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讶异的道:“兄台高见!更是妙语连珠!只是兄台有所不知,兄弟只能一醉解千愁啊!不知兄台有时间吗?过来同饮两杯?这酒可是这儿的名产~洞庭春色。”
史天很奇怪自己今天的际遇,先是碰上司茶几女,与那几个美貌仆从阔谈了一下午,回来的途中又遇到这么个公子哥,真乃神仙中人,史天可不相信这是有人故意设计,他想游湖,只是临时起意,哪曾想过,有这些际遇!见白衣公子邀请,当下应允,只想去劝解一番,助人为乐。掏了一块银子给摇船老汉,“老伯,我去那白衣公子船上,您不用再等我了,赶紧回去吧!”那老汉哪里肯要,只说是“能载女菩萨邀请的人是老汉的福气,哪敢收钱!”史天也不多说,硬送他手里,跳到白衣公子的船上,摆手道:“老伯快回去吧,天马上就黑了!”
白衣书生身旁有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可爱小童,执壶为白衣斟酒。这时用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史天,心中不住的怀疑:这人不就这样了,为何小姐与一众姐姐都如此看重与他!
史天本就是个善良的人,对小孩有着喜爱的心理。再加上这个小童长得太过可爱,任谁见了都想逗上一逗。史天笑道:“兄台是一代俊杰,连身边小童都清秀可爱如此!”白衣书生笑道:“兄台过奖!”史天哈哈一笑,大声道:“咱家从不说谎!”又看向那小童,真是越看越可爱,忍不住问道:“小兄弟,请问大名?”那小童眨巴眨巴可爱的双眸,道:“我叫绿儿。”绿儿?史天有些奇怪,这名字有些偏女性了,但史天还是说道:“果然是人如其名,太过可爱!”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拍他那可爱的小脸蛋儿。绿儿顿时火了,向后退了一步,双目一瞪,喝道:“你干什么!”
史天可不是故意占便宜,只是忍不住的怜爱而已,见他火大,吓得连忙缩手回来,尴尬的笑道:“我是没忍住,主要是小兄弟太可爱了。”那白衣公子一直在盯着史天,见他确实是见猎心喜,是遇见美好事物的本能反应,而不是对美色的追求,至少史天眼中全是喜意,而不是欲望。当下喝叱:“干什么?绿儿,这位相公逗逗你,是你的荣幸,怎可如此!快向这位相公道歉。”史天连忙道:“兄台,不怪绿儿小兄弟,是小可孟浪了!”又向绿儿作揖道:“小兄弟,咱家的错。向你赔个不是!”史天说罢,又作了一揖。
史天作揖时也在细看绿儿,简直比人家小女孩还可爱百倍万倍,回头又打量了一下白衣书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见他大笑,白衣脸色微变,沉声问道:“兄台笑什么?”史天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强道:“兄台莫怪,哈哈哈,兄弟是为今天的际遇高兴而笑!哈哈哈……真当该干三大浮白!”白衣书生顺势道:“绿儿,还不斟酒!”绿儿将酒倒上,白衣笑道:“兄台所言,甚合吾意!来,喝酒!”史天也是真的高兴,当下一饮而尽,白衣问道:“不知兄弟高兴什么,能否讲来与兄弟同乐?”史天当下将与茶肴医星四女的际遇讲出,“兄台你不知道,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只是丫鬟,真不知道其小姐又是何等神仙人物!”看向白衣,“可能是如兄台这般神仙中人才能比拟的吧!”看着绿儿那可爱的样子,想拍拍他小脸的欲望又升了起来,伸手动了一下,绿儿又瞪了他一下,连忙将抬起的手改来端杯,一仰脖喝了下去。但是尴尬的是:没有酒!原来绿儿一直防着他,只顾防人,没顾得倒酒,史天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向白衣拱手道:“兄弟史天,尚未请教兄台大名?”
