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牢房。
“应该是今天下午时分,有人给老夫送来一封信,信里说侠客团出了问题,要老夫去城外的一家庄园去处理,跟信一起送来的还有老夫孙女的一条手帕,那信的笔记是老夫孙女的,手帕也是前几天孙女当着老夫的面买的,老夫不疑有他,便去了那处庄园……”
说到这里,孙天机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到了庄园后,老夫并没有看到孙女,担心她出什么意外,老夫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处房间里找到一套女人的衣服,老夫将衣服拿起,然后闻到一股异香,瞬间老夫就觉得体内真气像雪一样融化,然后就来了一群人,将老夫绑了起来……”
说到此处他微微摇头苦笑。
“老人家,这里面有个问题,您说,您孙女是李知安的未婚妻,那就我想来,她跟李知安在一起多少也学会了谨慎,那她让人给您送信的人怎么样也该是你们彼此都熟悉的人。”
小黄蓉点着下巴,认为思索,接着道:“这样一来可以防止信件被人偷看或者遗失,那给您送信的人您认识吗?”
孙天机摇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就算您不认识,那送信的人也应该是玄衣……”
“不是玄衣,他没有穿玄衣的制服,也没有出示相关的令牌。”
小黄蓉无奈叹息:“那您怎么就会相信他呢……还有啊,您说信中的笔记是您孙女的,还有她的手帕,笔记可以模仿,手帕的话,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
周伯通突然道:“有叛逃出卖了他们?偷了手帕?”
小黄蓉向他丢去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接着道:“一条手帕而已,而且还是刚买不久的手帕,就不能是那些人在几天前就在暗中监视孙老伯和他的孙女吗?然后刚好看到他们买手帕,于是也买了一条同样的,以此来引孙老伯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想的是,他们既然可以模仿,老伯孙女的笔记,还能找到一条同样款式的手帕把孙老伯引出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会用同样的手段把老伯的孙女也引出来?毕竟老伯的烟袋不见了,这件信物可比手帕要可信的多。”
听到此处,孙天机悚然一惊:“很有可能,那该怎么办!?”
“你这小丫头怎么知道他有一个烟袋?”
周伯通疑惑问道。
“老伯的牙齿上有烟渍嘛,而且身上也有一股烟味,我都闻到了!”
周伯通对他的观察力颇为佩服,说道:“算你厉害,你既然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出去啊?,我现在中了毒,身上的功力也没了,老头子跟我差不多……”
小黄蓉想了想,俯在周伯通耳边7说了几句话,周伯通面带犹豫:“不好吧?怪难为情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小黄蓉恼怒的说道,然后背过身去:“我不会偷看的!”
周伯通犹豫的站起来,脱掉外衣,找了个角落,将衣服丢下,解开裤子开始撒尿。
天机老人的经验何其丰富,等周伯通撒完尿后,立刻过去也跟着撒了一泡,然后自己坐在角落里,将那件淋湿的衣服遮掩到屁股底下。
“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憋不住啦!!”
天机老人开始高叫起来,来回叫了好多次,终于,密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背背长刀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
“老夫要撒尿!”
“就在这里解决!”
“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多难为情啊,让我出去吧,很快的。”
黑衣人想了想,打开牢房的门,周伯通福至心灵的一步蹿了出去:“我先来,马上就好!”
刚刚起身的孙天机又“无奈”的坐了回去,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撂下一句:“一个一个来!”
然后关上牢房门,带着周伯通离开密室。
大概一柱香的的时间,周伯通被带了回来,黑衣人骂骂咧咧:“撒个尿,这么长时间,以后别出来了!”
“你们那个茅厕那么臭,我当然要选个好地方喽!”
黑衣人“啪”把门关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老夫还没……”
“没机会了!”
