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大惊,从这个位置对沈克用等人发射弩箭偷袭,
确实是绝佳位置,成功率非常高,
倘若他们四人同时发射弩箭偷袭,那还得了,
幸亏老子提前守在这里,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却听一名虎卫骂道:
“他们射出这么多弩箭,昨天晚上袭击我们大军的一定是这些人”
另一名虎卫疑惑地问:
“这么说,那只信鸽是飞到昌远城送信的,难道昌远城有东连军细作窝?
可是东连军成立时间很短啊,能这么快就派来了大批细作?”
于仓猛地一回头,眼神凶狠,”放飞信鸽的细作去哪了?“
“干掉了,可惜他最后还骗了我们”
“怎么骗的?”,于仓大奇。
这四人都是虎卫,属于自家人,不需要隐瞒。
这名虎卫老老实实说了出来,把万群临死前说的话叙说一遍,
这才使冯胜误以为窦荣光有可能从小路派兵偷袭他的军队,以致重兵放在后寨,
设置营寨时,特地选了特殊地形,防止窦军绕过后寨攻击前寨。
正因如此,巴桑带兵夜袭时,冯胜军彻底炸营。
对于三个虎卫来说,是没有责任的,
他们把奸细临死前的话报告给冯胜是应尽的责任,至于如何解读,如何判断?
那是带兵主帅的事,与他们没有关系。
巴桑明白了,难怪昨天晚上冯胜如此布营,原来是听了万群的话,
而万群为了向自己传送情报,英勇牺牲!
他心中又痛又恨,手上不自觉动了一下工具,发出响声。
于仓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干掉他!”
一名虎卫冲过来,双手一伸,就要掐他脖子,
他不用刀,估计是不想弄得满地鲜血。
巴桑双手一伸,后发先至,掐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
“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颈。
慢慢放下他的尸体,自己乘势站了起来。
于仓大喝一声,“一起瞄准,一人对一个,同时发射,否则他们肯定会跑”
另两个虎卫取下强弩,就要张弦,忽地想到后面那一个同伴,
回头一看,巴桑已到身后,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巴桑双手一伸,旋即掐住他的脖子,
又是“咔嚓”一声,颈椎断裂。
这名虎卫临死时,双脚乱踹,发出响声,
于仓和最后一名虎卫一起回头,齐声大叫,这名虎卫来不及拔刀,举起手中的弩砸过来,
巴桑要留下这个活口,详细问万群的情况,
身子一闪,一拳打在他的肋下,跟着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咔嚓”,
他的腿骨折断,跌坐在地上,惨叫一声。
于仓此时拔出弯刀,玩命砍来,巴桑向后一退,伸手抄起地上的瓦工刀,
于仓第二刀又砍过来,巴桑举刀一挡,
没敢正面挡,那样瓦工刀一下就断了。
当瓦工刀贴上弯刀时,迅速向前滑动,直接削向于仓手腕。
于仓大惊,这瓦工刀来的太快,
只得松开弯刀,抽回手,否则手腕就被削断了。
巴桑见此,也扔掉瓦工刀。
于仓不甘心失败,双掌一错,纵身扑来,挥掌拍至,
巴桑之前跟他交过手,那一次,于仓狡猾,利用脚下积雪滑动,两人没有对实,
这次不会再给他机会,巴桑单掌伸出,用上第七层苍狼功,
“轰”,
一声爆响,于仓向后飞去,
“轰”,
他的身体撞到塔壁上,似乎感到佛塔都在晃动。
于仓嘴里鲜血狂涌,眼神迷离,胸口凹陷,不可能再活了。
他吃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原来你是巴云山,你到底是谁?”
巴桑冷冷地看着他,“老子就是关石”
于仓想说什么,可是吐血太厉害,根本就说不出,
嗷嗷几声,瞳孔慢慢散开,死了。
巴桑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虎卫,他的眼神满是惊恐!
“说一下那个放飞信鸽的人,他是怎么死的?不要遗漏一句话”,
巴桑蹲下来,手搭在他的伤腿上,
意思很明显,只要有半句假话,那就疼死你。
这个虎卫自然不会隐瞒,这也不是啥大秘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巴桑既难过又敬佩,万群用自己的生命传递了最后一份情报,
正是这份情报,才使得他带兵长途夜袭冯胜,并取得胜利。
否则,一旦冯胜按照原定的时间进入到昌远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他毕竟带着五千大军。
巴桑双眼射出寒光,
“你们杀害了我的兄弟,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的”
这虎卫还想说什么,巴桑伸手捏断他的喉管,将尸体踢到一边。
他站到窗前,外面的情况又发生变化,
正阳街上到处都是尸体、伤员,小巷里也是横七竖八躺着昌远军士兵尸体,
一些昌远军降兵面对墙站立,双手抱头,一支特战小队站在他们身后监视。
沈克用几人已经不在屋顶上了。
巴桑站到西边窗户,这才看到,
东连军特战队多支小队冲到这边,追着昌远军攻击,展开反攻。
这边三处屋顶上,吕彦温、曹正可、王自强、江大壮、姚光杰、皇甫雄六个人两人一组,
分别守在一处屋顶上,大致成品字形排列,背靠背对着一方。
每组一人手持强弩,一人张弦,组成三支狙击小队,
那种强弩,有效射程可以达到三百米以上。
昌远城也不是很大,两军的战场范围就更小了,
他们六人这么一布置,基本上可以无死角控制全场了。
小巷里的特战队员不用担心敌人发冷箭,也不用担心敌人的伏兵突然出现。
只要稍有异动,屋顶上的三组狙击手就会发箭射击,同时也提醒自己的队员。
大队长沈克用手提一把弯刀,身后是一支特战小队,他在亲自指挥追击。
巴桑很满意,从佛塔高处向下看,
各支特战小队犹如一支支利箭向前飞驰,追杀敌军,
昌远军扛不住了,纷纷向后退却。
巴桑扫了一眼,一条小巷子尽头,
两个骑马者正在说着什么,从两人的军服上,能看出官职不小,估计就是何当、元道公两人
这条小巷可能较偏的原因,没有昌远军士兵从这里逃窜,
当然也就没有特战小队在后面追,小巷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