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柳无尽不得不解释赤精夜壶的真正作用。
听完柳无尽的解释，柳老祖吃惊不已。
“你是说经过赤精夜壶净化，普通的水会变成带有灵气的水？”
柳无尽点了点头：“赤精夜壶是个古物，里面雕刻的是已经失传的净灵阵法。把普通的水倒入其中，取出之后便会成为拥有灵气的水。一小碗这种水的灵气含量差不多可以比拟半颗聚灵丹。”
提及聚灵丹，柳老祖和柳族长的眼睛都亮了。
随着九叶草的减产，聚灵丹的价格直线飙升。
原本一块灵石一颗的聚灵丹，此刻已经涨价到三块灵石一颗。
若这碗中水真如柳无尽说的那样，蕴含丰富的灵气。
一碗水卖一块......不，卖半块灵石。
两碗一块灵石，十碗五块灵石，一百碗五十块灵石......
此刻赤精夜壶在柳老祖眼中哪里还是夜壶，这分明就是一个灵石矿好不好？
这么多灵石该怎么花呢？
宗祠几十年没修了，是该大修一次了。族内功法灵器太少了，是时候买一些了。柳家优秀的苗子也不少，是时候给他们一些资源了。
一旁的柳族长此时也在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
趁身子骨还算硬朗，要不再养几个外宅？
流莺阁的如花就不错，虽说长的丑了点，还有胡子。可她屁股大，能生儿子。
壮大柳家，非常需要这样的大屁股。
......
“小子，把这碗水喝了。”
一声冷呵打断了柳族长的胡思乱想。
柳族长的脸瞬间垮了。
“老祖，不是我爱干净。只是这水是从尿壶中流出来的......要不，我去找个下人？”
柳老祖大怒，抄起屁股下的椅子直接砸了过去。
柳族长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挨揍了，非常熟练的抱头一蹲。红木制作的椅子擦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
“我怎么会让你这傻逼当族长？当年老夫就该把你爷爷射墙上。还他娘的找下人，你是想把赤精夜壶的秘密告诉全城的人吗？”
“你这混蛋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没有智商的傻缺，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柳家上下几百口。”
柳族长越想越气，说罢还想动手。
见状，柳无尽连忙上前阻拦。
“老祖，我爹一时糊涂。念在这些年他为柳家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您放他一次。您要打，我替他受着便是。”
柳老祖哪里敢打柳无尽这个宝贝孙子，只能赌气的不再说话。
在柳老祖的淫威之下，柳族长只能捏着鼻子喝下碗中的水。
又苦又涩，还他娘一股子尿骚味。
“怎么样？”
水刚入喉，柳老祖便急不可耐的询问道。
柳族长面露苦涩：“这玩意就像灌满灵气的尿。”
柳老祖：“......”
沉默许久，柳老祖建议道：“要不，你再去洗洗？”
柳无尽连忙阻拦：“老祖，不能洗的太勤。刻画净灵阵法用的是已经绝迹了的空灵砂，若把它擦掉了，这壶怕是要废了。”
柳老祖皱了皱眉。
“总不能让家里弟子都喝这尿味的灵水吧？”
柳老祖自己还想尝尝呢。一股子尿味，怎么下得去嘴？
“要不，咱不喝。拿出去卖？”
柳族长突然出声道。
柳老祖眼睛一亮。
“这主意不错。”
紧接着摇了摇头。
“可这尿味怎么解决。味道不好，能卖出去吗？”
“这......”
柳族长被问懵了，一时间也想不到好办法。
正当两个老家伙苦思冥想之时，柳无尽微微一笑，满脸的自信：“这问题非常好解决。”
柳族长：“说来听听。”
柳无尽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在脑海中先整理一番自己的想法。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开口。
“这样，咱们对外宣传这水是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的尿。”
见两位长辈一脸懵逼。
柳无尽继续道：“为了卖的好，我们可以把故事编的再全一点。”
“就说这敖丙乃是天生异种，拥有一丝祖龙血脉。出生时天降五彩祥云，万兽跪拜。刚一出生，便指着天说道：手握日月踏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对了，再给敖丙加上一点挫折。”
“敖丙虽出生显贵，却拥有一个漂亮狠毒的继母以及一个刻薄严厉的父亲。继母为了夺取敖丙身上的气运三番两次的使用下做手段想致他于死地。”
“百年前，被继母算计的敖丙深受重伤。幸得柳家老祖出手相助才保住性命。为了报答柳家，敖丙送给柳家一泡集天地精华的......龙尿。”
柳无尽生前是写网络小说的，套路文简直是信手拈来。
这种不过脑子的小爽文，他一天可以写十几篇。
不过今天他有些发挥失常，编的太不符合逻辑了。
救龙一命，对方的回报居然是一泡尿？
这搁谁都得动手把这破龙打的那叫一个菊花朵朵开。
柳无尽觉得这是一个烂大街的套路文，可柳家两位老人没见识过这种爽文啊。
这就好比单身三十来年的老光棍面前突然出现一位没怎么穿衣服的陈茜儿。
虽说大家都知道陈茜儿生活非常不检点。可在老光棍眼中这是不检点吗？这他娘的是白月光，是上苍派来拯救他的女神！
起初两位柳家前辈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敖丙说出那句“手握日月踏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此语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起，响彻天地，直达人心。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大丈夫当是如此！
柳族长激动的握住了老祖的手，仿佛狂热粉丝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老祖，快和我说说。这敖丙前辈是何等的风采？”
柳老祖皱眉思考许久，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无尽乖孙是在胡说八道。可听他讲的如此详细，老夫也有些踌躇了。”
“不过，老夫九岁时曾磕到了脑袋，有一段记忆的缺失。现在细细想来，很有可能是敖丙前辈为了不让我惹上麻烦，故意消除了我的记忆。”
说罢柳老祖眺望窗外，一脸的崇拜。
“敖丙前辈真是个和蔼可亲，实力强大的前辈。”
柳无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提醒道：“老祖，我就是编个故事......”
柳老祖眼睛一瞪。
“你小子可以预知未来，敖丙前辈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你从未来看到的。再者说，我自己见没见过敖丙前辈还用你说吗？”
柳无尽：“？？？”
柳无尽很懵逼，他好像发现这个世界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这里的人特别单纯，特别容易被洗脑。
这......要不给叶明编一点故事？
比如叶明霸占嫂子，毒杀他的亲哥哥叶大郎。
叶明为了追求太玄圣门的神女，抛弃相恋的未婚妻。未婚妻苦守寒窑十三年，以泪洗面，眼睛都哭瞎了。
再比如叶明与父亲小妾勾搭成奸，被抓了个正着。这才被赶出了叶家。
......
想着想着，柳无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无耻了。
于是......他决定把这些故事编辑成书，印他个几万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