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教皇进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单膝跪地,冲着教皇行了个礼,教皇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神情淡漠没有一丝感情,随即缓缓的从她的身边走过,把权杖靠在了床边,淡漠的开口说道。
“开始吧。”
少女站起了身,缓缓走到教皇身边,服侍着教皇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很快教皇的身上就变得一丝不挂,他宽大长袍下的身体干瘦得仿佛就如同一具干尸一般,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肌肉了,仿佛就是皮包着一副骨头在活动一般,搭配上他那比普通人高上不少的身高,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棵枯萎的树木一般站在那里。
而在教皇那枯瘦的胸膛正中央,紫黑色的血管宛如蜘蛛网一般布满了他的整个胸膛,甚至有着像四周蔓延的趋势,在那蜘蛛网的正中央是他的心脏位置,而他的心脏位置则是漆黑一片,甚至隐隐有些腐烂的迹象,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让眼前的少女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熟练的帮教皇整理好了褪下的衣物,仿佛这一切她已经做过了很多次一般。
教皇缓缓的躺在了床上,而一旁的少女则也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也变得一丝不挂起来,不过她手脚的白色铁环和她脸上的眼罩却并没有取下来,她光滑洁白的身躯即使是在黑暗中都仿佛隐隐泛着光一般,只是在她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复杂难懂的铭文,一眼望去就好像是穿了一件用铭文绘制的紧身衣一般,而在她的背上,还刻画着一个淡金色的铭文魔法阵。
少女缓缓走到床边,她并没有犹豫,只是动作轻柔的爬上了床,然后趴在了教皇的身体上,就在她靠上去时,她身上的铭文都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随着她的呼吸而明暗交替地闪烁着,她背上地魔法阵也亮了起来,有股温柔的魔力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少女身上散发的淡淡金光在接触到教皇身体上的黑丝血管时,那黑色的血管就仿佛是退潮的潮水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着心脏的部位缓缓的回缩着,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般。
教会这边的仪式还在进行着,另一边,在诺大王都的某个地下,一场仪式同样也在进行着。
这是一处宽敞的地下石室,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正有着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在准备着什么,他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在他们围绕的中心地面上,则刻画着一个巨大的暗红色魔法阵,在魔法阵的正中央,则正跪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
那男子表情虔诚,甚至脸上有着一丝狂热,仿佛马上就会发生什么让他欣喜若狂的事一般,他的身体被锁链牢牢地束缚着,锁链甚至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看起来似乎是经过魔法强化过的锁链,而周围人的准备也停了下来,一名身穿黑衣,头笼罩在兜帽里的男子上前一步,用低沉的声音询问道。
“你准备好了吗?”
被锁链束缚住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神严肃又充满了炽热,盯着眼前的兜帽男,声音异常的坚定。
“为了世界的真理。”
兜帽男缓缓点了点头,随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那瓶子看起来造型很是古怪,说它是瓶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铁制的长盒子,要不是一端有着类似瓶嘴的设计,还真看不出来跟瓶子有什么关系。
兜帽男走到被锁链拴住的男子面前,拧开了手里的瓶子,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下去,随后边退到了魔法阵外,开始配合起周围所有的人开始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
刚开始还无事发生,但随着周围人的吟唱,地上暗红色的魔法阵开始亮起了光芒,而那魔法阵中央被拴住的男子也开始有了新的变化,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表情也变得异常狰狞,阵阵低吼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随着仪式的进行,那男子开始挣扎起来,但他被锁链牢牢地束缚在原地,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身体肌肉开始诡异的扭曲,时而膨胀起来,时而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干瘪下去,浑身上下都开始冒出阵阵的白烟,他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低吼逐渐的转化成痛苦的惨叫,最后变成了仿佛魔物一般的咆哮声。
然而这一切变化都没有让周围人停下的意思,他们依旧在专注的吟唱着咒文,地上魔法阵的光芒也越发的明亮,几乎把整个地窖都照耀成了一片红色,随着那被锁链拴住的男子一声痛苦得怒喝声,周围的吟唱也到了最后关头,周围人几乎是用呐喊的喊出了最后几个音阶,随着磅礴的魔力冲击着周围,大量的白烟也弥漫开来,让周围人不得不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这骚动才渐渐平息了下来,随着白烟散去,众人连忙朝着那魔法阵中央看去,此时地上的魔法阵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仿佛是发挥完自己的作用而失去了魔力一般,而那被锁链拴着的男子的身影也慢慢的从白烟中露了出来。
待得白烟散去,周围人终于是看清了他的样子,他身上的衣服破损了大半,大量不规则的肌肉在他身上胡乱的长着,让他变成了宛如一个巨大的肉球一般的存在,他的脑袋耷拉着,整张脸已经扭曲得变形了,甚至在他的额头上还额外长出来了两只眼睛,只是这两只眼睛仿佛是发育不完全一般,一大一小的贴在脑门上,甚至都没有左右对称。
他的双手也大变了样,右手变得异常的强壮,宛如巨人的手臂一般,上面宛如蚯蚓一般的黑色血管布满了整只手臂,而他的左手却像是萎缩了一般,只留下一根皮包裹的骨头,无力的耷拉在身体的一边,他的双脚也变得很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地不协调,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那又短又萎缩的双脚根本没办法支撑起躯体上那肆意乱长的肉块。
男子的双眼无神的转动着,最后定格在了兜帽男的身上,他张了张嘴,黑色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努力了很久,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在尝试了好几次呜咽声之后,他用已经变形了的声带发出了宛如破洞的风箱一般诡异声音。
“成功了吗?”
