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够简单。”陈引一笑。
“那刘欣姑娘呢?”苏萤火问道。
“哦,她啊,听说苏晨被放后,早就跑得没影了,那也是一个狡猾的丫头。”徐蒙微微一笑,“拿了我一千两,悄无声息的就跑了个干净。”
“刘欣这个丫头原本应该就是你的人吧?”陈引笑道。
苏萤火闻言,大吃一惊,原来弟弟错用感情了。
“是的,是我让她靠近苏晨的,没想到你小舅兄真的上心了。”徐蒙嗤嗤发笑。
“卑鄙。”苏萤火面生怒色。
“陈夫人,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若是用来生气,岂不是可惜了。”徐蒙嘿嘿笑道。
“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走不出陈府的大门。”陈引看着徐蒙说道。
徐蒙知道陈引聪慧,若是真被他打了,到时候也会拿他没办法。
因此讪讪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开玩笑,别往心里去。”
苏萤火冷哼一声。
“对了,陈引,你是怎么知道李群和何大人有勾结的?你又怎么知道何大人一定会找李群放了何大人呢?”徐蒙好奇的问道。
“因为人性,人都趋利避害的。”陈引笑道,“何大人怕死,李群因为受了何大人的举荐,时刻受制于何大人,而且,他也很急着升官。”
“陈引,你就不怕我向李群和何大人揭穿你?”徐蒙冷笑。
“去吧,你现在就可以去。”陈引一笑,“他们在乎的不是真相,只在乎利益,就算你现在告诉他们真相,下一刻,我只要给一点好处,他们就又成为了我的朋友,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现实。”
徐蒙开始鼓掌,一边鼓掌一边冷笑着说道:“好啊,厉害,真是厉害。”
“下一招,你想玩什么?”陈引盯着徐蒙说道。
“无可奉告。”徐蒙站起身,“既然这些当官的靠不住,那我们就玩点别的。”
徐蒙说罢,冷哼一声,负手走出大厅,一路出府,乘坐马车,气汹汹的离开了。
苏萤火在大厅之中对陈引说道:“你这次也太冒险了,万一何大人不去找李典史说呢。”
“那我就只能启用别的办法了。”
“少爷,你还有别的办法?”侯富贵吃惊的说道。
“不告诉你们。”陈引神秘一笑道。
“少爷,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小万问道。
“接下来,我下棋,你们打理生意。”陈引说完,站起身笑着走出了大厅。
陈引出了陈府,来到李典史的府上。
李典史和陈引坐在大厅,丫鬟奉上茶水。
李典史搓搓手,笑着说道:“之前苏晨的那件事情,就是一个误会。”
陈引只是喝茶,没有发出任何言语。
李典史讪讪一笑,又说道:“苏晨的伤势没事情吧?”
陈引依旧只是喝茶。
李典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面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李典史,你这茶叶不错。”陈引一笑,放下茶杯。
“是吗,这茶叶确实可以,若是陈公子喜欢,我叫仆人再泡一杯。”李典史笑道。
“不用了。”陈引摆摆手,看向李典史,“哦,对了,您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苏晨的伤势无大碍吧?”李典史笑着问道。
“没事,小伤。”陈引一笑道。
李典史忙笑着点头:“那就好。”
李典史之所以对陈引这副态度,是因为他知道了陈引是于谦的朋友,而且皇帝也夸奖了陈引夫妻二人,因此,他不敢再对陈引嚣张。
陈引知道自己那封模仿于谦字迹的书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心中很高兴。
而且,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测试一下李典史对自己的态度。
现在看来,他猜对了,李典史对他毕恭毕敬,似乎很怕惹怒了他。
“这个陈引我以后算是不能得罪了,若是他能在于谦面前给我美言几句,传到皇帝耳中,我岂不是很快就可以高升?”
李典史在心中这么盘算着。
陈引心中却在寻思:“如今李典史这副态度,想必他是不会再为难我们了,只要刑部不再配合徐蒙,那么徐蒙就没办法用官司的事情陷害我,所以,他下棋的方式一定会改变。”
“陈公子,你是如何认识于谦的?”李典史笑着问道。
“哦,于谦啊,我和他在苏州城认识的,上次他不是来过苏州城吗,很投缘。”陈引一笑。
李典史笑了笑。
“哦,对了,你这次案子查得很公道,我会在于谦面前说一下你的情况。”陈引笑道。
“是吗?那就谢谢陈公子了。”李典史面露欣喜之色,拿起茶杯,“来,陈公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人以茶代酒,喝了一口。
陈引正要起身告辞,这个时候,仆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何大人到。”
“何大人到了?”李典史起身说道。
陈引也站起身,向厅外望去,只见何大人向大厅这边走了过来。
何大人走入大厅,见了陈引,一笑道:“陈公子也在啊。”
陈引一笑道:“我正要告辞,何大人却来了,不如,我们去聚乐楼喝酒去?”
何大人一听,马上拍手说道:“好啊,去喝酒,我好久没有娶过聚乐楼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李典史笑道。
陈引和何大人李典史来到聚乐楼中,聚乐楼里面平日很多商人喝酒谈事,如今见到陈引带着何大人和李典史进入楼中。
并且又见到何大人和李典史对陈引十分恭敬,一路有说有笑,都暗中佩服陈引。
何大人和李典史经常在苏州城横行霸道,几乎成为土皇帝。
如今,陈引居然将这两个人治得服服帖帖,无不惊异。
陈引之所以带何大人和李典史来酒楼之中喝酒,就是为了告诉这些商人,他自己如今的势力。
商场如战场,势力大的,总是可以掌握很多规则。
陈引宣示自己的势力,就是要告诉很多那些瞧不起他或者想暗中对抗他的商人,他才是苏州城的主角。
喝完酒,李典史和何大人飘飘然的回去了。
陈引一个人走在街道上,他不想坐马车,而是想散散步,于是打发车夫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