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回过头去,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急,我是在等一封书信。”
“少爷,谁给您写信?”侯富贵好奇的问道。
“皇帝。”陈引边走边说。
听到侯富贵在身后叫道:“少爷,您又去招惹皇帝了?”
“有些事情只有皇帝可以办到。”陈引头也不回的笑道。
身后的侯富贵说道:“啊哟,我的少爷,您好好的做生意不行吗,干嘛总是去惹皇帝,皇帝要是生气了,咱们陈家上下,可都是有危险的。”
“富贵,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你少爷?”陈引笑着转身,“没把握的事情,我可不做。”
“少爷,这个皇帝可不是那么简单,当年他可是杀死了自己的亲叔叔。”侯富贵说道。
陈引知道,陈引说的是朱瞻基杀死朱高煦的事情。
“放心,我不是他的叔叔,对他没威胁,他不会杀我。”陈引笑着拍拍侯富贵的肩膀。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小万的声音。
二人望去,只见小万沿着湖边远远的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一边跑一边说道:“少爷,少爷,京城来的信件。”
陈引对侯富贵一笑:“你看,皇帝来信了。”
小万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地上信件。
陈引接过信件,打开信件看了看,一笑,说道:“富贵,我们去谷府。”
侯富贵吃惊的说道:“现在?”
陈引点点头,说道:“没错,正是现在。”
“好的,少爷。”侯富贵点点头,“我这就去备马车。”
陈引乘坐马车,来到谷府,谷老爷谷叙在大厅会见了陈引。
丫鬟递上茶水,陈引不紧不慢的饮茶。
谷叙看着陈引,面色冷淡的说道:“你上次那一番言论,我颇为赞赏,只是你这些时日不曾前来,想必你也只是说一些虚妄之言,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倒是徐公子经常走动,我打算过些时日,将幽兰嫁到徐家。”
“谷老爷,这件事情先别急嘛。”陈引一笑道。
“你什么意思?”谷叙看着陈引,颇不耐烦。
只因他见陈引有些时日没有来谷府给个交代,因此便认为陈引并没有什么本事。
“谷小姐必然不能就这样嫁给徐蒙。”陈引放下茶杯说道。
“陈公子,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清楚吧,老夫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打哑谜。”谷叙面露不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很快给您说清楚,只是给您说清楚之前,您需要安排仆人去请徐公子过来。”陈引笑道。
“请徐公子过来?”谷叙放下茶杯,好奇的问道。
“不错。”陈引展开折扇笑道。
“请徐公子过来做什么?”谷叙有些不解。
“我自有事情要说。”陈引一笑道。
“我看……”谷叙还未说完,外面便传来徐蒙的声音:“陈引,你又在议论我什么?”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陈引笑着说道。
徐蒙从大厅外面走入,面露得意之色:“你不是找我吗,我现在就来了。”
“嗯,你来了正好。”陈引笑道。
谷叙抚摸一下胡须,看看陈引,又看看徐蒙:“好了,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了。”说罢,请徐蒙坐下。
徐蒙坐下后,谷叙对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点头,下去泡茶。
谷叙看向陈引:“陈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看我还是不说了。”陈引一笑。
谷叙闻言,面生怒色,以为陈引耍他。
徐蒙闻言,摇扇发笑,以为陈引斗不过他,所以选择无理取闹。
“陈引,输给我不可笑。”徐蒙对陈引笑道,“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高明。”
“我的意思是,我想给你们看一封信件,你们看完了,就知道不用我说了。”陈引微微一笑。
徐蒙闻言,一脸困惑。
“什么信件?”谷叙十分好奇。
“这封信嘛,你们自己看。”陈引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先请谷老爷过目。”
说完,递给谷老爷。
谷叙接过信件,展开来看,大吃一惊,双手颤抖:“你……你真的……”
徐蒙冷笑一声,起身走过来,夺了谷叙手中的信件:“我倒要看一封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看信。
信上写:
朕闻谷家小姐静雅贤淑,如今徐家陈家二位公子又都德才兼备,均悦之,俱有求娶谷小姐为妻之意。陈引虽不为朝中之臣,然则所言连理之合,在于一个情字,朕甚认同,朕为万民之主,当为万名谋利,婚姻之事,可大可小,既朕闻说此事,岂有不做主之理,故朕于谷徐陈三家有言,当让谷小姐自行择选所悦之婿,不可以家世身份强行嫁娶。
朱瞻基的意思是,婚姻应该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如今既然徐家和陈家都要娶谷小姐,那么,就不能依靠家世和身份的高低来娶,而是看谷小姐喜欢谁就嫁给谁。
徐蒙看完之后,双手颤抖起来。
“陈引……你……你……这真的是皇帝写的信?”徐蒙看着手中的信件,有些不敢相信。
“上面的玉玺印章不可能有错。”陈引笑道。
“不……不可能……皇帝才不会干涉此事。”徐蒙大叫道。
“你不信,大可违背圣意,到时候就让你们徐家一家老小陪你一起掉脑袋吧。”陈引拿起茶杯喝茶。
徐蒙咬咬牙,指着陈引:“胡说八道,你居然敢伪造信件?”
“徐公子,这信件是皇帝写的,上面的玉玺印章错不了。”谷叙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圣旨,知道这封信件是真的。
“我不信,伪造信件,坑蒙拐骗,陈引最在行。”徐蒙冷笑着看着陈引,见陈引慢慢的微笑喝茶,他更是恼怒。
“我……我要撕掉这封信。”徐蒙说着,要撕掉信件,但是只是做了撕掉的动作,未曾真撕。
陈引不慌不忙的抬头看着徐蒙:“撕吧,撕掉以后,就一家人等死吧,撕。”
徐蒙颤抖着双手,咬咬牙,大叹一声:“好,我就陪你玩。”,说罢,将信件一揉,要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