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希摇头,“真的没啥好看的。”
“哦?是吗?”楚宴转过身,一步步向金玉希靠近。
金玉希身体往后仰,想避开突然逼近的男人。
可后排座就这么点大,再退也退不到哪儿去,只能顶到了车门上。
金玉希无处可逃,只好抬头迎上了男人的视线。
让她没有想到,楚宴竟然离她那么近。
近到能看清他脸上细微的绒毛,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
近到只要她稍微抬起下巴,就能碰触到那人的唇。
他的嘴唇线条很迷人,就像是上帝亲手雕刻出来的,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可也找不出一丝瑕疵。
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仿佛能吸走人的意识,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
这家伙是妖精吧?
金玉希拼了老命才把视线移开,下一刻,下巴便被男人给捏住了,脸又被扳了回去。
“说吧,”楚宴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跟你合影的那个男人是谁?”
“关你啥事……唔……”
金玉希还想挣扎,却被楚宴的一个吻彻底堵了回去。
她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最后只剩下唇上疯狂叫嚣的触感。
温柔、热烈而绵长的吻,叫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忘了思考。
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大约是在她快喘不过气时,男人才松开了她。
车上的隔板不知何时被放下,也不知郭助理有没有目睹这一幕。
金玉希只觉脸颊也火辣辣的,火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刚才怎么就没推开楚宴呢?
真是要命了!
金玉希低下头,根本不敢抬头看楚宴的眼睛,要是尴尬能要人命,她估计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可偏偏楚宴脸皮厚得可以,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
“现在可以告诉我他是谁了吗?”
楚宴双手撑在了金玉希两侧,直勾勾地欣赏她羞涩低头的样子。
金玉希一不做二不休,把手机往他那儿一扔,“自己看。”
楚宴心花怒放地接过手机,一瞅见金玉希给那位的备注,嘿,原来是她的造型师。
造型师发的每张照片都原汁原味,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真颜,半点美化都没有。
而穿上礼服的金玉希,仿佛自带了美颜滤镜似的。
她的五官细致得像精心雕琢过,皮肤白皙赛雪,活脱脱是从时尚海报上走下来的,比楚宴预想的还要迷人几分。
遗憾的是,自己来迟了,没能亲眼见到那份风采。
“能给我发一份吗?”楚宴问道。
金玉希一脸不解:“发给你干嘛?”
总不能是想存进相册,还要时不时翻出来瞅两眼吧?
真是奇怪的想法!
楚宴心里门儿清她在琢磨啥,便顺手编了个理由:“给设计师看看。”
这么一说,如果他认识的设计师,倒也说得过去。
金玉希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穿上了安然设计的衣服,而且她也会想要拍张照给安然看看。
“那你发吧。”金玉希随口答应。
楚宴在她好友列表中搜寻着自己名字,好不容易找到,却发现她给自己备注的是叫——“人傻钱多小金主”。
楚宴当下就想找金玉希讨个说法,但又生怕她反悔不给照片,于是先把照片转发到自己微信上,这才将手机还给了金玉希,问道:“人傻钱多小金主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金玉希清澈的双眼与楚宴对视,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话锋急转,“就是在夸你有钱又大方嘛。”
“哦,是这样?”楚宴挑了挑眉,“那傻字怎么解?”
“傻嘛,就是……”金玉希察觉到男人脸上玩味的笑容,立刻识趣地住了口。
这傻字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他分明是在逗她呢!
金玉希白了他眼,“记得那天非让我给你讲故事吗?”
“有这事?”楚宴违心地说,“有点模糊了。”
“是忘了我给你讲故事了,还是那晚的事全忘了?”金玉希试着探底。
楚宴沉默不语。
金玉希直接丢出个直球,“那你亲我那件事你还记得不?”
见瞒不过去,楚宴含糊其辞:“隐约有点印象。”
“装蒜。”金玉希眼神微黯。
话已至此,再装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金玉希鼓起了勇气,随即直视楚宴的双眼,“上次,还有……刚才,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次或许能说是因为酒后失态。
那这次呢?
他嘴里没酒味,显然很清醒!
金玉希又不傻,她只是想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
楚宴往椅背上一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我哪知道,”金玉希答,“我只知道,要是我主动亲一个人,那肯定是喜欢那个人……”
“那你跟周言珩又是咋回事?”楚宴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金玉希不解这怎么又扯到周言珩身上了,皱眉问:“我跟周言珩怎么了?”
“那位向小姐说,你没让周言珩亲你……”
不等楚宴说完,金玉希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原来他这么早到了会场,甚至还看到了大屏幕的片段。
看来他是不想直接回答问题,倒对打听她和周言珩的旧事挺上心。
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
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金玉希的手指贴在男人那柔软的唇上,感受到他唇瓣的温热,只觉烫手。
她抽回手,指甲掐入掌心的嫩肉,试图快点忘记那种触感。
楚宴回头望向金玉希,她的五官在车窗外的路灯光下忽明忽暗,难以掩盖的俊俏。
“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周言珩,才不让他靠近的?”
他的话语轻轻的,温柔得像春日微风。
可金玉希的心跳却猛然加速,耳根子也不争气地热了起来。
楚宴这样的温柔,总让她有种错觉,仿佛只要她说一句不喜欢周言珩,他就会顺势说出心里的话来。
年轻嘛,什么大胆的梦都敢编织。
金玉希轻声笑了:“楚总,你这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向绾绾的话你都信?”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面不改色地编织谎言,“我跟周言珩认识了十年,交往也有两年,都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怎么会没亲过甚至都没进一步。那些话只不过是周言珩为了哄向绾绾说的,向绾绾那恋爱脑,男人床上的什么话都当真,您这么精明,真假还分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