兜帽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得到兜帽男的回答,那名男子嘴角抽了抽,咧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下一刻,他突然瞪大了双眼,黑色的血管瞬间爬满了他的脸庞,他的眼睛也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片,表情突然狰狞起来,一边发出野兽的怒吼声一边使劲挣扎着,不过他身上的铁链却牢牢地捆住了他,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兜帽男轻叹了口气,转身不愿再看到他这个样子,随着他的转身,一道寒光闪过,那被锁链困住的男子身体一僵,随后脑袋缓缓的就掉在了地上没了动静,从伤口处流出了宛如下水沟一般腐烂腥臭的黑色血液来。
兜帽男冲着一旁的男子低声说着什么,便朝着外面走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在他快要走出石室的时候,他嘴唇微动,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愿神明保佑你。”
随后便径直走进了昏暗的地下通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会的仪式也告一段落了,教皇身上那蜘蛛网一般的黑色血管相比起之前褪去了不少,但依旧是覆盖了他大半个胸膛,教皇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身旁脸色潮红,大口大口呼吸着,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的少女,轻轻的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了她身上,随后便自己穿好了衣物,朝着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教皇突然站定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冲着床上的少女说道。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听到教皇这么说,床上的少女努力直起了半个身子,冲着教皇微微的俯下了身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什么都愿意做。”
教皇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推门而去,留下了少女一个人在房间中休息,少女抚摸着刚刚教皇趟过的床铺,虽然由于面罩的原因看不到她的眼睛,不过还是能感受到少女流露出的浓浓的悲伤。
“愿主保佑你,父亲。”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尹山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并没有赖床的习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基本上告别了熬夜这种陋习,每天睡眠质量都嘎嘎好,只是一开始这种早睡早起的正常作息让他有些不习惯,没了手机电脑这些东西之后,他发现自己每天的时间好像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一转头便发现伊布正在他的枕头边四仰八叉地打着瞌睡,睡姿不可谓不嚣张,尹山略有些好奇,自从身边多了灵珠和沙菲尔,这小家伙便很少和自己待在一起了,今天倒是难得的想起了自己的主人是谁,跑过来挨着尹山睡了。
尹山随手把这小家伙一掏,就放在了自己的头上,别说,这大小还正好合适,只是一个大男人头上顶着只兔子实在是有些滑稽罢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尹山便下楼吃了个早饭,一闻到饭香,伊布便一下子支棱了起来,跳到桌子上就要跟尹山抢吃的,搞得尹山一阵轻笑,这小家伙除了吃就是睡,倒是好养得很,只是他这么天天吃也不见长肉,倒是有些稀奇。
随便应付了一下早饭问题,尹山便来到了灵珠的房间,直接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一下就看到正在床上睡姿不比伊布差地灵珠,后者正流着哈喇子抱着被子,嘴巴还偶尔一动一动地仿佛在吃什么好吃的一般。
尹山也不打扰她,只是走到她身边,把又睡过去的伊布放到了她的枕头边便悄悄离去了。
这几天难得清闲,尹山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事儿可以做,本来他是想着要不要去教会打探打探情报的,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一不是教会人员,而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直接去教会会显得很冒犯不说,能不能看到那教皇都还不一定呢,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打算等潘蒂回来之后问问她,看能不能让潘蒂去教会内部打探一下。
于是兜兜转转他又来到了铁匠铺,最近几天他没事儿就老往这跑,在他和老板的相互探讨研究之下,他勉强打造出了2把武器,但都还没来得及找子仪实验,而且说实话,这些东西都只是他凭着记忆力的样子照猫画虎胡乱打造出来的,只能说外形上看起来像,具体的长度重量材料这些不是他凭想象瞎编就是用这边的材料就地取材,能不能排上作用都还是个未知数。
再加上锻造这活路看似很难,实则一点儿都不简单,即使是格里这样的老手也不是说每一次都能成功的,况且锻造的还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武器,也就花费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且人家又不是只盯着尹山这一个单子,在尹山来之前其实他已经接了几个单子了,就算是让尹山插队,也不能让别的顾客等太久不是。
一来二去,几天时间下来,尹山就只得到了2把武器,看着两柄泛着金属光泽的兵器,尹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刚开始的话就做到这个地步吧,先拿去让子仪试一试,看能不能发挥作用。
随手把这两把武器收进了空间戒指,看着天色已晚,尹山干脆又拉着格里去酒馆喝酒,有一个熟络的本地人的话,在各种方面都还是有作用的,格里当然也不会拒绝尹山的盛情邀请,毕竟,有免费的酒水和免费的晚餐,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