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想不到淮安王李神通居然只剩最后一口气,我若是再不来,岂不是连郡王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来人大笑道。
“你…你…你”,李神通看了一眼来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千年地精药汤,哈哈”,来人不由分说抢过了药王手上的汤药一饮而尽,“哈哈哈…..千年地精汤,这么好的东西怎能让你这糟老头子糟蹋了”。
司星辰出了房门,就看见院子几名兵士三三两两都倒在地上抱头翻滚,有两人直冲郡王房中奔来,不是别人,真是冤家路窄,司星辰一眼瞧出了这两人一个人简小浪、一个是大富。
这两人却没有认出司星辰,要知道司星辰在欧阳家之时还是一少年,几年过去,这段时间,人的容貌、身高变化特别大,再加上一身小号药童服,更是一时认不出来,那简小浪对着司星辰大喝道:“还不快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这两人虽然武艺还可以对付,但那日救他们走的人武艺了得,这两人来了,恐怕那人也到了”,司星辰脑子飞快的转着,再一回头看,从窗户中隐约看到郡王房中多了一黑衣人,不由暗惊,“此人武功真是极高,如此不声不响的进了郡王房中,想来必是此人”,司星辰知道,自己手无寸铁,佩剑还在房中,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何况还有一个顶级高手。
遂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脸上一抹,又抓起屋子旁边晾晒的一把草药,朝房间狂跑边跑边喊道:“哎呀,孙先生,药来了,药来了”,司星辰心想着进了屋,再见机行事。
孙酒酒正狐疑,看司星辰身后紧跟了两个凶神恶煞之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即指了指司星辰手里的草药,大惊失色说道:“哎呀,你这小子,莫不是把这药当成那柳林草放进了这药中”,又边对着司星辰挤眉弄眼。
司星辰一时没明白,但眼睛立刻咕噜转了一下,只见那黑衣人放下了那刚才应该端给李神通的药碗,嘴角似乎还有药剂,立刻便明白了三分,于是假装战战兢兢的结结巴巴说道:“孙先生,我..我..我,放了好多进去,不是孙先生让我多放点么”。
“哎呀,你看看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糊涂,这哪是什么柳林散,这是诛心草,是长的像了点,平时叫你仔细辨别,你看看你,还是这么糊涂,哎”,药王也假意说道。
“阿?诛心草,师父,这药岂不是要害人性命,师父您不是说吃了这药,七天之内便心跳加速,直至心脏血脉承受不了,最终…最终…那个….什么”。
“最终心脏血崩而死,你这小子,看为师不好好收拾你。”
那黑衣人算是听明白了,这穿的傻不拉几的药童误放了一种草药到刚刚这个前年地精药汤中,再一看这药童,穿的小自己几码的衣服,说话结结巴巴的,脸上一鼻子灰,果真傻傻的,心中一想:“我的妈,莫不是……”,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药王见黑衣人果真上当,遂对黑衣人好意问道:“这位好汉,您现在感觉一下自己的心跳是否有些加速”。
那黑衣人自我感觉了下,确实有一点,这下越发相信自己误食了“诛心草”,脸上直冒大汗,这一冒汗,心脏越发跳的快。
门外的简小浪和大富听的清楚:“大哥,怎么办?”
见黑衣人沉默不语。
简小浪遂拔起佩刀,“你这傻子,害人不浅,留在世上也是祸害,老子一刀先了结了你”。
司星辰赶紧闪躲起来,边躲边喊:“师父,救命”。
“这位好汉,你若是还想保命,就叫此人饶了我徒儿性命,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住手,小浪”,那黑衣人发话了,“我们等一下再和他们计较,待我问完这糟老头子郡王的话再说也不迟”。
简小浪听命放下了刀柄。
那李神通正躺在床上大口呼哧着,似乎空气都不够用,黑衣人问道:“郡王,别来无恙,你坐得这郡王之位当真是逍遥快活啊”。
“天意啊,天意啊,哈哈哈,诛心草,诛心,哈哈哈”,那李神通也大笑道,只是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废话少说,今日我费尽力气找你,我想你自是知道我所为何事”。
“嘿嘿,老夫当然知道,只可惜窦王一世英明,却有你这个不识时务的逆子,天下大势,顺者昌,逆者亡,如今大唐天下太平,你窦封却想这你的复国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当年,父亲就应该将你这败军之将凌迟处死,再将你的头颅悬于洺州城头震慑唐军,亏我父亲对你以礼相待,给予高官厚禄,你却不思报我父之恩,若是你还念及一点恩情,便将我父亲的北郊游记归还于我”。
李神通咳嗽的更厉害了,笑道:“嘿嘿,老夫不久将离开这人世,恐怕你是再也找不到了,老夫也不想这世上再有战事,世间又无辜多了成千上万的孤儿寡妇”。
药王孙酒酒趁着那几人没注意,轻声对司星辰说道:“小兄弟,你武艺高强,找机会将郡王带走,不用担心我,他若想活命,不敢加害于我”。
司星辰暗暗使了下眼色,自是明白了孙酒酒的意思。
“无妨,早听人传言,郡王有本书从不离身,你今天不给我,我自己来取便是”。
“你敢?”李神通怒道。
“别人当你是淮安王也好郡王也罢,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家的乱臣贼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明白吗?”说着就要向前去搜李神通的身。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啸之声,“驾、驾”一人大声呵斥着一头白马直冲房门而来,这房子本是木制结构,如何经得起这大马践踏,整个屋子被震得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