白衣书生直接道:“兄弟姓叶,史兄就叫我叶白衣吧!”史天是天使的化名,但叶白衣明显就是一个随意叫出来的称呼,天使没有家学渊源,若是他家也是武林世家,就会知道,叶白衣可不是一个随便叫出来的名字,十年前,天杀的叶白衣可是名声赫赫,那是一个强得离谱的杀手!曾令黑道恶徒闻之色变!
尽管如此,史天也不在意,人家毕竟与自己不熟!当下道:“好,叶兄,兄弟觉得,这要是在梦中,肯定是我上天了!”叶白衣奇怪问道:“史兄此话何意?”史天笑道:“且不说那四位姑娘,就兄台主仆二人,皆是瑶池仙品,如不是在天上滛池,怎能见到你们这样的仙人!”叶白衣感兴趣的道:“那四位姑娘真如兄台说的那般漂亮?”
史天立即更正:“不!应该是说美!”
“哦~!”叶白衣追问:“漂亮与美有区别吗?”
史天正色道:“有!美是漂亮与端庄善良的结合,比俊俏多一层高贵,比漂亮多一种庄重,比可爱多一重丰满。而漂亮只是表层的好看,包括那些荡妇淫娃,也都是很漂亮的!”
“精彩!”叶白衣喝道,“太精辟了!当为史兄的美丽解说而干一杯!绿儿,赶紧的!”
别说叶白衣喝赞,连绿儿也是赞同,不待主人说话,早已为史天满上!二人又是一饮而尽,史天笑了笑,道:“不光是人美,而她们一身学问,更是令兄弟惭愧不已!”
叶白衣感兴趣的认真问道:“哪天史兄能把兄弟带去瞧瞧?看看能让史兄如此推崇的人是什么样的?”
史天又向他看了一下,笑了起来!心道:如果你去了,她们小姐岂不是没有丫鬟可用了!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起来。
见他又笑,必然是又想起什么趣事,叶白衣问道:“史兄又笑的什么?想起了何等趣事?”
史天认真的道:“说出来叶兄莫怪啊?”史天是提前预防,免得大好气氛被坏掉。叶白衣应道:“好的,史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
史天这才道:“先不说四位姑娘仙子般的人物,不容亵渎,不是兄弟可以想去就去的,还别提带兄台去,就说是兄弟可以带兄台去,兄弟也不敢带你去啊!”
史天的话中,对四位姑娘的尊重溢于言表,叶白衣也是认同这点,若是史天真答应了带他去,那可让叶白衣看低史天一等,但史天后面的话叶白衣奇怪了:“史兄说姑娘不容?渎,兄弟认同,但兄台说不敢带我去什么意思?莫不是兄台想独享?”
史天忙正色道:“叶兄不可乱语!那般仙子人物,岂是在下能妄想的。叶兄切不可再如此玩笑!”
叶白衣见他不似作伪,心下也是高兴,当即道歉:“对不起!史兄,兄弟是小人之心了!”
史天笑道:“叶兄不再说这般唐突之言便好。”
叶白衣还是好奇,当下道:“我还是好奇,史兄为何说不敢带我去呢?”
史天又笑了起来,道:“我告诉你,如果带你去了,她们小姐岂能饶了我?”
叶白衣眼神晃动,奇怪的问:“这是为什么?”
“像叶兄这般神仙中人,哪个女孩子不心动,你想想,她们小姐没了丫鬟使用,能饶了我吗?”
叶白衣果然是星目一闪,不悦的道:“我叶白衣岂是那种人!史兄未免小瞧我了!”
史天忙道:“叶兄莫生气,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叶白衣脸色一转,笑道:“史兄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当罚!”
史天也应承:“该罚!”当下满饮一杯,叶白衣又道:“史兄责怪兄弟不该亵渎仙子,转眼之间,自无底线,应罚!”
