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一边阴阳怪气道:“楚总真是大手笔。”
“只对你大手笔。”楚宴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进了屋。
金玉希甩开了他的手,将张银行卡搁在了桌上。
“我包里面发现的这个。”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卡应该是楚宴妈妈在告别时偷偷塞进来的。
楚宴终于明白老妈说的所谓见面礼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直接送了一张银行卡。
也不怕这举动把未来的儿媳妇给吓跑了。
楚宴悠哉地坐到沙发上:“密码是我的生日。”
“麻烦楚总替我还给你妈。”
无功才不受禄,她担不起艾妮雅女士这份深情厚意。
楚宴拿起了那张卡,问金玉希:“知道里面大平地有多少钱吗?”
金玉希摇了摇脑袋,她在发现之后马上就来把卡还给了楚宴,根本就没考虑过卡里有多少钱。
“先放你那里吧。”楚宴把卡塞进了她的口袋里。
“明天咱们一块去查查看有多少钱,看看够不够咱们俩私奔的。”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调侃的语调就像裹着罂粟的长钩,似乎只要稍稍一碰,就再也逃不开了。
金玉希朝后退了一小步,想把口袋里的卡拿出来。
楚宴按住了她的手,问道:“不喜欢她吗?”
他为何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
谁见了艾妮雅夫人,恐怕都很难讲“不喜欢”吧?
金玉希瞪了他眼,“艾妮雅夫人可比你招人喜欢多了。”
“那倒是,”楚宴的语气透着一股酸溜溜,“见了我也没见你脸红过。”
金玉希:……
“是因为根本不喜欢我?”楚宴步步紧逼,向金玉希靠近。
金玉希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已无路可退,只好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楚宴弯下腰,把她困在了沙发跟他的胸膛终间,切断了所有退路。
“金玉希,”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几乎是诱惑地问她,“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
“不……唔……”
金玉希本能想要拒绝的话被楚宴的一个吻堵了回去。
浅尝即止后,楚宴再次问她,“所以喜欢吗?”
“不……”
这次甚至是是没说出来,因为楚宴又一次的夺走了她的呼吸。
片刻后,他才放过了她,说:“想清楚了再回答,到底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金玉希属于那种“死鸭子嘴硬”的,这次飞快地说出了:“不喜欢!”
楚宴突然笑了,忍不住伸手揉了她的长发,用宠溺的语气骂道:“小骗子。”
到底谁才是骗子呢?
“你才是自己骗自己又骗别人的骗子!分明心里有忘不了的人,还非让我喜欢你。”
金玉希心里堵得慌,没忍住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刚说完就后悔了,她推了推楚宴,想要逃跑。
楚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金玉希没防备,一下跌坐在了沙发上。
“你放开我!”金玉希想挣扎,意外发现这家伙力气大的出奇,单手就制住了她。
“把话给我说清楚,”楚宴的声音有些嘶哑,“谁跟你说我放不下什么白月光的?”
金玉希沉默着,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倔强。
“不说我就亲你了?”楚宴开始威胁。
金玉希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太天真了,以为捂住嘴楚宴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楚宴被她的举动逗笑,深邃的眼睛含着笑望着她,“金玉希,你身上能亲的位置除了嘴,还多的是呢。”
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是从胸口慢慢下滑,假装要掀起她的衣角。
金玉希吓得不轻,哪儿还顾得上那么多,立刻抓住了那只作怪的手。
紧接着,男人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随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其实亲嘴也未尝不可啊。”
“你……”
金玉希脑中闪过上百个骂人的词,但没有一个能贴切描述楚宴这无赖的行为。
她气得脸蛋通红,大声反击道:“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你不喜欢自己的白月光?”
“你先告诉我,这些都是哪里听来的呢?”
“自己瞧瞧吧!”金玉希回到家后终究没忍住,打开了艾妮雅拍的“安静哥”视频片段,而且手欠地点了保存。
楚宴一点播放,听见视频里妈妈问小鹦鹉:“要是今天我准备约你哥好好陪我逛个街,你觉得你哥会同意吗?”
小鹦鹉却答非所问:“都说哥哥有个心头好,腰细细腿长长,黑发飘飘,脸蛋像鹅蛋,机灵又俊俏。呜呼~”
“我这老母亲还不如那心头好吗?”艾妮雅问。
小鹦鹉依然答非所问:“心头好啊心头好,笑起来真美,眼似喜鹊,生离死别两茫茫,自难忘……”
视频到这儿就结束了。
金玉希沉默着,心想证据明摆着,看你如何抵赖!
结果楚宴根本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坦荡荡地说:“确有其事。”
金玉希的心情顿时坠入谷底,“渣男”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好一阵子,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音,抬眸望着楚宴问:“那么……你喜欢我,难道是因为我笑起来眼睛像喜鹊吗?”
楚宴逗她,“那你得笑一个让我瞧瞧。”
金玉希笑不出来,心里反而有点酸楚。
楚宴一脸认真地说:“还真有点像她。”
那个“她”是谁,不言自明。
金玉希强忍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猛地推开楚宴,说:“心里既然放不下前任,就别招惹新人,不怕恶心到别人吗!”
她板着脸,随即头也不回向门口走去。
楚宴上前拉住她,“不听听我要说什么吗?其实我喜欢的,从头到尾……”
“啪!”金玉希失控了,转身给了楚宴一耳光。
不仅是楚宴愣住了,连金玉希自己也惊了好几秒。
她做了什么?
她竟然打了楚宴一耳光?
她疯了吗?
生怕楚宴回过神来报复,金玉希趁他还没反应,飞快逃离现场。
当楚宴从那耳光中回过神来时,金玉希已逃回家,还把门反锁了。
无论楚宴怎么敲门,她都不开。
楚宴又好气又好笑,威胁道:“要是再不开门,恐怕我可要拆锁了,你信不信?”
金玉希信。
此时的楚宴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哪位天之骄子可以容忍被女人打耳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