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州被蔷薇一顿奚落,却丝毫不在意,只道:“谢蔷薇姑娘教诲,我下次一定拍好马屁。”
秦鸿韵见两人马屁来,马屁去的,一时脸上羞红,快走几步,回了房间。
李长州看着秦鸿韵羞红的脸,更加娇媚,一时失神。
乔龙拿手在李长州眼前晃了一阵,见其没有反应,只得在其耳边说道:“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你这么看着空楼道也没用啊,若是喜欢就去告诉秦姑娘啊。”
李长州虽然两世为人,但自母胎单身,从未经历过情情爱爱之事,问道:“我这是喜欢么?”
乔龙和莫云螭都是过来人,摇头直言道:“就差写在脸上了。”
李长州不服气,又问高虎:“虎子,我有那么明显么?”
高虎点点头,李长州似不满意的高虎的答案,道:“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个什么。”
哪知高虎的回答给了李长州一个晴天霹雳。
“长州叔,我有媳妇的。”
一句话,短短八个字,像把刀一样狠狠的插进李长州的心房。
李长州捏着心房,有气无力的道:“虎子啊,跟你说个事,以后不要叫我叔。”
“那叫啥?”
“叫哥。”李长州喊道。
高虎不解,又道:“那怎么行,长州叔与我父亲是兄弟,怎么能叫哥呢?”
李长州强势挥手,“没什么行不行,我说行就行。”
说完,李长州快步离开了小楼,远离时还不免回头望了一眼。
这公玉家邀请鸿韵戏班是为老爷子贺寿,戏班要在此连唱八天。到时候公玉老爷子的四方好友都会来贺寿,只是没想到连西南李家都来人了。
秦鸿韵一连唱了三天,天天公玉家老爷都安排人放炮。这戏班金主放炮,就是对戏满意,放的炮越多,赏钱就越多。
只是到了第四天,秦鸿韵着实有些唱累了,班头就安排了班子里其他的角儿上台,只是一直到夜里公玉老爷都还未叫人放炮。
这戏班的规矩,金主不放炮,就是不满意,这个时候你要是停了,那前面就算是白唱了,只能唱到金主满意为止。
只是这公玉老爷明摆着是为了听秦鸿韵的戏,其他人唱得再好都无济于事,当夜直唱到公玉老爷退场,场内始终都未放炮。
白忙活一天不说,还把几个角儿都累瘫了。到了第五天,秦鸿韵知道了昨日的事情,决定再次登台。李长州却出了个点子,说他拍了个戏,要上去试试。
班头虽然知道李长州不是一般人,但是戏班是大家糊口的生计,可不敢随便安排,让人砸了招牌。
不过昨夜的戏把七行的人都唱得声音嘶哑,这要是不休息铁定也是唱不出来了。今日就算让秦鸿韵上台,也没有几人能搭戏了,若是让秦鸿韵唱一整天,那么明天就又不行了。
李长州见班头犹豫,出言让其宽心:“若是我排的戏不行,再让秦大家上台也不迟。”
班头听李长州之言,无奈摇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李长州得了班头的应允,忙带着几人去化妆。跟着戏班多日,对戏班也慢慢多了些了解。戏班里分七行七科,七行一般人都知道,分别是生、旦、净、丑、杂行、流行个武行;这七科则是容妆科、盔箱科、交通科、剧装科、音乐科、剧通科和经励科。
几人由盔箱科的师傅勒了头,容妆科的化了妆,剧装科里换了服装,便要准备上台了。
今天排的戏是‘千里走单骑’,高虎头戴夫子巾,身着绿靠,腿上是麒麟纹红彩裤,脚上蹬的是虎头靴,再带上三髯,更是从系统里拿出了青龙偃月刀,涂上红脸。
在武行的一通摇旗入场,一通筋斗之后,高虎带着一步一顿的进入场中,在当间站定之后,才开始唱道:“绿袍金甲征魏吴,威震华夏把汉扶。桃园结义天下晓,勒马灞陵自思谋。”
一通唱完才正式开始,把关羽离开曹操,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古城相会的事给演了一遍。
中间每次表演斩将之时,李长州都控制高虎变身,神将技能配上神秘级武器青龙刀,场下众人都被吓得胆寒。
一场表演结束,众人纷纷叫好,公玉老爷着人放起了连响炮。见反响如此激烈,秦鸿韵和班头总算放下心来。高虎等人在一阵阵叫好声下,一连演了六遍‘千里走单骑’,每次都是掌声不断,公玉老爷更是场场放炮。
第六遍演完,观众还不放过,李长州见再不放人,估计就要累死在这里了,忙上台招呼,今天到此为止,明天还有新戏。
观众一听还有新戏,才就此作罢。
散场之后,众人回到偏院,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却不料有人来找,说是一个美妇,特地来找演廖化之人。
廖化不正是李长州扮演的么,李长州本想拒绝,奈何班头说,角儿们台下答谢粉丝是常有的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见到美妇人时,李长州身上的妆都还没卸下,那美妇看着李长州搞笑的样子,道:“想不到我们李家大少爷,堂堂的池国君,居然会身入梨园。”
李长州闻声望去,来人正是自己的姑姑李建贞。
“姑姑,你怎么会在帝丘?”
李建贞笑道:“怎么,许你在此唱戏,就不许我在此听戏,这才多久未见,我们家长州都成了名角儿。”
李长州老脸一红道:“姑姑,你别笑话我了。倒是你,巴国离此如此之远,何必为了贺寿特地跑一趟。”
李建贞反问道:“怎么,你来看阿公都可以,我们李家人来看看亲家老爷就不行?”
“阿公?”
见李长州疑问,李建贞突然想到李长州因为脑疾而失忆,忘记了很多事情。
“你不是来为阿公贺寿,那你是如何到此处来的?”
李长州将中都为夏王贺寿,后因被追捕才借助戏班车马逃离的惊险故事讲给了李建贞,李建贞却还给了李长州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