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深城，远没有十年后那么夸张，在罗辉眼里属于普普通通的建设水平。
但，放在王子眼里，完全是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的样子。
一路走，一路看。
留下一路惊叹。
在机场的时候，嚷嚷着要让利雅得机场学习深城机场的建设水平和管理方式。
在路上的时候，嚷嚷着要让利雅得市府学习深城的城市规划设计和道旁绿化建设。
看到公园更是大惊小怪。
跟见到梦中情人似的，恨不得跑到公园去体验一番。
同时，还得感慨一下：利雅得好像学不来这个。
人工湖，耗资巨大。
土豪如利雅得，也舍不得砸几百亿美刀，把宝贵的淡水资源用在市区公园建设上。
罗辉笑而不语。
有关沙漠牧场和海水淡化项目是他跟萨勒曼王子之间的商业合作项目，在项目落地之前不宜多说什么。
静静地看着就行。
虽然以土豪著称的王子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表现非常不和谐，只要不妨碍接下来的推销就行。
震撼教育，多多益善。
当然，能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么多情绪变化，也足以说明阿卜杜拉·本王子对自己是信任和放心的。
换了陌生人……不管王子殿下心里震惊成什么样，也绝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王室的架子端得很稳。
果然。
车队来到胖企鹅深城总部，滨海大厦的时候，王子殿下停止了惊叹。
端起了王室的架子，神色傲慢地跟小马哥客套两句，根据指引进入滨海大厦参观考察。
“厉害啊，罗总。”
乘着秘书向阿卜杜拉·本王子介绍滨海大厦的建筑风格和应用到的只能技术时，小马哥暗搓搓地捅了捅罗辉的胳膊陪笑：“我以为最少得一个月后才需要接待来自中东的贵宾考察智慧城市项目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把事情谈妥了。”
正常商业谈判，你来我往，相互派人考察，再组织专业谈判端对慢慢磨嘴皮子。
来来回回要搞很久。
尤其是智慧城市这种占用资金很大的超大规模投资项目，没有三年五载基本上别指望搞定。
可是。
事情到了罗辉手里，马上变得不一样了。
前几天才讨论智慧城市项目怎么落地中东市场，突然就把最核心最能做主的王子殿下给请了过来。
实在是令人喜出望外。
小马哥甚至觉得，三五年内回收在智慧城市项目上的投资都非常有希望。
罗辉不搭茬。
努努嘴，示意小马哥亲自上前讲解有关滨海大厦建设过程中添置的高科技项目。
这个滨海大厦的人工智能应用虽然很初级，甚至称不上人工智能。
但，用来唬人足够了。
尤其是不懂行的外行人。
他们不知道所谓的“智能”控制只是程序员设定好的固定程序，而不是由程序通过大量学习主动学会的技能。
而且。
滨海大厦的所有“智能”设备连接，还是用传统的线缆接入，而非无线接入。
但，能看到人走到那里，那里的灯光照明就跟到那里。
人还没到办公室，办公室的空调已经开始提前预制冷就很科幻了。
跟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
“尊贵的王子殿下。”
小马哥接收到信号，果断放弃跟罗辉套近乎，快走两步把秘书拨拉到一边：“目前大厦还在建设阶段，真正能够投入使用，还得到三年以后。”
“不过，总体设计偏向于智能化、自动化，包含部分智慧城市项目。”
“为了让您有比较直观的体验，我们动用三百多名工人临时装修了一层大楼的部分房间，让您亲自感受一下智慧城市项目的魅力。”
“……”
嗯，企鹅集团的滨海大厦刚刚投入建设期不满一年。
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非常用心了。
阿卜杜拉·本王子听着小马哥的介绍和解释，好奇地敲了敲展板……果然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展板，不是真实建筑。
“我去，难怪你要用喷绘把大楼遮挡起来，原来是总部大楼还没建成呢？”
罗辉主动插话。
免得小马哥不会吹牛，把话题带偏了。
胖企鹅的智慧城市项目也有自己的股份，这单生意关系到自己的利益。
不容有失呐！
“罗，我亲爱的朋友。”
阿卜杜拉·本微微皱眉，颇为不满地抱怨起来：“我以为智慧城市项目是你的企业投入的科研项目，没想到……居然是个皮包公司。”
靠。
有我这样的皮包公司吗？
小马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却不好解释什么，只能扭头向罗辉投去求救的目光。
“尊贵的王子殿下，您太高看我的企业了。智慧城市项目是个非常消耗时间和资金的科研项目，我们字节乐动一家企业可搞不定，必须跟企鹅集团这样的同级别大企业合作才能搞定。”
罗辉倒也没隐瞒。
也没说实话。
毕竟，自己有股份不是？
以后也会看情况投入人力资源去研究部分子系统。
虽然大部分项目是人家胖企鹅的贡献，他却毫不提及二者的区别。
“哦，听你的意思，难道去杭市考察的智慧城市项目，也是你们字节乐动跟其他互联网企业合作研究的项目。”
“对对对，是合作研究。”
“如果研究成果只是展板的话，我想，这一趟考察之旅可以结束了。”
“王子殿下，请您来尚未建成的智慧型大楼考察的目的，是向您展示我的合作伙伴的实力。这里只是第一站，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坪山区智慧管理系统中枢，去看看智慧城市项目的控制系统。”
已经投入实用了？
阿卜杜拉·本王子难以掩饰眼神中的震惊之色。
本来吧。
他以为罗辉吹的牛皮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基本上属于PPT骗投资的项目阶段。
这类事情经历的多了。
也就没兴趣继续考察下去。
没想到，智慧城市管理系统已经进入实用化阶段。
这就不一样了。
他急不可待地催促道：“快，快带我去看看，我不仅想去管理中枢考察，还想体验体验智慧城市系统管理之下的市政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