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鲁斯,现在。
哈迪斯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战斗场面,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里的爆弹抢。
在他身旁,莫塔里安面色不善地也举起了手枪冥灯,死亡寿衣们纷纷戒备。
他们现在走在前往死亡守卫基因种子仓库的长廊上,但昔日整洁的长廊上,此刻全是弹痕和被腐蚀过的印记。
“我确实没有想到有人敢动死亡守卫的基因种子。”
莫塔里安的低语自频道里传来。
基因种子,将决定军团的下一代,一定程度上影响新兵的强度。
每一颗从上一代星际战士身上提取的基因种子,都会自带这名星际战士的战斗经验,让下一个接受他基因种子培养器官的新兵,在入伍的最初,就可以知晓巨量的战斗技巧。
而基因种子也并非十分稳定的存在,每颗基因种子都有可能出现“突变”,而突变的概率和方向则跟所处的军团有关。
有的军团的基因种子突变概率很高,有的军团的则相对稳定很多,比如第十四军团,死亡守卫。
而突变的方向也多种多样,有好也有坏。
比如罗格多恩的基因种子,会使帝国之拳对于痛苦的耐受程度更高,但同时他们的唾液腺则略有退化。
但除了突变,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改变基因种子对于下一代的影响。
那就是——
污染。
比如第三军团,帝皇之子,在军团的早期历史里,大批大批的基因种子被感染上枯萎病,进而导致了军团人数在找回原体前锐减。
基因种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有人存心在死亡守卫的基因种子里动手脚而他们还没有回来查看,没有发觉到的话
失落和后怕爬上了莫塔里安的脊柱。
卡拉斯提丰.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为什么
而原体也庆幸及时发现了这一问题,只要在这批基因种子混进死亡守卫之前毁灭,就不会造成太大损失。
莫塔里安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赶路的哈迪斯,他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发现这些细小的威胁呢?
离基因种子库越近,搏斗的痕迹就越明显,机仆和护教军的残肢四散地堆在墙壁之下,毫无生机。
握紧爆弹抢,转过最后一个拐角——
哈迪斯倒抽一口凉气。
一位机械贤者的身躯死死地贴在防爆门之上,宛如一只巨型八爪鱼,血红的袍子被展开的武器所挤压到只剩一角,缓缓转动,仍冒着硝烟的机枪口正死死地指着来客。
整个走廊都已经被弹火轰击地变形,目力所及,弹壳堆满了地面。
机械贤者脸上的红光闪了闪。
【援军?】
一条加密了机械教密令的二进制密文传输到哈迪斯脑中。
然而下一刻,莫塔里安高大的身躯也从拐角处现身,见到原体,意识到友军已至,不必防守的机械贤者立刻从防爆门上剥落下来,露出他身后封闭着地,严丝合缝的防爆门。
直到机械贤者倒地,哈迪斯才意识到这名贤者的大部分基础结构都已经被腐蚀,早已无法保持基本结构了。
确定了周围没有威胁后,哈迪斯赶紧蹲下去,为这名贤者做最基础的急救,处理那些已经不稳定的电源。
而意识到哈迪斯并没有打算给他动手脚,只是简单护理最基础的结构后,那名贤者也放任哈迪斯来帮他维修了,嘶哑的电流音响起,
“死亡守卫的大人,抱歉贤者我此刻无法行礼。”
莫塔里安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做的很好,贤者。”
“死亡守卫会感谢你的。”
“谢谢您,大人,现在先让我为您陈述之前的战斗。”
“我是生物贤者德鲁伊,在机械教里,负责死亡守卫的基因种子培养,药剂师对接等职责,同时也负责一部分巴巴鲁斯的生物改造。”
“在一个巴巴鲁斯标准日前,一名自称是拉顿的死亡守卫药剂师找到我,要求检查下一批准备植入死亡守卫新兵的基因种子,以及其他器官的培养系统。”
“他向我出事了死亡守卫的盖章和密文,贤者我在多次检查无误,确认其为这次死亡守卫招募新兵的有效章之后,选择带着这名药剂师前往基因种子库。”
哈迪斯瞥了一眼莫塔里安,莫塔里安果断没有理他。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每个基因种子库前的走廊上都添加了七重筛查扫描,然而,当我们通过第三道检查时,检测仪传来的数据显示,那名药剂师随身携带了可能存在灵能辐射的药剂。”
莫塔里安皱眉,
“贤者我本来以为这是药剂师自己的一些药剂,药剂师们确实有配置私人药剂的习惯,但按照《基因种子保存条例》,带有辐射性的药剂必须被移除。”
“所以我向他提出了保管药剂的请求。”
“但他拒绝了贤者我的请求,同时立即发起了袭击。”
“那名药剂师在操控一些灵能的技能进攻,这导致我身边的护教军和机仆都损伤大半,并且他成功压到了基因种子库前最后的一道防护前。”
“但贤者我最后还是防住了,贤者确信最后击穿了他的两个肺部,那个药剂师很快逃了。”
“由于此前的机仆和护教军全部阵亡,为了防护这里,所以我选择在此防守,等待援军到来。”
“但你发送的求救信号并没有被接收。”
哈迪斯边拧上一颗螺丝,边缓缓开口。
事实上,在哈迪斯提出前往基因种子库前,哈迪斯惊诧地发现之前负责这块的相关人员全都被巧妙地调开了,那个拉顿借助着卡拉斯负责招募死亡守卫新兵的权力,支开了所有人。
如果这名德鲁伊贤者没有选择继续防守的话,很可能那个药剂师会杀一个回马枪。
但.药剂师拉顿
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哈迪斯开始快速地回忆自己关于死亡守卫的记忆。
最后他的记忆停顿在了那个焚烧智库图书馆的下午,他站在消毒间里,消毒间的玻璃外,一群药剂师正监督着他消毒。
那个人就在那里,在那些药剂师的最后面。
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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