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道:“不瞒将军,我本是涂国降兵,岩布之战后,国君弃我,家中又无钱资赎我,我就留在了岩布。”
“哈哈哈”姜虎大笑道:“无妨无妨,此战胜利后,定让你衣锦还乡。”
姜虎对大帐外喊道:“来人,替我着甲,我等现在就去取了这江口城。”
姜虎带着骑兵埋伏在山口处,让步兵去江口城下叫骂。
涂锡盛登临城头,见城下一小将叫骂,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全是问候祖宗的话语。
涂锡盛火气上头,在城头上大声道:“呔,你这乡人,口出秽言,看本将射杀了你。”
说罢涂锡盛举弓搭箭,向城下小将射去,哪知那小将不闪不避,只看着涂锡盛射出的箭支落到自己马前。
小将用马鞭指着涂锡盛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涂国大将军啊,至今仍记得大将军在神策大将军帐前跪地求饶的事呢。”
涂锡盛被这一句戳中软肋,怒道:“看我不亲手杀了这厮。”
身旁偏将见涂锡盛失了智,忙劝道:“大将军息怒啊,这小将刻意挑衅,恐有埋伏啊。”
“哼,这池国来了多少兵马?”涂锡盛问。
偏将不知道涂锡盛为何有此一问,答道:“看其营灶,应不到三万。”
“笑话,我涂国八万兵马,岂能被这三万吓住,传我军令,即刻出城迎敌,我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军令一下,众将不得不从。
涂锡盛带着数万人在城下列阵,待列阵完毕,涂锡盛拔剑高呼:“涂国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跟我冲。”
涂军气势汹汹,冲向池国军阵,刚一接战,池国兵士就已不敌,且战且退。
涂锡盛见池国兵士如泥捏的老虎,带人追击。身旁偏将又一次劝道:“大将军,我观这池国兵士进退得法,恐有埋伏啊。”
涂锡盛举剑呵斥:“念你在涂国为将多年,我再饶你一次,若再乱我军心,定斩不赦。”
说罢,涂锡盛亲自引兵追击池国溃军,连追十几里地,此时从山口处传来铁蹄轰鸣。
这场景是多么熟悉,涂锡盛连敌军在哪个方向都没看到,就调转马头向江口县城逃窜。
涂国军士不知缘由,只能跟着主将往江口县城方向逃。
池国兵士见涂国军士方阵大乱,转身向涂军攻杀而去。此时姜虎带着一万骑兵从江口县方向杀来,涂锡盛所领涂军就这么被包了饺子。
上万骑兵,势不可挡,姜虎带着骑兵在敌阵冲杀,直奔帅旗而去。在战将马超的骑将技能下,骑兵士气更加高昂。
涂锡盛见被前后夹击,大势已去,不再抵抗,涂军见主将被俘,也是跑的跑,降的降。
姜虎俘了涂锡盛,事不宜迟,带着兵马回身向江口城攻去,行至城下,一通乱箭射来。
姜虎将涂锡盛捆缚在阵前,城上才停止射箭。
“楼上之人,可认得你涂国大将军。”姜虎对着城楼上喊道。
“自然认得。”
楼上一将答话,正是那劝谏涂锡盛不可冒进的偏将,劝谏不成,知道池国定有埋伏,急忙回到江口城内,重新组织士兵守城。
“既然认得,还不速速开城迎接你军主将。”
姜虎说罢,踢了那跪在城前的涂锡盛一脚。
涂锡盛会意,对着城上大喊:“速开城门,否则本将军定不饶你。”
城上闻言道:“大将军乃我涂国主将,自然是知道这开城门的后果,大将军若不想看到我涂国生灵涂炭,可捐躯赴国难,我等定尊大将军为涂国英雄,万世楷模。”
姜虎见城上偏将不顾涂锡盛生死,这城内尚有数万兵士,知道强攻不易,只得带着涂锡盛回了营寨。
莫云螭一路烧杀劫掠,直到了原定的汇合点下若城,却未看到姜虎前来,知道定然是江口城久攻不下,若要自己独自引军去攻西都,定要无功而返。
西都城高河宽,还有上万卫军,自己从滨洲出来,轻骑简从,未带任何攻城器械,只能先在下若修整。
与此同时,江弘在南岸登陆,找了地方安营扎寨,暂做休整。江国公的信使来到,将李长州的恐吓信传到江弘手里。
江弘读完之后,将信撕得粉碎。
“可恶,这池国欺我太甚。”
夏王湖两岛上,陈蛟小试牛刀,快船偷袭了禹国船队,禹国没想到这池国竟然敢主动出击,在途中拦截,吃了点暗亏后在江国属岛上安营扎寨。
江弘在南岸安营之后,派出信使联系陈国主将,邀他一同攻克宁祁,陈国主将欣然同意,让信使回信,三日之后在宁祁城外回合。
涂国西都,莫书怀刚到王宫,江口的战报就已经传回。
大将军引军攻敌,遭遇埋伏。大将军被俘,偏将军杨兴虎自领指挥权,组织余部四万众据江口之险拒敌。
这一战就损失一半兵马,幸得杨兴虎力挽狂澜,不至于丢失江口城。
“江口若失,我涂国危矣。众卿家有何良策啊?”涂锡宗面色忧虑,问向众臣。
一臣子出列,建言道:“君上,不若让莫书怀即刻返回江口,重整军心,以抗来敌。”
涂锡宗闻言,面露不悦,虽然心知让莫书怀重掌兵权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做为国君也是要面子的,此时若是让莫书怀回江口,不就是向众人证明自己先前的决定是错误的么。
涂锡宗寒着脸道:“众卿可有他法?”
“臣下以为,这池国目下正遭受四国之围,君上不若假意遣使往池国商议息兵之事,以做缓兵之计。这一来一回至少都要月余,若一月以后,池国被灭,我涂国危局可解,还可挥军东出,尽得岩布之地。”
涂锡宗闻言,不住点头,道:“爱卿之计深得我意,不过若是池国胜了四国,我等又当如何?”
“君上多虑了,且不说四十万大军压境,池国如何能胜。纵使这池国君天纵英才,力挽狂澜,击退四国,我等不还是可以将假和谈变成真和谈。我想池国君目下已是自身难保,自然是愿意与我涂国息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