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重新又回到公孙暴富身上。
无不觉得此人行为怪异荒诞,神智是否有毛病。
南秀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想着自家公子如今总算没有让老爷失望,继承了病理方面的学问,就算这个龙族驸马做不成,回去以后也饿不死。
“或许以前看不懂公子吧。”
认为公孙暴富看似不正经,其实十分聪明有这方面的天赋。
“臣下来迟,万乞恕罪则个。”
巫医敖甲急急忙忙恭敬上前。
敖烈道:“请巫医速速为龙妃诊治。”
不管咋说,他还是挺担心龙妃的。
敖甲躬身作揖道:“龙妃近来身染风寒以致于羸弱体虚,心中急怒激动晕倒而已,只要保持愉悦,调养一番便无大碍。”
听巫医这样说了,大伙儿悬着的心才舒缓落地。
敖烈瞪了眼敖爽,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把亲生母亲气得昏倒。
敖爽自知理亏,几步上前攥着龙妃的手,道:“孩儿不该惹母妃生气,请母妃原谅女儿吧。”
她虽然大大咧咧,也禁不住有些害怕,幸亏母妃并无大碍,否则她将悔恨一生。
“敖甲巫医!”
公孙暴富一见敖爽都被拿捏了,于己更加不利。
这一声呼喝,众人目光被他吸引。
敖甲冷不防一哆嗦,旋即怒视公孙暴富。
想他身为龙族巫医虽不及大荒巫医那般身份崇高有权有势,但也容不得一个黄毛小儿当众直呼名讳。
还未开口说话,迎面又传来:“为医者,救死扶伤,医比天大,当胸怀坦荡,公正无私,以医治病,你一来瞧也不瞧看也不看便知龙妃症状如何么?”
敖甲怒道:“老夫……”
公孙暴富不叫他开口,道:“老什么老!”
“在下也略懂望闻问切,你敢说龙妃娘娘没有气血亏损体虚症状么?”
“我……”
“你身为巫医倘若失察,或者昧心乱说,等日后龙妃娘娘病根显现,你能担待的下么?!”
众人讶然,公孙暴富竟质疑起巫医来。
敖甲脸色难堪,被怼得哑口无言。
甚至内心一阵害怕惊惶。
他何尝不知龙妃所犯什么症状,只是不敢实话实说而已。
更惊于眼前的少年貌似知道实情,话里有话的暗示。
当然他并不知道公孙暴富的身份。
更不知公孙暴富对他胆小怕事的心理进行的言语攻击。
此时可谓煎熬一般,不知所措。
龙妃内心波澜起伏,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仿佛公孙暴富马上就要戳穿她的秘密,令她不安。
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扶本宫回去歇息。”
“是!”
龙儿多少是懂点修为的,丝毫不费力气的将龙妃扶站起来,就要回走。
“龙妃伯母,晚辈倒有办法医治您的病根,倘若您不信,过些时日恐怕来不及。”
公孙暴富大声说话。
“住口,休得猖狂,再这般行径恶劣出言不逊吾等便不客气了。”
敖准再也忍受不了,当面斥责。
公孙暴富郑重道:“我这人别的没学会,倒是懂卜算,谁人心藏秘密,吾之吉凶祸福都记着呢?自然有备而来。倘若今日有心杀我,谁人逆转我卜算定数,那必将身陷万劫不复。”
“在下告辞,撒哟哪啦!”
说着转身就走,到了敖烈身旁,低声道:“敖伯父以后修炼之时切记不要服用‘南海碧波草’泡得茶”,现在丹田鼓胀,长期下去真气冲爆丹田,性命难保。总之,不要再喝了。”
留下一脸错愕惊讶的敖烈,扬长而去。
敖烈震惊无比,近来修炼之时的感觉公孙暴富怎会知道?连龙妃私底下专为他调制的“南海碧波草”茶也知晓。
不得不说甚是令人惊疑。
难道公孙暴富真的卜算而知么!
又想到近来每每修炼都自感丹田十分鼓胀欲爆,导致功法不能施展完全,莫非与茶水有关?
“中毒??”
念头一瞬间涌入敖烈心扉。
然而那茶水乃龙妃听从巫医专门为他采得一种名为碧波草的海草泡制成的,巫医也说有滋补肝肾之功效。
纵然他决计不信是茶水的问题,但公孙暴富所言全中,仍叫他内心不再平静。
“贤婿且慢!”
在众人愣神的目光注视下,敖烈身躯一挺。
“公孙抱负此番来我南海龙宫,便是龙族公孙两家达成诺言之时,他便是我敖烈的贤婿,敖爽的夫君。”
全场哗然,瞧敖烈神情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们齐刷刷望向龙妃。
惟有敖爽欣喜万分,却又惴惴不安,眼神期盼母亲能同意。
龙妃颤了一颤,想要反对。
“敖伯父答应我,不知道龙妃伯母同意与否?”
公孙暴富拱手作揖的朝龙妃施礼问道。
“该死……”
龙妃心中骂骂咧咧。
但公孙暴富刚才带来的致命打击叫她不敢回头,不敢逗留。
她不敢赌,万一公孙暴富因此恼恨将秘密捅破,她势必万劫不复。
公孙暴富已经暗示她了,时日丝毫无差,连因谁而起的貌似都知道,显然有备而来。
她思量权衡,终究不敢冒这个险。
“本宫累了,什么事龙神计较去吧。”
不管耳中风召传音入密的让她反对之声,扔下一句,径直走了。
风召气的暗骂她没用。
龙妃因为心虚撂挑子,所以敖烈说了算。
敖准与敖无疾还想劝说,但见敖烈望过来的如炬目光,哪里还敢开口。
“诸位兄长贤侄来吃个喜酒我自当喜迎,倘若反对这门亲事,那恕我不送!”
敖烈继续道:“明日便为小女敖爽与公孙公子举行成亲之礼。”
好话孬话都说出了口,其他年轻一辈的字侄们再也不敢也不好意思反对。
“请贤婿先行一步去歇息,来人呐!”
敖烈高声一叫,召来卫兵,吩咐好生招待公孙二人,倘若怠慢了决计饶不得。
那几个卫兵乃内宫巡视守护,除了尽职尽责忠心无异外还需要心思灵活。
方才在殿外听的清清楚楚,知道公孙暴富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轰然应令。
转而朝公孙暴富恭恭敬敬道:“公子请!”
此举不但很好的表示他们只服从龙神敖烈的命令,也向众人暗示了龙神之令便是铁律,休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