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山一处入山密林,黄盖带领一千五百精兵已在此处潜伏一天一夜了,现年的黄盖正值壮年,身体状态和武艺正值巅峰,丝毫没有后期赤壁诈降时的垂垂老态,此时的伏击对他来说没有丝毫难度。
此时,前方一骑斥候快马而来,入得林中,下马禀告道:“将军,前方发现一队乱民败兵,人数约二百余,看旗帜上是个区字。”
黄盖一听这话,这不正主来了?遂命人加强隐蔽准备战斗,让探马集合所有骑兵,绕路到敌兵之后,防止贼寇逃脱。
大约半个时辰后,就听林外一片吵闹喧嚣之声传来,一个声音喊道:“大锅!大锅!我们逃回来了!回到山里我们还能东三再起!”区星哪有功夫搭理瘦猴,现在的他还在郁闷,自己怎么就败了?那可是两万人呐,就是两万头猪那还不得杀好半天?怎么说垮就垮了?
正当他心不在焉的思考以后怎么办时,两侧密林一阵箭雨射出,顿时将周围的亲兵射倒一大片,本来也就二百多人,现在看起来更是稀稀落落的了。
“杀!别让贼首跑了!生擒贼首者重赏!”黄盖高声喊道。一众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向乱成一团的贼兵杀去,对付这些个残兵败将,真的是势如破竹。
区大眼现在已经是彻底懵了,什么情况?官兵怎么在这出现了?不对!不是官军!他们所穿戴的盔甲样式从没见过!正思考间,黄盖已带人杀到眼前,现在的区大眼哪里是黄盖的对手,只三回合就被黄盖一刀背拍下马来。
“绑了!”黄盖喝道。身后的小兵上前抹肩头拢二臂把不断挣扎的区大眼捆成了粽子,黄盖则是高喊:“贼首已擒!降者不杀!”
一看自家老大都被抓了,还拼什么命,一众贼兵纷纷丢掉武器,跪地乞降。统计后上报给黄盖,此次伏击歼敌一百,余者皆降,己伤五人,未有阵亡。黄盖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自己和李典练出来的兵战斗素养确实很强,打这种顺风仗一般很少犯错。
正此时,远处响起连串的马蹄声,一队骑兵赶来,为首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的吴有用和黄叙等人,身后跟着的是周围堵截的那三百骑兵。
来到近前,黄盖连忙上前见礼,吴有用哪还管那些,匆匆回了一礼,就看向黄盖身后绑着的区大眼。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吴有用闪身下了马,几步上前,也不说话,一脚就将区星踹翻在地,一阵拳打脚踢,把区大眼是打的惨叫连连。
区大眼都懵了,什么情况?打我干嘛?老子招你惹你了?!
待得吴有用打累了,喘着粗气说道:“区大眼!你想没想到会有今天?想没想到会落在我手里?”看着鼻青脸肿又一脸懵逼样子的区星。吴有用继续说道:“几月前,你们是不是抢了一个山谷?告诉你,那个山谷是我们的!”
区星一听到这,就知道原来梁子那时候就结下了,难怪来揍我,不过吴有用接下来的话让他听得是魂飞魄散。
“你还记不记得攻入山谷抢粮食的时候去到过得一个小院?你一刀劈死了一个老汉?告诉你,那——是——我——爹!!!”吴有用阴恻恻的说道,最后几个字那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区星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杀父之仇在哪那都是不共戴天的,这一劫自己是迈不过去了。
吴有用拦住已经从马旁得胜钩上摘下大刀,准备过来一刀劈了区星的吴双。对红着眼睛的吴双说道:“这么一刀劈了,太便宜他了!今儿我不让他感受一下满清十大酷刑,都对不起我充的那些个vip会员!”
