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中人?”李云洲挠挠头,“他们这些修仙之人追求的不是长生吗?怎么娶媳妇的吗?”
“这并不冲突。”叶霓裳笑了笑,“谁规定修仙之人不能娶妻生子的?他们还是人,不是真的成仙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娶妻生子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我怎么觉得,这会影响他们拔剑的速度?”李云洲嘿嘿一笑,表情中透着一股猥琐。
叶霓裳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这句话不像是好话。
“李二六品修为,善使重剑,貌似是天生神力。剑法虽不见得多么高明,可一力破十会,需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他的剑法或许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平凡。”
“这话听着耳熟。”
李云洲笑了笑,“是不是下一个境界就是,一草一木皆可伤人。”
“或许吧?”叶霓裳莞尔一笑,“或者等你和李二比试的时候,问问他。”
“好,到时候一定问。”
叶霓裳突然叹了口气,“这个人后面站着二皇子,本身又是剑阁的人,我们不好搞小动作,所以,靠你自己了。”
“恩?”李云洲恍然,“我说最近怎么运气这么好呢?”
“还不是你实力太低!”叶霓裳瞥了他一眼。“到时你得不了第一,看殿下切你不!”
李云洲胯下一凉,这娘们还真狠啊!
看李云洲没有接话,叶霓裳声音转柔,“当然了,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想办法,削弱他的实力的。”
……
……
李二扛着剑,一步三晃的来到一处巷道,高大的身体突然莫名的抖了一下。
对面的黑衣人看在眼里,大感奇怪,“你没事吧?”
李二皱了皱眉,“没事,可能是这巷子比较阴冷吧!”
黑衣人沉声道:“没事就好,别忘了你答应二殿下会夺魁的。”
李二撇了撇嘴,“放心吧!以我的实力,手到擒来。还请你转告二殿下,准备好我要的东西。”
黑衣人哼了一声,“二殿下有交代,让你注意一个叫李云洲的人。那人是书院的学生,用的也是重剑。”
李二漫不经心的听着,在听到书院时,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嘴里嘀咕着,“书院学生不好好读书,瞎掺和啥呢!”
黑衣人见他嘀嘀咕咕的,冷哼道:“你嘀咕啥呢?”
李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放心吧!我自用重剑以来,还没碰到过对手呢!”
“你有信心就好。”黑衣人丢过去一个钱袋,“另外,杂家警告你,比武招亲期间,那画舫就少去两次吧!最好是保留一下实力,免得误了殿下的大事。”
李二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这才笑道:“放心吧!我只是去找找灵感。”
“但愿如此。”黑衣人丢下话,飞身离去。
李二掂着钱袋,慢慢往巷外走去,“其实,我是一个诗人。刚才应该是有人想我了,是谁呢?小红?还是桃花?”
……
……
“使团那边,有什么进展吗?”叶霓裳突然转变了话题。
“我把所有的案卷都看了一遍,不过却没什么头绪。”李云洲叹气道。
“你不是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叶霓裳皱着眉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假设?”
李云洲笑了笑,说道:“还真有个假设,只是暂时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东西。”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知道一些。”叶霓裳来了兴趣。
李云洲想了想,缓缓诱道:“首先,要有一个杀人动机。”
“北莽为了破坏和亲,而出手杀人,这个动机也说的过去吧?”叶霓裳解释道。
“只能说很勉强。”李云洲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想,那个刺客为什么摆着一个正使不杀,却去刺杀一个副使?在我看来,杀了正使,更能达到目的。”
“或许是副使好杀呢?”
“我从卷宗里了解道,正使的修为是七品,而这个副使却是六品,其主要的职责就是护卫使团安全。柿子得挑软的捏,有好杀的,干嘛要废那些力呢?”
“这里确实说不通。”
“所以,我们要重新找一个杀人动机。”
“仇杀,那天就排除掉了。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还有什么动机呢?”叶霓裳疑惑的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南诏自己动的手。”李云洲微笑着问道。
“自己人杀自己人?”叶霓裳失笑道:“这个假设倒是有些大胆。”
“如果这样假设,你试着往下分析分析。”
叶霓裳皱着眉,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这么假设倒也解释的通,只是这样一来,南诏使团里面必定藏着一个绝世剑手。还有这计策,未免太毒辣了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云洲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要证明使团里有绝世剑手就行了。”
“这怎么证明,难道要一个一个打过去吗?”叶霓裳耸耸肩。
“听说南诏使团也有人参加了比武招亲?”
“确实有几人参加,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正使,武都昌。”叶霓裳仔细想了想,回道。
“重点注意这几个人就好。”李云洲淡淡说道。
叶霓裳突然笑了起来,“还是你小子有想法,我这就准备。”
她撂下话,转身离开了。
还真是风风火火啊!
李云洲摇了摇头,便沿着流银河慢慢往家的方向溜达着。
“小伙子。”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河边的树丛中传了出来。
随即一个老者微笑着钻出了树丛,张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云洲定睛一看,认出是擂台那里的烦人老者。只是之前照过几次面,话也没说过几句,不知道这会拦着自己有什么事情?他有些狐疑的行了一礼:“这位老人家,不知有何贵干?”
烦人老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上下打量一番,才柔声说道:“先恭喜小伙子,比武过了二轮。”
李云洲拱了拱手,“老人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烦人老者又看了他一眼,眼光里满是认可:“你之前说要到我家吃饭,不知小伙子什么时候有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