史天叹了口气,还是苦笑道:“自打自嘴,该罚!”又干了一杯,还是道:“只是我觉得,只有叶兄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那般仙子。”
叶白衣笑着摇头,反而追问:“四个丫头如此不凡,她们小姐岂不是更加渊博?”
史天一怔,道:“这倒是的,只是兄弟并不知道她们小姐是什么样子。”叶白衣道:“那真可惜!”史天豁达一笑,道:“像我这种凡夫俗子,岂配与她们小姐相见?”
这时船上的孔明灯大亮,在灯光下,叶白衣显得更加俊俏,他笑道:“像史兄这样的人已是难得,你再不配与之相见,谁人敢当!”
史天当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恐怕只有叶兄这种人物才配与之相见吧!”
叶白衣笑着道:“你别总是捧我,说不定那小姐是个老太婆呢!来!咱们喝酒!不知史兄对酒之一道怎样理解?”
史天干笑道:“八窍通了七窍,还有一窍不通!”
“哈哈哈!”叶白衣乐了,不会还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敬兄台的一窍不通!”
当下二人就诗词谈论起来,从曹子建到谢灵运,再到李白杜甫,然后是苏轼陆游,重点是辛弃疾。这可是个传奇人物,只说得意气风发,,壮志昂扬!
史天借机道:“有如此胸怀,叶兄又何必借酒浇愁?”叶白衣立即是英雄气长,儿女情短!叹气道:“她离兄弟而去,让我觉得万念俱灰,只想这样一生漂荡而过!”史天见他是真的悲伤,,问道:“她是兄台的意中人?”叶白衣举杯道:“是的,很重要的一部分。”他说的是天杀组织,真的是他很重要的一部分,并且是真的忧伤。天杀的局势如垒卵一样危险,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
史天只道他说是一个人,安慰道:“叶兄不必悲伤,她的离去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像叶兄这样的人,还拴不住她的心,足见有着叶兄不知道的原因。”
叶白衣也道:“正是如此,兄弟也是不明白她为何与我愈行愈远而忧伤!”
史天肯定的道:“她定是有着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不能告诉叶兄。说不定是为叶兄好!再说了,就算是她不愿与叶兄在一起了,勉为其难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两人都痛苦。与其如此,不如祝她自由,能看到心爱的人开心,自己也会高兴吧!叶兄这个样子,只会让她内疚,何不开开心心的,皆大欢喜欢喜!以叶兄之才,为官一任,也是造福一方!能减少多少情天遗恨。若叶兄立志武林,不知能福泽多少弱小,岂能为儿女情长所困,埋没了大好身手!这也是对自己对人生的一个满意的答案。”
叶白衣沉吟有倾,最后方道:“听史兄一番话,使我茅塞顿开,来,史兄,兄弟敬你一杯!咦!绿儿。”
只见绿儿听他叫唤,揉了揉眼睛,从凳子上坐直,道:“小…公子,好冷!”
史天抬头看天,原来已经是三更天,“叶兄,太晚了,咱们该上岸了!”叶白衣也看看天色,应道:“是该回去了,”叫醒船家,向岸而去。天使见绿儿冻得楚楚可怜,脱了外袍给绿儿披上,并道:“绿儿,很冷吗?”绿儿点头道:“谢谢你,史相公,你真好!”史天笑道:“只要你别瞪我就更好了。”说得绿儿的小脸直红,问道:“史相公,你不冷吗?”史天笑道:“也冷,不过没有你冷。”
叶白衣此时道:“绿儿,像史兄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来说,些许冷热已不在意,哪里像你,平时不肯用功,就知道贪玩!”
史天笑道:“叶兄别捧我,你不也一样吗?哦!叶兄住哪里?”
叶白衣应道:“我们刚从洪湖泛舟而来,还没有登岸呢!”
史天接道:“这可是麻烦,这里要举行一场武林盛会,所有的店房早已住满。”
叶白衣显然是知道此事,问道:“是为了崩云八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