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想,众人也知道来的就是程普之子程咨。
程咨纵马摇枪,冲到朱治面前。
“朱治,赶紧放了我父亲!”
朱治见状,冷笑道:
“本将军好不容日才将你父亲生擒,难不成不说让我放了,我就放了不成?”
“你待怎样!”程咨握紧手中长枪,此刻恨不得对着朱治捅上他一万个透明窟窿。
朱治举刀架在程普脖颈之上,笑道:
“程咨,如今程普韩当已经被我拿下,城中大军以你为首,你只要肯率军退出曲阿,我保证留你父亲一命!”
程普在昂一听,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大声嘶吼道:
“咨儿,不可!”
程咨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心中疼痛无比。
但是,他从小的追随程普在军中历练,如今也是大军中的将军,怎么能不知道曲阿的重要。
“朱治,曲阿 城是我大军与刘毅所部血战数日,才打下来来的。我可以用无数弟兄的血换回的城池来还我父亲,你还重提一个条件吧!”
朱治摇了摇头,“你只要不退兵,我立刻将你父亲的头颅给砍下来。”
说罢,手中刀刃往程普肩膀用力,程普顿时鲜血直流。
“不要伤害我父亲,有话好说!”程咨本是孝子,见父亲命在须臾之间,连忙叫停朱治。
“没什么好说的,要不你就退兵,我放你父亲一命,要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父亲收尸吧!”
不等程咨说话,程普再次大喊起来:
“咨儿,大丈夫宁死而不辱,你不必管我,率军守好曲阿!”
“废话真多!”
朱治一听,反转刀背,敲在程普脑袋上,直接将他砸晕。
程咨见朱治如此对待自己父亲,几乎从马上蹦了下来。
“朱治,你再敢动我父亲,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朱治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将我碎尸万段?”
“呵呵,那在你将我碎尸万段之前,我一定先把你你父亲碎尸万段!”
说罢,又往程普身上砍了一刀。
程普本来已经晕了过去,此刻一声惨叫,又疼醒了!
程咨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朱将军手下留情,一定饶我父子一命!”
朱治歪着头看向程咨,笑道:
“你不是要将我碎尸万段吗?”
程咨大哭道:
“你要是真的杀了我父亲,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朱治只得再次说出自己的目的,“只要你率军退出曲阿,我一定放过你父亲!”
程咨也是带兵的将军,若是这样率兵退出,主公孙策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他连忙说道:
“朱治,大军乃是我主公孙策的大军,怎么可能因我一言,就轻易退兵?你还提一个我能办到的理由吧!”
朱治还是那句话,“要不退兵,要不然就杀了你爹!”
程咨这时实在为难,父亲从小将自己养大,现在陷入危难之中,自己怎能不救他?可是要是真的退兵换出父亲,孙策也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
程普忍着巨大疼痛,咬牙切齿的说:
“咨儿,咱们带兵打仗,不死带伤,怎么能贪生怕死!你千万不要管我!一定守好曲阿,主公已经有计策击退刘毅,只是曲阿一定不能丢啊!”
朱治一听,怒上心头,又对着程普的后脑勺一击,再次将他打晕过去。
“朱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程咨连忙大声制止朱治。
朱治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你赶紧做决定吧!是要你父亲活命,还是要退兵?”
程咨挣扎了一会,艰难的说:
“我回城集合部队,退出曲阿!”
主治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你果然是个孝子!
程咨又道:
“你可要好好待我父亲!若是再伤害他,我一定带领大军将你粉身碎骨!”
朱治朗声道:
“放心,我朱治说话算话!”
韩当见程咨如此,又想起了自神亭岭退兵后大家为了对付刘毅而付出的心血将要付之东流,不觉得瘫倒在地。
程咨可顾不得韩当,连忙带着手下回城。
朱治转向韩当,“义公,只要程咨献出曲啊,你们便大势已去,你还要继续固执吗?不如和我一同投靠刘毅刘总兵,刘总兵爱惜人才,一定会对我等委以重任!”
韩当虽然有点万念俱灰,但是身上的气节犹在,只见他忽然笑出声来。
“我韩当堂堂丈夫,岂会如你这般向敌人屈膝投降?”
朱治一听,虽然有点惭愧,可是更多的还是愤怒。
他转向何方道:
“将韩当绑起来,日后献给刘总兵!”
“诺!”
再说程咨回城之后,马上召集程普韩当麾下将领。
“我父亲和韩将军如今已经被朱治生擒,朱治用他们二人的性命做要挟,要我率军退出曲阿,我已经决定先率军退出曲阿,等救得父亲后,再发兵夺回曲阿!”
韩当麾下将领王旭一听,连忙大声反对道:
“不可,曲阿城是咱们大军拼了这么久才拿下的,咱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让给朱治那个叛贼!”
另一位将军钱展也随声附和道:
“是呀!咱们主公前年就开始和那刘繇作战,为的不就是拿下曲阿嘛!主公常说,要想一统江东,必须先要拿下曲阿!如今城池已经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岂能拱手相让!”
二人话语刚落,便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对啊,咱们大军尚在,怎么能如此轻易退兵!”
“那朱治背叛主公,既然已经来到曲阿,咱们理应诛杀才对!”
程咨见众人根本无视自己父亲的死活,有点心寒,冷笑问道:
“你们只说坚守曲阿,绝不退兵,那在下倒要问诸位将军一言,我父亲的死活应当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不再言语。
只有程普的老部下李凡道:
“程普将军乃是此次大军的统帅,咱们理应全力救他!曲阿就算让给朱治,那朱治麾下只有几千叛兵,他如何能受的住?只要我们救回程将军和韩将军后,马上发兵猛攻曲阿,就算朱治有刘毅相助,恐怕也很难守住曲阿 !”
钱展一听,赶紧摆摆手否定道:
“不可,不可!”
“怎能为了就他二人,而将全军将士的流血牺牲置于不顾!”
钱展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寒光闪过。
原来是程咨已经拔剑挑起。
“钱展,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