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已经被这一巴掌给打迷糊了,又看见马谡手中的两块不同的腰牌,有心想要验明真假,却又不敢!
而且四周的那些护卫个个膀大腰圆,目光炯炯,进退有度,一看就是从军伍中退下来的人!
马安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踢到了铁板,不过他也算是能屈能伸,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呵呵的冲着马谡点头哈腰:“误会,这都是误会!小的不知道尊驾是那两位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的这就告辞!告辞!”
说完之后,向自己带来的那些曹军挥了挥手,灰溜溜的带着人从护卫的夹缝中逃走了!
霍弋眉头一皱:“此人是安邑的守将,要不要我去……”
说着,还朝着脖子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可马谡却只是淡淡笑道:“不用,此人毕竟是安邑的守将,除了他,对我们不利!先留着他吧!”
回到刘禅身边,刘禅眼中难掩其兴奋。
“管家,你刚那一巴掌,让人看了好生过瘾!”
马谡微笑道:“这有何难,将自己当成一只吗喽便是了!”
刘禅只觉得马谡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追问道:“啥叫吗喽?”
马谡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吗喽是交州方言,就是猴子!”
“猴子为啥就能打人?”刘禅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可马谡却丝毫不慌:“传说这吗喽是交州的一种神兽,打人不犯法,甚至交州的百姓还给这只神兽编了一首歌曲呢!”
说着说着,马谡径直唱了起来:“做一只吗喽,做一只潇洒的吗喽,混吃等死的同时,还能甩他们大逼兜……”
这首歌的曲调轻松中还略带了几分调侃,而且朗朗上口,马谡不过唱了几遍,刘禅就已经会唱了!
“做一只吗喽,做一只潇洒的吗喽……”刘禅跟着马谡轻声唱了起来。
马谡无奈的瞥了一眼刘禅,自己这算不算是将刘禅给带歪了?
此时客栈的掌柜已经将店里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又亲眼目睹了马谡甩马安那一记大逼兜的场面,心中也知道眼前的这几位的来历八成大的吓人,这时候那里还敢存着赚钱的心思,一门心思都变成了可千万不能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他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贵人,整个客栈的客人都已经赶出去了,请贵人入住!”
马谡点点头,却回头毕恭毕敬的先将刘禅给请了进去!
正要往屋里进,霍弋却在身后小声说道:“街角那边还有两名曹军,是刚才的那人留下的,似乎在见识我们,要不要?”
马谡没好气的瞪了霍弋一眼:“出门在外,不要总想着干掉别人,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我们难道怕看吗?只要他们不来骚扰我们,就不用管他!”
“诺!”霍弋无奈,也只能听命!
这一边马谡众人住进客栈先不提,单说马安挨了一个巴掌后,狼狈逃走,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进了府之后,马安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书房之中。
书房中有一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显然是在这里等了马安许久。
马安一进书房,刚才所有的怯弱、贪婪、欺软怕硬,全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刚毅的神情!
“马安,参见赵主掾!”
那黑袍人轻声一笑:“看马将军的样子,似乎是吃了一点亏啊!”
马安却并没有回答黑袍人的这个问题,而是沉声说道:“属下已经打探到,这支商队有尚书令陈矫的令牌,还有夏侯懋的令牌,显然背景很大,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办?”
黑袍人似乎对马安的一板一眼早就习惯了,笑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太过刻板了,连玩笑都不愿意开了吗?既然不愿,就算了!”
他沉默了片刻,却又说道:“我在间军司中待了十年了,你在这安邑城中也待了有五年了吧!这么久
多年,我也忘记了什么叫开玩笑!”
马安依旧不说话。
黑袍人拿马安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说道:“我收到消息,风陵渡那边发现了汉皇刘禅的消息,听说是向河东而来,而且新上任的司监夏侯玄也将于近日来到安邑城!我也不得不小心啊!”
“你是怀疑这支商队与刘禅有关系?”马安看向黑袍人,眼神中似乎有些疑惑!
“不管有没有关系,在现在这个时候,都要有关系才是!”
黑袍人言语中似乎满带着杀意!
马安再次沉默。
“马安,这可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我想你也不愿意一辈子就在安邑这里待着吧?”
黑袍人在诱惑马安。
马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怎么做?”
“好办!这些人带来的这百来辆车中,似乎藏的不仅仅是蜀锦之类的货品!我今晚会请太守宴请这些人,你要查清楚这些人到底带了什么东西!”
“我?”马安似乎有些为难。
可黑袍人却丝毫不顾忌他的为难,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安邑养了一些好手!如今正是用他们的时候,你可不能吝啬哦!”
听到黑袍人提起自己暗中养的人,马安的脸色才为之一变。
“行,我去!”
“这就的对了!机会永远只有一次!”黑袍人说完之后,立刻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只留下马安在原地神色变换!
而马谡众人住进客栈之后,就收到了来自太守府邀请,言说本地太守知道来了豪客,特意要宴请他们!
刘禅有些畏惧,本不想去!
可马谡却言之凿凿的说道:“我们此行要想安全,就要张扬,张扬到这大魏朝廷不敢怀疑我们才是最好!陛下若去,则可安全到达邺城,若是不去,我看陛下还是赶紧打道回府的好!”
现在房间里只有刘禅等几人,马谡自然也就说出了陛下两字!
刘禅被马谡这么一激,一时无语。
马谡却将霍弋叫到了身边,低声向霍弋吩咐了几句。
霍弋脸色微变,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在马谡准备要带着刘禅去赴太守酒宴的时候,孙登却遭遇了自己出生以来最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