“唰!”密室门关上。
孙天机佯装叹息,等了好一会,周伯通神情兴奋有带着鬼祟的从裤腿里抽出一根尺许长的木头。
然后孙天机连忙把屁股底下的湿衣服拿出来,两人来到铁栏边,就准备利用湿衣服和木头把铁栅栏搅开。
“等等!”
小黄蓉轻叫了一声,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从衣带处拿出两颗小药丸。
“这是九花玉露丸,你们先吃了。”
两人对她的机灵早以熟悉,对她能把药藏下来,虽然感到意外,但又觉情理之中,于是也不客气,将九花玉露丸吞服下去。
然后盘膝而坐,消化药力。
没一会,周伯通道:“这药还能解毒?”
孙天机摇头:“虽然有点作用但也不大,想要恢复功力,还得出去后想办法,不过暂时够用了……”
然后跟周伯通一起,搅开铁栅栏,小黄蓉身材矮小,第一个出去,接着是周伯通。
等天机老人出来后,他们一起来到密室机关门后,小黄蓉按动机关。
稍微一会儿后,看守的黑衣人跑了进来,看到牢房里没人,刚要回头,后脑勺就被周伯通打了一棍,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三人立刻出去。
然后他们看到这是一条笔直的甬道,甬道当中还有不少类似的密室。
……
牛头面具“哈哈哈”的笑了两声,看着阿飞与令狐冲,说道:“很不错,没想到你们的剑法这么厉害,我开始对你们有兴趣了。”
言落,他一抖手中长鞭,鞭子自三尺后脱落,一柄细长的剑出现在他手中,但他没有立刻攻击,而是抓起林仙儿的头发,在她脸上比划着。
“阿飞,你是不是还没尝过这个女人的滋味?她是不是宁可用手帮你解决,也不愿意让你入身?我现在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杀了崇龄虎,我就让这个女人给你睡,怎么样,这个交易是不是很公平?”
令狐冲古怪的看了阿飞一眼,似乎在说,原来你喜欢这个女人?又似乎觉得面具人很可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阿飞道:“放了林姑娘,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言落,阿飞挺剑就刺!牛头面具挥剑格挡,“叮叮叮叮”长剑碰撞的声音中,面具人扯着林仙儿不断后退。
阿飞的剑实在太快,时不时还会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出剑气,牛头面具根本招架不过来。
“停下,你再敢动手我就杀了她!”
面对牛头面具的威胁,阿飞没有半分迟疑,继续攻击不断。
“我真的会杀了她!”
牛头面具心中一沉,他看起来真的不在乎林仙儿的死活……
令狐冲瞅准时机,跃了过去,一剑挑向牛头面具扯着林仙儿那只手,牛头面具不得已,只能松开。
亦在此刻,阿飞一剑刺入他的胸膛,牛头面具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恰好退到了林仙儿身边,林仙儿顺手抄起遗落在地的长刀,一刀砍在他腿弯处。
他回头看去,林仙儿正狠狠的瞪着他。
“臭婊子!你敢……”
林仙儿又一刀劈下,砍在他握剑的那只手。
“我早就和他睡过了,你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说着又一刀砍在他肩膀上。
“你……”
“没错,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但你却是我经历过的最差劲的男人,你的那么小,那么细,还那么快,怎么会满足我!不像他……”
说着话,她妩媚的看了阿飞一眼:“他是我经历过最完美的男人,那么粗,那么大,还那么持久,又那么强壮,每一次强烈的撞击都让我感觉自己在升天,他还那么温柔!”
言落,又砍牛头面具一刀,然后她又开始细数阿飞的优点,把阿飞说的怪不好意思。
令狐冲惊奇的看着阿飞,好像在说,哥们儿,你这么牛逼的吗?
林仙儿每说一句就砍面具人一刀,酣畅淋漓,直到把面具人砍的遍体鳞伤,最后一刀劈向他的面具,出现的却是朱厚熜的脸。
“朱厚熜”在难以置信以及极度惊恐的神情中闭上了眼。
“呸!什么玩意儿!”
林仙儿狠狠冲他吐了口唾沫!
