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神情困惑,这世间少有女子不喜欢烟火。
“当初无锋攻上孤山派的信号,就是满天的烟花。”上官浅对于多年前的那一幕仍旧觉得清晰无比。
“抱歉,我不知道。”上官浅之前没有与他说过这件事情,元莫也没有想到她不喜欢烟花是因为这个。
“没关系,那天我还问母亲。说谁那么傻,在白日放烟花。烟花应该在黑夜放,那才是最好看最绚烂。”
上官浅如今再想起来那日大亮的天和颜色不显的烟花,一切都那么的不同寻常。
是啊!哪里有人会花钱白日放烟花,又不傻。
那是无锋行动的信号,她才是最傻的那个。
元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上官浅,好似一切的语言都很苍白。
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看见烟花还让上官浅看。
他突然好心疼上官浅,很多人眼里美好的事情。都是她心上一道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负疚的心,让他视线不由的被水雾模糊。
“就不该与你说这些,看我们元莫公子又要哭鼻子了。”上官浅伸手动作轻柔的将元莫脸上泪水抹去。
元莫感受到上官浅手指上薄薄的一层茧划过他的脸,让他觉得老天不公平怎么给了上官浅那么多的苦难。
“浅浅,你想哭吗?你要是想哭,我把衣服借你,帮你保密。”
元莫想上官浅也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痛苦,现在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都觉得苦涩难受。
“没有依靠的我们,哪里有哭的必要。”他们身后没有依靠,也没有人心疼关心在意。在无锋挣扎存活的日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她们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背后也给不了别人。
眼泪可以是她们对付目标的武器,却不是她们的宣泄情绪东西。
“那是以前,以后你还有我。我知道我没有你会的东西多,没有你武功厉害。可我会尽我所能的对你好,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浅浅,大雍很安全。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助你。”元莫将窗户关上,怕这夜里的冷风冻到上官浅。
“元莫谢谢你,以后身边有你陪着我就好了。”上官浅与元莫又重新回到桌上,再不吃饭就真的凉了。
她没有说她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因为元莫也知道这些。
他想要保护她,是他的心意。
她也知道元莫不是轻易许诺的人,他向来守诺。
除了说完戒酒的事情,不过这个不算。
人生总要有些乐趣,喝酒能让他开心那就喝一些吧。
反正元莫也不会把自己喝醉,不过是品品酒也没有什么。
“那是自然,我定然会陪着你的。浅浅,你要是不开心一定跟我说,有人分担,心里就不会那般沉重压抑。”
元莫自己就是这样,有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找人诉苦。
没人听他诉苦,他能抱着酒瓶子说一晚上。
酒友酒友,酒壶怎么就不算是好朋友呢。
“我现在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就吃不下去了。”
桌子上好些都是腥膻的食物,热着吃不觉得。凉了可就味道重吃了味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