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点着熏香,有些浓郁。
春晓进来有一会了,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她觉得,这是因为她体质的原因。
这香,多半有些问题。
等春晓把水果吃完,就起身越过屏风,坐到了床上。
这时候,外面也传来了声音。
“大人,这边请。”
就如春晓想的那样,的确有阴差阳错的事情发生。
裴君澜今天有事,来的晚了些,路上遇到些状况,把衣服弄脏了。
他一来,就找人带他找个换衣服的地方。
于是,阴差阳错,就那么发生了。
而原本想带着乐王的来此的小厮,眼睁睁的看着裴君澜进了房间。
他只好带乐王去了别的房间。
反正,进去的都是男人,那他的任务也算勉强完成了吧?
裴君澜进了房间,带他来的小厮道:“大人您先在这里稍等,奴才这就为您去准备干净衣服。”
裴君澜应了一声,小厮离开后,带乐王去了别的房间的小厮见此,立马上前把门给锁上了。
听到动静,裴君澜皱眉:“谁在外面?”
自然没人回答他,他起身想拉开门,也拉不上。
裴君澜便意识到,他被算计了。
只是不知道,是冲着他来的,还是他无意卷入其中的。
房间里的香味还在弥漫,裴君澜用袖子掩住鼻子,倒了一杯茶水,把还在燃着的熏香用茶水熄灭。
随后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开窗户。
但既然有心算计,肯定不会忘了窗户。
无奈,裴君澜只能去看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他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春晓。
裴君澜皱眉:“表妹,你为何会在这里?”
春晓向裴君澜展示了一下自己被打湿的衣服道:“衣服湿了,丹秋带我来这里换衣服,只不过没等到拿衣服的人,反而等来了表哥你。”
“那丹秋呢?”
“被宋兰兰叫走了。”
裴君澜倒是不怀疑这是春晓的算计,毕竟她没有理由,也没有人手。
现在这算计,反而很清晰,就是针对春晓的。
想到刚刚被他扑灭的熏香,裴君澜眉头皱的更深:“你在这房间里多久了?”
春晓实话实说:“有一会了。”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春晓没觉得不舒服,但她肯定不会实话实说。
“有,感觉很热……”
熏香虽说被裴君澜熄灭了,但到底点燃了一会,又是在封闭空间里,香味无法散去,裴君澜跟春晓说话时,出于礼仪,他也没有再掩住鼻子。
这就导致,裴君澜多少也吸入了一些香味。
春晓说的热,他也有感觉。
而春晓吸入的香味更多…
裴君澜表情严肃,也有些头疼。
他们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只要被人看到,春晓的清白就已经毁了。
除非他们能在此之前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可裴君澜并没有习武,身体素质虽说不错,但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没办法出去。
在裴君澜头疼的时候,春晓也在给他找事。
这么好的机会,她再不抓住就不礼貌了。
春晓直接扑到了裴君澜怀里。
虽然要抓住机会,但也不能太过主动,所以春晓只是扑到了裴君澜怀里,再多的就没做了。
可仅仅只是如此,也足够了。
在春晓扑到他怀里的时候,裴君澜身体便僵硬了。
春晓的体质对裴君澜也是有作用的。
只不过裴君澜更加内敛,所以他并没有多余的行动。
如今这种情况,他倒是愿意负责,但却不愿以这种方式。
这种方式,对女子的名声总归是有碍的。
裴君澜的手在半空,并没有碰春晓。
他低声劝道:“你冷静一点。”
春晓当然不能冷静:“我很热,也很难受…”
两人贴的很紧,春晓还不安分。
裴君澜并不好受。
毕竟他也吸入了香味。
裴君澜原本举在半空的手,到底还是落到了春晓的肩膀上。
他想把人推开。
不能放任她,也不能放任自己。
可惜,春晓力气很大,抱裴君澜抱的也很紧,裴君澜根本推不动。
裴君澜只能试图劝春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这时候,你必须保持冷静,要不然只会让别人的算计成功。”
春晓不理会这些话,装作意识混乱的样子嚷嚷着难受,在裴君澜怀里乱蹭。
裴君澜呼吸忍不住变重。
在春晓的唇不小心蹭到他的喉结时,裴君澜身体一僵,随后还是忍不住亲了下去。
不等裴君澜沉迷。
外面突然传来了乐王的声音:“咦,这个房间怎么锁上了?”
裴君澜脑子霎时清醒。
他离开春晓的唇瓣,声音沙哑的开口:“王爷,我是裴君澜,劳烦王爷想办法把锁打开,就当君澜欠王爷一个人情。”
“你裴君澜的人情,本王还是很乐意笑纳的。”
别看乐王整天吊儿郎当,一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模样,可那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迷惑人的。
对上面那个位置,他怎么可能会毫无想法呢?
乐王麻利的想办法把锁打开,裴君澜抱着春晓,把人摁在怀里出来了。
乐王笑嘻嘻道:“这是哪位千金小姐啊,君澜,你这是开窍了啊。”
裴君澜没时间在这里和乐王耗:“王爷,臣要先离开了。”
“是该离开,走吧,本王好事做到底。”
他们离开后,席丹秋也带着人到了。
可惜,此时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席丹秋计划完全落空。
跟席丹秋一起的人不知道席丹秋的打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有些纳闷春晓人呢?
席丹秋抓住打扫房间的侍女道:“这个房间里的人呢?”
“奴婢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奴婢也不知道。”
外面,被乐王安排的小厮道:“席小姐,裴大人让我转告您,他已经带春小姐先回去了。”
“君澜哥哥?”
席丹秋惊疑不定,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春晓姐姐是怎么和君澜哥哥遇上的啊?”
“奴才也不知道,应当是在路上遇到的吧。”
在场除了主动搞事的席丹秋,和心知肚明的宋兰兰,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春晓对她们来说走了就走了。
她们没当回事。
可席丹秋却有些心不在焉。
宋兰兰也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