虽然众人不清楚狗蛋说得是啥,不过在他随便说了几个什么剥皮,梳洗,俱五刑,腰斩,凌迟后,不光区星在抖,周围所有人都是不寒而栗。
“啊!大人!将军!不关我的事呐!都是大锅,哦不对,是姓区的这缺德冒烟的狗东西杀的令尊呐!当时我押运粮草回来了啊!大人饶命呐!我告诉你这区贼子埋物资和宝藏的地方!只求大人饶我一条狗命呐!”区星光顾着抖了,一边的瘦猴就先受不了了,哭着喊着求饶,没办法,这些酷刑听起来就够吓人的了。
嗯?这是那个说相声的?吴有用沉吟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听吴有用相问,瘦猴连忙答道:“大人,我叫郭爱谦!你可以叫我谦儿。”
好嘛,这名字,你这是把皇后也带上了啊,看着这个瘦猴,哦不,郭爱谦,不胖,挺黑,嗯,头发没有桃心。他真想问问,你抽烟喝酒不?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没人懂的梗一点都没意思。
在询问了剩下的俘虏后,将那天和区大眼一起去小院的二十人找了出来,确实如他所说,瘦猴那天果真是押粮回去了。想了半天十大酷刑,凌迟太慢,再说没手艺人几刀就能把人弄死,想到最后还是腰斩吧,这玩意够凶残。
没有铡刀不要急,吴双的大刀可比铡刀可快多了。
将人带到一处空地,让剩下的俘虏挖了个大坑,叫来吴双,准备先斩小兵,再斩区星。
在腰斩了近十个人的时候,坑里就是一片惨嚎了,腰斩这玩意,人是一时半会不会死的,且得嚎半天才能断气。
本来还硬气点的区星,一看这架势,那是吓得瘫软如泥,大小便失禁,惨嚎得求给个痛快。周围观刑的俘虏和士卒看得是不寒而栗,就跟围观十八层地狱上刑一样。
吴有用早不是以前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了,在这个破乱世,一没系统金手指,二没好爹好妈好背景,要想活下去,那就得狠下心来,人不狠,站不稳!
大手一挥,吴有用让脸色煞白的吴双继续行刑。等腰斩完最后的区星,吴双丢了大刀跑树林里吐去了,没办法,虽然战场也杀过人,但就这么一口气腰斩二十多人,看着那一坑的花花绿绿的下水,一个个半截惨嚎的身体,吴双哪受得了这个?!
别说吴双,吴有用也是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狠得下心是一回事,作为一个现代人,能不能忍得了看这样惨景的身体不适又是一回事。深呼了几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不管胃里的翻江倒海,吴有用对脸色也有些白的黄盖下令,将坑里还在惨嚎的一堆未死透之人活埋。
待得黄盖亲自带领士卒,双手微微颤抖的将坑填平后,惨叫戛然而止。
周围一片安静,士卒在狂吞口水,俘虏是一脸的惊恐,生怕自己也步入了后尘。吴有用不管那些,面不改色的大手一挥,入谷搬资源去!一众人如蒙大赦,匆匆安排进谷。
将武功山中区大眼留下的贼兵清理掉,又招降了二百余人。将资源和郭爱谦带领找到的所谓宝藏搬空后,吴有用他们得到很多存粮,毕竟区大眼抢了好几个县的府库,同时钱财布帛也不少,那所谓的宝藏,都是他们抢地方上的官府和大族得来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之类的。
夜晚,由于拉了近二百辆大车的物资,夜间行军不便,吴有用他们只能择地安营扎寨。
命人将郭爱谦唤来自己的营帐,吴有用思考这个说相声的该怎么用,当做亲信培养是不可能的,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也不能委以重任,让他做什么好呢?吴有用有点犯难。
瘦猴大晚上被通知去见吴有用,心里一直是毛毛的,现在这位在俘虏界已经得到了——玉面阎罗这个称号,没办法,太凶残了。
小郭哆哆嗦嗦的进了吴有用的营帐,看到吴有用端坐上首,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看得吴有用是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就饶命了?我啥也没说呐。
当下吴有用缓缓开口道:“今夜叫你前来,不必惊慌,要取你性命不至于留到此时,你且起来,我有话问你。”
一听不杀自己,瘦猴稳了稳心神,忙爬起来垂手而立,呼吸声都放轻几分,深怕惊扰了这位。
“你跟在区大眼身边,对附近黄巾贼分布和哪些势力可还了解?”吴有用问道。
“了解了解”瘦猴慌忙答道。
“现如今,进攻长沙城的乱民被俘虏近一万五千,长沙估计不会养着这帮闲人,让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入伍更是不太可能,最大可能就是遣返回乡,让各地乡里严加约束。但这些虽是乱民,可青壮居多,我有意让你去摸摸情况,看看有没有争取的可能,你的明白?”吴有用继续说道。
瘦猴眼睛一亮,立功的好机会!到时候不但命保住了,还有可能凭借此功得到阎罗王,呃不,大人的赏识,当下马上说道:“回大人,这些乱民头目小人都认识,多少有些交情。请您放心!我定将此事给办的妥妥的!”
