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爱虎和綦毋素闻言对视,没想到池国君早就安排好了,自己还要领军和柏延拼命,白白损失这么多兄弟。
乔爱虎道:“麻烦将军带话给池国君,我等现在开始准备,待柏延一退,我等就出兵追击。”
张蒲点头。
綦毋素却插话问道:“若是柏延不退,我等又当如何?”
张蒲哈哈大笑,道:“若是柏延不退,从此这柏延就再也不归呼延氏了,纳入我大池领地,不出三年,定会成为西关一大都市。”
见张蒲如此自信,连柏延的未来都规划好了,綦毋素也再不说话。
张蒲和李诠留下物资,领着骑军又赶回铁马关。
麦成龙自受命进攻柏延,当即整军。
不过受命出击只有三万人而已,原泽国军将中很多都无法参与。特别是洛氏子孙,都变做游勇,自费出征,这一下竟又凑出一万来人。
按池国新律擅自调兵十人以上,不足百人者边役一年;超过一百人到五百人之间要停职且服边役三年;调动五百人至一千人者发配边关,永不录用;调动一千人以上者则直接军前斩首。
不过知道是要去柏延,都憋着一股劲,要去报仇雪恨。没有受到指派的将官,也都按照律法,每部调集或二百人或四百人。
郡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发兵甲和军马,就装作没事人了。
麦成龙大军出关,和一万余游勇兵分三路。
由洛武领着一万余游勇去各部血仇,洛文则领着两万人直奔柏延王庭,最后由麦成龙领着一万精兵埋伏到赤嵘山口,静待呼延石志回援之时予以迎头痛击。
呼延石志也收到了柏延战报,知晓老巢被攻,族人亲眷都往大盐海方向逃了。
心中万分纠结,这不回援老巢就要没了,这回援的话这乌垣之地又等于拱手让人了,若是等到自己平息柏延战事,再想回头来攻乌垣,估计乌垣也早就恢复元气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
呼延石志重重叹气,没想到大好形势瞬间变得难以抉择。
丘林军拓也知呼延石志为何叹气,建议道:“大单于,不若我等分兵回援,留一部人马在此驻守,其余人回柏延救援。”
呼延石志还未说话,兰罕滑急道:“不可!”
二人皆望向兰罕滑,兰罕滑行礼后道:“若是我等分兵,无异于送死。我大军不足五万,虽收复乌垣西北各部,但是其心未完全归附。一旦我等分兵,救不了柏延不说,还要防范各部反乱。”
二人闻言,都觉得兰罕滑说得有道理。
问道:“那依兰相之见,我等现当如何?”
“我等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全军回援,南军不过三五万,我柏延狼兵在大草原上有绝对的优势。”
呼延石志又问道:“那这第二条路呢?”
“要么我们就放弃柏延,守住铁马关为界的乌垣西北,再图发展。”
“啊!”呼延石志和丘林军拓几乎同时感叹。
若要放弃乌垣,这么大块的肥肉丢掉着实可惜,可若说是放弃柏延,也确实做不到,毕竟那里才是大本营。
虽然草原人牛羊赶到哪里,那里就是家,但是自己的妻儿都在柏延。
丘林军拓道:“我等和兰相不一样,兰相无妻无子,侄儿兰玳也投了池国。若是不回柏延救援,我等妻儿子女要如何是好?就算这女人不要了,大单于的几十个子女都还在柏延王庭,难道也能弃之不顾。”
丘林军拓一句话说到了呼延石志的心坎上,子女都是呼延石志的心头肉,若是要完全放弃柏延,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看还是分兵吧。我等引军回去救援,兰相留下,带领新收各部帐民固守此地即可。”
兰罕滑瞪着二人,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这草原又不是城池,无险可守。各个部落新归附不久,若是柏延大军撤去,还不用其他人撺掇,恐怕自己都会反乱,到时候兰罕滑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呼延石志已有决意,兰罕滑也不再多言,不过心中也有了安排。
第二日,呼延石志便集结四万柏延狼兵,还带上了前番臣服的乌垣各部凑齐的一万人马,一共五万人翻越赤嵘山脉,往柏延而去。
兰罕滑领着兰家本部落的一万帐民,连同乌垣各部帐民还有不到三万人。
送呼延石志等人离开后,兰罕滑立即让人备马,带着随从十余人直奔铁马关而去。
还未靠近城关,在一处林地歇马时,就被一群身背鹰旗的池国军士给团团包围住。兰罕滑知道这是池国的斥候部队,专门负责打探军情,攻略小型据点,以及抓鬼喉舌。
看来自己刚出营寨就已经被盯上了,不然也不会在此被包围。兰罕滑示意麾下众人勿要轻举妄动,一面对斥候头领道:“在下柏延兰罕滑,是池国苍狼军兰玳将军的亲叔叔,有事求见神策大将军,还请将军引见。”
那斥候头领正是马承,不过早已从队率升到了军侯,再升一级就可以到滨西学宫进行校官培训了。没想到一大早就抓到条大鱼,心中自然高兴,和左右吩咐一声,便亲骑到兰玳身前道:“你跟我走,其余人弃马投降。”
兰罕滑麾下众人见池国斥候要卸自己的军备,一时不知所措,好在兰罕滑早有准备,让众人弃马,等候安排,自己则跟着斥候头领一起打马向南。
两人一路无言,急马向南,不多时就到了铁马关外。入了城关,马承让兰罕滑在校场一块休息区等待,自己便独自离开。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马承回来,兰罕滑心中有些急躁,早闻这池国君行事乖张,性格暴戾,多少有些担心。
兰罕滑顺着人声向前去寻马承,只见校场上一群士兵正在操练。
“女人!”
兰罕滑一见,不由惊讶道出声来,因为眼前所见数百人,居然全是女兵。
“来者何人?”
兰罕滑也被女兵发现,还未作何反应,两把长刀已经架到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