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猛的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她跳了起来,她穿上棉鞋,沉思片刻后,她从床底下掏出一双旧的破棉鞋,换上了。接着心急如火的拿几件像样的衣服,塞进现成的包裹里。
“怎么躺下了?我不是在收拾行李吗?”她搂着包裹往外冲。
凤月默默的看着,然后跟着她到了外面。
雪下的很大,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这院子是下人们活动的地方,前面一排房子是男仆人的住处,中间隔个院子,后排是女仆人的住房。
院子很大,她跑的很快,白茫茫的雪地里,她那娇小的身体像一个蠕动的黑点,凤月飞了过去,站在走廊上看着她。
这时管家出现在走廊一端,指着小花骂。
“你个该死的,跑这偷懒了?我管着几百号人,就你最能耐啊,你去哪?快去干活。”
声音大而尖,回荡在院子里。
小花不理他,只管跑着。
管家冲了上去,几步便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头发,“听到没有?”
小花疼的直叫,嘴里喊着“我要去伺候小少爷。”
那管家一耳光打了上去,原本青紫的脸上多了个红手印。
凤月一挥手,那管家摔倒在地。
小花只是恨恨的瞪他一眼,然后往前跑,边跑边整理头发。
管家爬了起来,骂道“痴心妄想,小少爷半个时辰前都走了,快去干活。”
小花如雷灌耳,浑身一震,回头眼着管家,眼睛都红了,“不可能。”
管家得意的冷笑着。
看着管家那样子,小花怕了,怕是真的。
她迈着冻僵了的脚,东倒西歪跑着。
管家骂着“死东西,不见棺材不流泪。”突然想到这个时期忌讳说死啊什么的,他赶紧看看四周。
凤月飞了过去,跟上小花,好一会小花跑到小少爷的院子里,侯在门口那些人不见了。
那小花跪在地上,决望的哭了,她咬着手心,手指都生了红疮,有的黑紫。她不敢哭出声来,府上习俗这个时期不能骂人,咒人和哭闹,这是年前忌讳,怕有了晦气。
她的鞋子烂的露出了脚趾,脚趾冻的也生了疮,凤月站在她面前,对此时的她有恻隐之心,她突然明白了,小花为何穿破旧的棉鞋,这个样子谁看了不心生怜悯呢?
只听她喃喃的,咬牙切齿的语“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找我?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带我去,便哄骗我?王小,做不到的事为何要答应?你做不到就说啊,我去求小少爷,去求老爷,总会有办法的。你为什么哄骗我?王小!”
这女孩的执念太深了。
凤月开始施法,想封住她的记忆,这可是和莫战情学的。
施法完毕后,仔细一听,小花仍在咒骂王小,看来没有成功。凤月重新施法,双手合手,分离,然后往小花额头一挥。
这下总好了吧!
小花的眼泪满脸都是,都结了细冰,她咬咬牙道“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小少爷,你等我!”
凤月一听,纳闷:这法术是我没有学会还是失灵了?也罢,不管了,是时候回去了,父王要回来了。
凤月飞走了。
李凯和王小坐在马车里,路很滑,车跑的很快。
王小对着外面喊,“慢一点呢!”
李凯抬眼看看王小,“这样挺好啊!”
“路滑,小心点。”
“可知道多久能到?”
“五天。”
“每天务必赶到一客栈。”
“那是当然了,这车上又不能睡觉,就是能也不敢啊,这外面荒郊野岭的,我们可是带了很多东西呢!”
李凯打开车帘,看着外面大雪。
凤月飞在半空中,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马队,共三辆车,最后面一车载着满满的物品,车的前后和两边分别有六匹马,骑马的是保镖和护送李凯的护卫们。
李凯到赵府已经有二天了,他那几个哥哥们都是军务要臣,以前是偶尔见过他们的,毕竟年龄差别太大,彼此没有语言,只是客套,这几天也算熟了点。
这天两个大表哥带着李凯去大厅,听说商议个事。
“小凯,为何不说话啊!不见你说话。”大表哥赵汉温和的道,他大李凯二十多岁,此人不高,微胖,温和的脸庞有那么一丝精明,懂得为人处事,面面俱到,说话很有内涵。
“是啊,都是自家亲戚,不必拘束。”二表哥赵森接着说,他大李凯近二十岁,为人处事老练。
李凯拘束的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我们的小表弟啊!我来了,哈哈”
接着一个瘦小的男人跑了进来,他一脸是笑,表情夸张而喜感,性格豪放的他能言善道的,常常被赵王说教,但因为最小也是最受宠,他直接跑到李凯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跑到大哥二哥面前。
他们热烈的聊着,李凯只是默默的听着,插不上话,他内心很是苦闷,虽然心里向往在李府的日子,但是他清楚,这是他的人生必须克服的事。
神界也是要过元旦的,家臣们,子弟们有的各自回去了,老凤凰请来了毕方一家人,想着一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