱口而出道:“你放心,你这一级之仇,我一定帮你报!”
为何会这么说?也许是对强敌的尊敬吧。
不知何时天命已经站在我的旁边,一丝敌意都没有,而我的血蟒妖莲正被其他的反方玩家重重包围着。
“能给他留个全尸让我带回吗?”天命看着我手中已经死去的kirs,冷酷的眼神中多了些东西。这种眼神我很熟悉,我的兄弟朋友间经常能见到。
“哎……不可能了。”我无奈摇头,正面胸口中了我威力最大的招数,就是左慈在,怕也没办法了。轻轻抽出手指,知晓kirs的身体瞬间炸为血肉碎块,染红了我和天命。
“逆水……讨董的任务,我不想再和你打,我……有事要办。”天命交代一句后,头也不回的向恶贯满盈逃走的方向大步走去,所到之处,遇到人不分敌我均是一刀,没多久,消失在晨光也照不到的遥远所在……他要去干什么,我大概知道了。
仰天看着蔚蓝天空,感受着初冬清晨微寒的风,只觉得鼻腔中有些东西在涌动,“这个该死的游戏,为什么……要做这么真实呢?”
射中我胸口弹落在地的羽箭将我惊醒,对了,战斗,还在继续。
环顾周围,本就弱于我军的反方玩家在头领一死两散的情况下更加溃不成军。击溃甚至杀绝只是时间问题,但我想尽快的结束战斗。经验值虽重要,更重要的是不能为此夷误战机。
深吸口气,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后面早已等得不耐的孙坚立刻率其60级精锐护卫军冲杀上来,以便能更快的屠尽残余敌人。
“哈哈,兄弟怎么了?战的没力气还是受伤了?”屠杀玩家如逐鸡驱狗般简单的孙坚迅速接近我,豪爽中满是关心。
“呵呵,大哥不用担心,小弟的身体好的很呢。”孙坚的豪迈感染了我,将刚刚的心情抛掉一边,“倒是大哥你,不要紧吧,昨天你好像受伤了。”
“嘿嘿,那点小伤,没事!”孙坚大手一挥,一把蔚蓝色古朴腰刀出现在他手中,“走!让我们兄弟一起大杀一场,打虎亲兄弟嘛!驾!哈哈哈哈。”
“哈哈,好!走!”纵马跟在孙坚后面,不禁想打趣他:“大哥,我们可不是亲兄弟啊……对了,你手中的可是名刀古锭!?”
“这……这个,大哥可没读多少书,不过打虎义兄弟也行嘛!哈哈哈哈。”孙坚不在意的轻挥两刀,砍翻两个玩家,冲我挥挥手中宝刀:“你问这破玩意?是古锭,兄弟喜欢?那就拿去。”
“不用……哎!?这个……怎么使得。”
汗,这个家伙居然这么豪爽,堂堂古锭刀在他嘴里变成破玩意了,而且还给的超级豪爽,让我连一丝心理准备都没有就习惯性的客气拒绝了。妈的,有点后悔……
孙坚是个直性人,听我说不要就不再客气,继续挥刀收割“庄稼”去了。看着那可爱的蔚蓝色越飘越远,不由一阵辛酸心痛,一把宝刀,与我擦肩而过……
泗水关上鼓声再响,门洞大开处,华雄轻骑兵终于涌出!看来,他还不愿将支持他的反方玩家完全牺牲掉。
“华雄出来了!大哥我们上!”看见了我的老对手,心中的战意再次腾起,看孙坚眼睛也是红的,看样子对华雄也是意见大大。
“妈的!这几个臭小子抢人倒是快!”
我和孙坚才纵马几步,不由便双双停住,相对苦笑。孙坚的粗口我能理解,因为华雄简直是太红了。他才刚刚露头,我这边的北斗兄弟已经一拥而上,我说怎么刚刚见他们没太拼命战斗呢?原来把力气用在这里了——要报济北的仇。可惜,孙坚的部下速度更快,被我救了的死鬼祖茂嗷嗷狼叫着狂扑过去,吓得黄盖程普一抡铁鞭一舞铁杆蛇矛左右涌上,而我的北斗兄弟不甘心的围在外围……被这群狼围住,阿弥托佛,为华雄祈祷吧……
“哥哥,那边还有两个,我们分了吧。”瞄见华雄手下还跟来了两个偏将,我忙向孙坚建议,因为我已经看见兜兜、剑仙几个向那边冲过去了,再不上,怕连这小菜都抢不到了。
“好!你左我右,看谁先收拾掉!赌一壶好酒,驾!”
孙坚对手是80级的策士李肃,而我的对手,则是老对头了——大河侧翼被我毁灭技“绝对冲击改”轰成重伤的75级战士胡轸。
我决定了,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