“他是朱厚熜?”
阿飞有些难以置信。
林仙儿道:“没错,就是他!当日,我被带到英王府,被他百般凌辱,化成灰我也认得!”
阿飞叹了口气,从边上一具尸体上拿下一件衣服,给林仙儿披上。
林仙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阿飞,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走吧。”
“呼”的一声,一道石门被打开,出现在那里的是他们都认识的人。
朱厚熜!
朱厚熜身边还有十多名江湖客。
朱厚熜一挥手:“杀了他们!”
江湖客纷纷向他们扑来。
阿飞将林仙儿护在身后,正要与令狐冲继续厮杀时,甬道的方向突然穿来几声狗叫。
朱厚熜神色微变,立刻向石门后面跑去。
何九带着大批玄衣赶到,一声令下,玄衣没有半点犹豫的杀向江湖客。
何九冲阿飞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来到“朱厚熜”的尸体前蹲下身子,在脸上扯了一把,并没有撕下人皮面具。
“这人是真的?”
令狐冲疑问。
阿飞道:“如果他是真的,那刚才那个是……”
何九点点头,有摇摇头:“目前还不能判断真假,江湖上有一种换脸的秘术,可以把一个人的脸变得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等专业人士赶到才能确定他是真是假。”
接着,他们向石门的方向追去。
……
上官金虹在玄衣赶到的那一刻,便知道大势以去,立刻从放出刀客的石门里跑进去。
李绝哪里肯放过他,连着砍翻几名刀客后,顾不得跟班七打招呼,就向石门里追了进去。
班七扶起牛改之,招呼大夫来给他治疗,自己带着人也跟着李绝追了过去。
……
黄药师幽幽转醒,在慕容燕和王舞的搀扶下急切的向石门里走去。
……
小黄蓉三人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密室,说不定里面也有如同他们一样被囚禁的人,救出来也是帮手。
就在这时,甬道的侧方,一道石门被打开,一个狼狈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上官金虹!?”
孙天机惊呼一声,警惕的把小黄蓉护在身后。
上官金虹看到他也是一惊,充满戒备的挪动着脚步。
“嘿嘿嘿,看来你受伤不轻啊,老夫这个时候打杀你,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看着上官金虹脚边抵下的血,孙天机略带恐吓的说道。
“你中毒也不轻!咱们彼此彼此!”
“呼!”
就在这时,又一道石门被打开,朱厚熜匆匆跑了进来。
看到他们对峙,朱厚熜愣了一下,接着抽出长剑,一步步走过来,心说,天要亡我不成?
上官金虹与他同样的心思,毕竟后面还有玄衣在追赶,在这里跟他们纠缠的太久,就会落去腹背受敌的境遇。
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谁都不敢跃雷池一步。
就在他们陷入僵局的时候,猪脸面具从另一道石门里蹿出,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掠过众人,向甬道尽头跑去。
上官金虹和朱厚熜也不在犹豫,跟随猪脸面具而去。
孙天机长长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下一刻,李绝出现,看到他们之后,先是惊喜,接着问道:“看到上官金虹没有!?”
“往那边跑了!”
小黄蓉指明方向。
就在李绝准备继续追赶的时候,孙天机突然痛叫一声,向地面倒去,李绝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住。
“老人家,你怎么样了?”
孙天机嘿的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老夫没有大碍,只是不想你继续追了。”
“为什么?”
李绝不解。
“你要继续追下去很可能丢掉性命……别以为老夫是在危言损听,你知道他们前面还埋伏多少人吗?有没有如同上官那样的大宗师?什么多不知道你就敢,追嫌自己命长吗?”
李绝嘀咕道:“他和你说的一样。”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蓉儿!”
一声惊呼,黄药师到来,挣脱慕容燕和王舞,扑向小黄蓉。
“爹爹!”
父女二人拥抱在一起,相互说着小话。
接着,阿飞等人与大批玄衣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