吴有用这才放下心来,安排许褚跟着他,说是保护他的安全,其实也有监视之意。
第二日,大仇得报的吴有用命黄盖带兵将俘虏和物资押回无忧谷,让郭爱谦带着他的几个亲信和许褚等待在长沙城外,待城中俘虏遣返时好去接触。
如有说动的就安排进无忧谷,说不动,吴有用没说,只是在瘦猴问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当时瘦猴就是一身冷汗。瞬间明白过来,到时候威逼利诱不成,只能杀了,防止消息走漏,不然就得拿自己的人头凑数了。
吴有用他们一行再次回到了长沙城,刚进黄府,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孙策拜访。
待得孙策入得黄叙小院,众人一通闲聊,黄叙和吴有用才知道,这次长沙之战已经结束,除了贼首跑了,其他可以说是完美收官。现如今孙坚觉得这一万多俘虏杀了有损名声,让他们入伍又有点瞧不上眼,最后一合计,把他们都打发回原籍了事。
果然如此,吴有用和黄叙对视一眼,心想果然如此,但愿到时候能给山谷招点新人。
这次孙策来除了说这件事,主要是过来通知二人,明日上郡守府集合的。听说零陵周朝和观鹄勾结蛮族作乱,桂阳也有郭石、苏马在郡治郴县造反,明天就是商议对策去的。
吴有用他们表示会早早前去报到,孙策急急忙忙就离开了,没办法,战争时期一切都忙的不要不要的。
第二天,吴有用和黄叙带着吴双前去郡守府,今日中堂多了一个人,王叡。毕竟是商议剿匪,他要来,谁也不好说什么,名义上他可是荆州刺史,众人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这时密探被召入内,将零陵和桂阳的具体情况详细解说了下。吴有用他们对零陵的情况比较了解,毕竟他们就是从那逃出来的,所以听到周朝他们已经占据泉陵,及附近多个县城时,一点也不惊讶。而桂阳郡的情况是郭石他们只占领了郡治所郴县,声势远没有那么大。
听完汇报,王叡不等孙坚开口就说道:“此等贼子猖狂,我们应通知下面两个郡,让他们速速剿灭匪患,不然就参他们一本,让他们知道渎职是没有好下场的!”
孙坚听的是眉头直皱,你虽是刺史,但江陵才是你的地盘,来我这长沙,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咋了?长沙太守也给你做呗?
孙坚说道:“现如今,匪患已迁延日久,不就是零陵和桂阳两处匪患么?我带兵去平了他们就是,何须如此麻烦?再说了,听说零陵太守已经跑了,整个零陵都没有官府了,你让谁去剿匪?”
王叡斜眼看了一眼孙坚,说道:“整个荆州都归我管,我来长沙剿匪可以,但你是长沙太守,怎可越郡讨伐?要是上面怪罪下来,可别和我扯上关系,哼!”
孙坚被王叡的阴阳怪气整的一阵火大,当下说道:“如有降罪,我一力承担!”言罢,不再搭理王叡,安排出兵事宜。而王叡自讨个没趣,气呼呼的走了,两人又一次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