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我和炎若已经倒在了那张香榻之上,喘息微微的她一动不动,任我摆布,眼神变得冰冷,眼角不知何时滚落晶莹透亮的两颗珠花。
与几位妻子相处多年,对女体已无比熟悉和敏感。就算我再不对劲,也能感觉到此时的她并非自愿,再想起妻儿,一个激灵让我险些从床上蹦起来。
扶住她双肩向后轻推,欲跳下床。哪里知道她反而像蛇一样缠过来,一双藕臂紧紧将我缠住,“你要干嘛?难道我不好吗?”
如此气氛,如此妖艳在怀,我勉力压下腹中火焰,尽力让话语平息,“不……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对劲。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哼!看不出你还是个君子?那干嘛刚刚摸我?”炎若眼中闪过鄙夷目光,“别在那里装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想偷吃又怕负责任。呵呵……别是你已经不行了吧?”
如此挑衅!要是几年前的我,就算是赌气也要拿下她。可是残存的理智和预感提醒我,再下去将会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将她缠绕我颈上的藕臂拉下,又轻轻掩上她已经让我拉下的肚兜,“抱歉,炎儿,不管你说什么,我不能再欺负你了。我不是不喜欢你,但是今天确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总感觉脑子怪怪的……等我禀明妻子,再明媒正娶你如何?”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我脸孔麻麻的,晶莹的泪花再现:“推dao扒光我的人是你,现在在这里装君子的人也是你,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虚伪啊!?都这样了……如果你不想我看不起你就来吧,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对你们男人来说,不正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
我也气了,早先的欲火完全被怒气取代,回敬她一记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虽然男女间天然有致命吸引力,但我不是种马!”翻身坐起来,“不错,我的妻子不止一位,但并不表示我喜欢没有爱的性!我今天就伪君子一回了,随便你说什么!”
“哼!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你这个臭男人!”炎若身形向后疾退飘出香榻,四周突然降下一个巨大铁笼子,将整个床牢牢罩住。我和炎若变得隔笼相望。
看着四周儿臂粗细的铁栏杆,我淡淡道:“你认为这样对我有用吗?”
炎若回敬一句:“那这样呢?”言罢一拍墙壁,四周墙上突然多出许多孔洞,接着许多墨绿色泛着磷光的长箭向笼内攒射而来!
“哼!小儿科!”
我直接一个瞬移飞出笼子,一把拎住她的脖子,“想杀我就明着来,美人计是没有用的……还有,快把那个奇怪的龙涎香灭了吧,如此珍贵的药材浪费了多可惜。”我终于明白,今天的不对劲在哪里。放开她的脖子,“还有什么招数都用出来吧,我正想见识一下一流刺客的招数呢。”
“呜呜……”出人意料的,炎若突然大哭起来,发疯般的扑上来对我拳打脚踢,毫无章法,也没有什么威力,完全是小女孩负气委屈的样子,所以我根本没躲,任她发泄。“呜呜……你好聪明呢,好了不起呢,呜呜……刚刚你乱亲人家的时候,我的舌底针最少有四次机会射进你的喉咙软肉,可是我没有……呜呜,刚刚你脱人家衣服的时候,我的指甲掠过你后脑多少次了,想杀了你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可是我没有……呜呜,你真是好了不起哦……”
炎若的话让我刚刚清醒的脑子再度陷入混乱。是啊,刚刚我最少迷糊了五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凭她一个绝顶出色的杀手来说,要杀掉我而完成北斗死兆星任务,确实轻而易举,那她为什么没有动手?!下意识的再度环绕上她的纤腰,“为什么……”像是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正在这时,铃蟷声响,睡眼朦胧的糜环跑了进来,头发蓬松,只着件肚兜,可爱中透出点点性感:“都那么晚了,炎儿妹妹怎么还没睡呢……呀~~!!坏人你怎么还在啊?!”
“这(那个)……”糜环一句话将我和炎若同时问的脸红。
糜环接下来的话更让我们无地自容,“咦?你们干嘛都光着?呀~~非礼勿视~!”
她这慢半拍的反应实在让人头痛,都进来一会了,才想起这茬,笨笨的捂住眼睛,却忘了她自己几乎也全裸呢。
“我想看看她的武器都装在哪里呢(我想看看他的假腿到底什么样子)?”同时解释,却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好在糜环单纯容易打发,几句话哄了回去。
经过糜环这一闹,我们这边温度算是降了下来,不管是暧mei还是敌对气氛全部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尴尬,互相笑笑,都不好意思的背着快速穿好衣服。
“我(我)~”又是同时,却都又停住。
“你先说(你先说)……”
“我想送你东西(我想送你东西)。”
如此默契,两人不觉又笑了。
炎若默默的剪下缕头发放在一个香包里面递给我,“不管……不管你怎么看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个……”
仔细将香包栓在腰带上,从乾坤袋中取出得自东汉皇陵的幽冥剑来,递给炎若:“炎儿,这个给你,这剑正是你用的,也许我们真的有缘分……你拿着,就算以后来杀我,也多了几分胜算。”
带着一团迷雾,我离开了糜家,这个奇怪的炎若,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喜欢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又为什么要点春香诱惑我?要说想杀我,却为何又不动手?还有,她对男人那么偏激的想法,又是怎么产生的?好奇怪的女孩子,真是让人搞不懂……
算了,女人心,海底针,想弄明白,这辈子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