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念了好几遍清心咒,他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快。
不禁伸手捻了捻眉心,轻叹了声:“没出息……”
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用得着每次都跟第一次似的激动吗?
想到第一次,喉结又是一滚。
那天晚上他失了控,也没了节制,将人欺负的有些过分……
但再怎么说,那也是前世的事了,跟这一世的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世,他可谨守着承诺,未越雷池一步呢。
最多就是尝了点小甜头,就这,还是连哄带骗才得到的。
甜头……
想到这里,原本闭着的眼倏地睁开,脸色变得十分淡定,手指轻轻一抓,就把那团染血的布料扯了开去。
雪白圆润骤映在眼底。
从未看的如此真切,虽然上面还沾了不少血渍。
心跳又开始怦怦地不受控制,血液刹那冲至头顶,但看到她小腹上的伤口时,又似被冷水浇了一下,迅速冷却。
“小东西怎么老是受伤。”
揪了揪她脸颊,轻叹一声,将她下裙也一并除去,等将人剥得赤溜溜的了,才轻柔抱起走去外间的温泉。
竹影青幽,雾气蒸腾,他先是在附近打了个结界,随后掌心一拂,变出了一瓶疗伤灵液,尽数倒进圆池中,等水的颜色从澄澈透明变成了浅浅的蓝紫色,才将她缓缓放进水里。
自己却也除了甲胄,只着中衣,跟着她一并没入了水中。
脸上的面具终于被解下,被扔至一边。
往常略带苍白、如冰雪透玉的肤色染了淡淡的霞绯,衬着散落肩头的满头银发,有种说不出的妖孽。
他将她抱进怀里,没有动,只是抱着,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感受着血液从心脏漫上脖颈,脸颊,耳根,手指,将全身都烧得滚烫通红,思绪却放的很空。
怀中的人柔软光滑的不可思议,他几乎有些抱不住。
狭长的凤眸垂睨在水面,潋滟泛光,眼神却发直呆滞。
【她还受着伤,再怎么禽兽也不能是现在,忍住。】
分明是在水中,怎得却像是置身在火炉里,那火肆意蔓延,烧得口干舌燥,眸底生红,还不停歇,蹿向四肢筋脉。
经这池水一泡,少女身上清艳勾人的香味愈发浓郁,哪怕塞了棉花也能清晰可闻。
再加上香甜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他极力想忍住,忍得全身都微微发颤,结果忍到最后,反而是两只兽耳猛地一弹,从发顶竖了起来,几条长长的雪白狐尾也不受控从地水里摇晃了起来。
云义愣了下,看着自己的狐狸尾巴陷入了沉思。
何时……他的意志力竟差到这种地步了,连尾巴都藏不住了……
鼻腔也在此时一热,两道鲜红的血液冲破塞鼻的棉花,滴在少女雪白的胸脯上。
明珠生晕,姹极生媚。
云义:“……”
他慌忙抬手,想要抹去那可耻的罪证。
谁知当触及到那软绵团月时,呼吸猛地加沉,脑中似有一道电光惊掠而过。
有什么东西悄悄觉醒,手却是覆在上面,再也放不下了。
在这本该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他却不合时宜地想到,还好她这会儿没有醒。
谁知,就在下一瞬,少女漆黑浓密的长睫簌簌扑动,秀眉一皱,竟是倏然睁开了双眼,和他低垂的眸正好来了个完美无死角的对视。
他浑身一僵,脸上表情僵硬如木头,尾巴上的白毛却瞬间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