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盯着他,喉咙蠕动,良久无语。
但从他开始闪躲的眼神中公孙暴富还是看出了迫于压力而动摇的心思。
此时此刻对公孙暴富来说可谓凶险万分,虽说暂时不一定有性命之虞,然而一旦敖烈迫于压力反对,他与敖爽的婚事就得完犊子,今天得罪龙族,以后也别想有安生日子。
操蛋的穿越生活!!!
“对呀,我穿越来的,我特么就是主角,我命由我不由天。大不了玩砸了穿越回去呗!”
想到这里心情反而冷静下来。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豁出去了。
南秀一直提心吊胆的关注着龙族等人,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恐惧,公子得罪的可是威名远扬的龙族啊,还一下得罪三海龙族,公子属实牛逼。
但又瞧见公孙暴富那镇定自若的脸,明白现在因为有敖烈,其它龙族才没有直接动手,或许公子正是因为这点才有恃无恐吧。
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公孙暴富道:“我父公孙抱十几天前刚刚过世,虽然我们久居乡野,但他时常教导我要行得正坐的端,你们诬陷中伤我,便是对他老人家极大的不尊重。”
义正辞严,凛然无畏,先打一波情义稳住敖烈,脑海想好的话突突往口中流淌。
“我公孙暴富家道再没落再贫穷也好过那强暴女子生了孩子不认,那爱上鲛人公主私定终身,那与大嫂私通歼情之人,还有谁呢??我就不说了。”
一语如雷,在殿内轰然炸响。
惊得众人骇然相顾,你望我,我看你。
台下三位龙神老持稳重倒依旧淡定。
公孙暴富看到提及的当事人仿佛听到晴天霹雳浑身剧震,明白戳中他们内心的秘密了,不由一阵痛快。
“还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找死!”
风清再也忍耐不住,箭步便冲。
“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便把你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来!”
公孙暴富纵身一转忙躲到敖烈身后,急声大喊。
言语像一柄锐利的刀,直指风清,他骤然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敖烈皱眉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公孙暴富毫无迟疑道:“为我父为我公孙家求个清白。”
当即将敖烈呛了回去。
本身他就自感愧欠公孙抱,闻言羞愧难当,怒火硬生生被压下。
“我看你是活腻了!”
风清掌心暴吐黑色炫光,根本不在乎敖烈之面子,一掌猛拍,说什么都要弄死公孙暴富先。
敖烈雄躯一挺,将公孙暴富往后推开,狂发飞扬,未见其出手,但真气霍然从体内冲卷。
“嘭!!”
登时化解了风清奋力一掌。
“住手!”
大喝声中直接闪身到台下,挡住风清。
“即便公孙公子不能成为我的乘龙快婿,那也是我龙族尊客,岂能如此无礼对待?”
风清怒急攻心,还要说什么,却听到一句:“谁下阴处少个蛋蛋啊!不怕我说出他的名字么?”
闻言他浑身陡震,心内咯噔下沉,只一个念头:他如何知道??
惊恐与难堪瞬间袭击全身。
不敢应声,不敢回头看其他人的反应。
虽然公孙暴富没有指名道姓,在这个节骨眼上所说却根本就不用猜,大伙眼睛齐刷刷望向风清。
如芒在背,犹如当众扒光衣衫,窘迫难堪,简直羞愤欲死。
“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有谁还想试试尽管来,一定保他满意。”
公孙暴富挺了挺腰板,开始装逼了。
一言过后,再无人敢说话。
尤其那些被他提及到的“当事人”更是诚惶诚恐,骇然疑惑。压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人挑了出来,已冷汗湿背。
心中无不揣测“他究竟有什么通天本领,竟知晓我的秘密?”
又考虑到是不是秘密泄露恰好被他获知,可思来想去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
毕竟此前一直风平浪静,与公孙暴富素昧平生,要出事早出事了,说明不是这个原因。
那此人就太可怕了,宁可信其真的神通广大,决计不敢赌他是恰好猜中。
投鼠忌器,愤怒只能收敛,剩下的只有惊骇。
公孙暴富环视众人,觉得还得再加点火,于是说道:“北海龙神雷乙,四十二年前的三月初八,一人独扫极北荒野,斩杀三头寒冰长毛象,取其毛制成一件兽毛大氅送与冰柱山 冰霜仙子,只为博红颜一笑,有没有这回事?!”
笑吟吟望着雷乙。
从那三月初八的日期传入耳中,遥远蒙尘的记忆瞬间穿破时光钻了出来,雷乙惊愣恍惚。
当年的冰霜仙子早已成了他的妻子,北海龙妃。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猎杀寒冰长毛象制成衣物赠送美人的事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即便后来有了子女也从未提及过。
几十年过去他自己都有些记不得了。
现在公孙暴富不但知道还清楚日期,雷乙再沉稳也不由心生惊疑。
倘若之前还以为是胡言乱语那此时想法已经改变。
他眼神几乎要将公孙暴富洞穿,心念转动,“难道方才小贼所言那些龌龊行径都是真的?”
本想开口否认,却顾忌公孙暴富万一再爆出什么猛料,便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北海龙神说的话足以证明公孙暴富所言不虚,包括之前说的。
众人哗然色变。
那岂不是说敖无疾的强暴民女有私生子也是事实喽??
还有与鲛人国公主私定终身,与大嫂私通的事情都是真的!!
简直骇人听闻,猪狗不如。
一时间愤怒于胸,纷纷揣测到底何人与兄嫂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纲常的孽事。
而那几位“当事人”更恐慌欲裂,仿佛下一刻就被人识破,万劫不复,于是竭力强装镇定。
公孙暴富见差不多了,大声道:“莫慌莫慌,雷乙前辈的事情乃是我祖父当年亲眼所见。至于我刚才说的其它事情么,就像你们说我不学无术行径恶劣是一样一样的,我也是听人说的,难道就是真的么?”
他胆子一大,径直走下来。
“二姐夫,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我如何如何品行不端,恶语伤人六月寒啊,我反过来说你们,你们自然也气愤无比,甚至想杀了我。这说明谣言恶语像一把刀,杀人不见血啊。我说的对么二姐夫?”
敖无疾是个聪敏人,听他语气缓和,连称呼也变成二姐夫,一双眼睛望来,顿时反应过来。
“可恶可恶啊,一定是手底下的人搞错了,贤弟怎能是那种人呢?待我回去一定严惩他们为贤弟出口气!”
边说边表现的十分气愤。
公孙暴富很满意,又很想笑,敖无疾这种人真的是见坡下驴见风使舵的不要脸,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