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皇帝昏庸,朝堂混乱,上到文武百官,下到乡绅地主无不透露着一个字——贪】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成了东汉末年真实的写照】
汉朝。
刘邦一口酒水喷出来。
“咳咳咳~大胆!”
刚刚还在为张角造反拍手叫好的刘邦,此刻恨不得把天幕中的张角千刀万剐。
一句东汉末年,让刘邦直接破防。
刘邦站起身来,盯着天幕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张角竟然敢造我大汉的反!”
不过很快,刘邦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刘邦造过反,所以知道百姓的忍耐程度是非常高的。
但凡有一口吃的,百姓都不会造反。
能让百姓造反,刘邦不敢想象自己一手创立的大汉,最终会是怎样的昏庸。
刘邦长出一口气,然后缓缓坐下。
“皇帝昏庸,朝堂混乱,朕倒要看看,我大汉会不会走暴秦的末路!”
汉武帝。
汉武帝也坐在龙椅上,攥紧拳头。
虽然知道东汉末年以及三国的存在,心中有所准备。
但是当听到东汉末年,皇帝昏庸,朝堂腐败的时候,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终究还是没有逃脱灭国的命运。”
“朕宁可我大汉被人篡位、被匈奴灭国,也不想我大汉的结局是汉民起义!”
那一年,大汉瘟疫横行、大旱水灾,连年颗粒无收,朝堂腐败,百姓没有了生的希望。
饿殍遍野,易子而食已成常态,人吃人成了大汉百姓生存下去最后的手段。
这个时候,张角站了出来。
他拜别祖师,独自下山,希望靠自己的医术治病救人。
临行前,师傅告诉张角,你乃千载真修,救人可,莫入世,入世也莫要动用道术,否则便是九死一生。
年少时,师傅为张角算过命格,师傅告诉他,只要在山上青修,成就绝对不低于道祖,是可以比肩张道陵的存在。但是绝对不可以入世。
年少的张角问师傅,是什么命格,师傅只说了四个字“千载真修”。
年少的张角曾经为自己的命格补充过后半句,“千载真修,香火万代”,“千载真修,绝代无双”】
下山后的张角,一路上行医治病,慷慨布施。
他几乎走遍了整个大汉,可是越走张角越绝望,因为张角发现,靠自己一个人好像救不了大汉的万千百姓。
于是,张角不顾反对施展道法,利用符水治病救人,并宣传太平道的理念。
不过十几年,张角的声望便传遍了整个大汉,也从孤身一人,拥有了数十万的信众。
张角嘴里总是念叨着,“灾害只是暂时的,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可是,朝堂再一次让张角失望了!
即便大汉子民已经如此凄惨,可是朝堂却依旧要加重赋税。
“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此刻又加赋!”
朝堂的做法,彻底让百姓绝望,也让张角绝望。
于是,张角悟了,病的不是人,是朝堂!是整个天下!
张角振臂一呼,八方响应,万千信徒,三十六渠帅带领三十六方,起义!名为黄巾军!
朝廷上下又惊又怒,连忙派遣卢植带领军队剿灭黄巾军。
骨瘦如柴的百姓,哪里是训练有素,披甲带刀的军人的对手。军队碰上黄巾军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黄巾军一个个倒下,但是却没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退不退都是死,至少他们此刻是站着死的。
黄巾军死伤数万依旧拼死抵抗,卢植心生怜悯,于是亲自见张角,他要劝降。
一见面,卢植便质问道:“你也是大汉子民,为何要造反?”
张角环顾四周,指着周围骨瘦如柴的黄巾军回答道。
“他们也是大汉子民,你问问他们为什么活得好好的,非要跟着我造反?”
卢植看着周围骨瘦如柴,连战都站不稳的黄巾军沉默了。
“我虽然是一介武夫,人微言轻,但是我保证,只要你投降,他们绝对会得到宽大处理!”
张角摇摇头说道:“已经晚了,大汉病了,需要医治。”
卢植离开时,遇到一个骨瘦如柴的孩童。
卢植问道:“小娃娃,你为什么要跟着张角,你难道不知道,跟着他是会死的吗?”
孩童怯生生的回到道:“怕,但是我更怕饿死,我娘说,怎么死都不要饿死,太痛苦了。”
“饿死?你娘呢?”
“饿死了!”
跟随卢植的青年呵斥道:“你娘死了,为何不在墓前守孝三年?为何要造反!”
孩童疑惑道:“墓是什么?”
卢植长叹一口气问道:“那你娘葬在哪里?”
“葬在了老家,我还给我娘盖了一张草席,穿了一件衣服,我很孝顺的。有的人连衣服都不舍得葬给去世的人。你们连这都不知道吗?”
少年怒斥道:“你可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老师乃是当代尚书,曾主持编撰洛阳石碑,天下文脉!”
孩童说道:“是洛阳的四十六面石碑吗?”
卢植有些苦涩的说道:“你也知道那石刻吗?”
“知道,碑成那一年,瘟疫横行,天天下大旱,死了很多人。”
孩童抬头看向卢植说道:“我经常在想,那个石碑真的那么重要吗?”
卢植与孩童四目相对,脸色惨白。
一直引以为傲的功绩,此刻仿佛利剑一般插入卢植的心中。
卢植环顾四周,满是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的人。
孩童继续天真的问道:“我听说,刻石碑的每一笔都花费来了很多钱。我想,如果少刻一笔,是不是就能救活一百人,一千人呢?”
“其实,人活着很简单,只要有一口吃的,无论是草根还是树皮都可以,再有一点儿水,人就能活下去。”
“我不想饿死,我娘说,怎么死都不要饿死。”
卢植走了,失魂落魄的走了。
不久,卢植因为不肯进攻黄巾军,而被朝廷问责。
直到被囚车带走,卢植依旧死死的盯着黄巾军大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