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李云洲满脸疑惑,自己何时说过这句话?
“对,你之前说要吃我家大米来着。”老者看他疑惑,笑着提醒道。
啊!这好话孬话都听不出来吗?
李云洲苦笑道:“老人家,吃饭就算了。我这还忙着呢!”
他说着,便想从一边走过去。
“不吃饭也没事。”老者却是不让,笑眯眯的说道:“不知小伙子年方几何,可否婚配啊?”
李云洲一愣,自己都参加比武招亲了,哪能是已婚人士啊!
“小子刚满十七,还不曾婚配。”他还是笑着回答了。
老者哈哈一笑,“我看你身手也就那样,估计下一轮就被淘汰了。我家孙女初长成,正豆蔻年华,小伙子等你淘汰了,要不要见一见?”
还真是来相亲的!
李云洲微微侧身,从缝隙中钻了过去,待老者回身,他已经跑远了。
“下次吧,下次一定!”
李云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者也不着恼,嘻嘻笑道:“那可说定了,下次一定哦!”
“拜拜了您嘞!”
李云洲渐行渐远,慢慢的变成了一个黑点。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观之兄,你说这小子明天能赢不?”
“他赢不赢不我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过来,鱼竿可就被鱼拖走了。”
老者尖叫一声,像只敏捷的猴子,灵巧的钻入了树丛。
……
……
李云洲回到府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花想容的房间里亮着灯。
心中惊喜,便急不可耐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进来吧!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疲惫。
李云洲推门而入,一张毫不显老的脸庞的映入眼前,岁月匆匆仿佛遗忘了了她。
“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怎么?想我了!”花想容挑了挑眉。
李云洲笑了笑,刚听声音还以为她碰到什么事了呢?
“想。”李云洲实话实说。
花想容微微一笑,半闭着眼睛说道:“过来帮我按按肩膀,这几天跑了不少地方,有点累了。”
李云洲来到她的身后,低头看去,入目是一片惊人的白,他抬起头,让自己的目光尽量落在窗外那片漆黑上。
伸出双手,穿过乌黑的发丝,准确的找到了肩上穴位,轻轻的按了下去。
花想容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痛楚。
李云洲没有低头去看,因为学医他对穴位极其熟悉,手指精准而有力。
“恩。”花想容身体慢慢放松,渐渐升起一股睡意。
李云洲的手指带着微弱的长生真气,在每一次的揉按下,都会透过穴道,渗透到花想容的体内,而她体内真气不但没有排斥,还像是老友相见,竟欢快的融合在一起。
花想容觉得体内真气的运行加快了不少,每一次的揉按,仿佛都在给真气加速。
她皱了皱眉,心中也是一阵疑惑,只是猜测是长生诀在起作用。两人修习得功法一致,但两人的体质不同,修习出来的真气便成了一阴一阳,如今阴阳短暂相融,确实起到了阴阳合一的作用。
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平衡才是长久之道啊!
不知过了多久,花想容突然说道:“我去了北边。”
“北边?是北莽吗?”
“还要北一些。”
“再往北是不是到北极了?”
“北到极点,便是北极。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那里冰天雪地,毫无人烟,你去那里干什么?”李云洲有些疑惑。
“谁告诉你那里毫无人烟的?你去过吗?”花想容笑着问道。
“呃,电视上说的。”李云洲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那里也有国度吗?”
“算不上国度,只是一群人在那里苟且偷生罢了。”花想容笑了笑,“不过我从那里找一块这个。”
她伸手入怀,从那处高耸间,摸出了一块龟甲。
李云洲伸手接过,入手还能感觉到一股温热气息,仔细看去,上面神秘的纹路与自己那块一模一样。
“姐,很累吧!”
“打了一架而已。那老家伙本就油干灯枯,活不了几年,他知道解不开上面的秘密,便送给我了。”花想容淡淡说道。
虽然花想容说的简单,但李云洲还是从她疲惫的神态里感觉出,这次的北极之行,恐怕并不容易。
“姐,以后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一定带上我好不?我很担心你的。”
“好,等你什么时候不那么累赘了,我一定带上你。”
看不起累赘吗?累赘也有累赘的作用的!
李云洲暗暗想着,得尽快提升修为了。
“最近,你这边什么情况了。”花想容看他默然,于是笑着问道。
“还行吧,进入到三轮了。”李云洲顿了顿,突然想起那个剑阁的人,“倒是有个麻烦事?”
“说。”
“有个对手是剑阁的人,名叫李二。”
“你搞不定他?”
“没打过不知道,不过他修为比我高一品。”
“修为高也不是一定会赢的,要是只看修为,这世上也没那么多争斗了。”花想容笑了笑,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比武时,天时地利人和,这些外部原因往往起着重要的作用。再一个,经验也很重要,不过这一点,你并不缺少。”
李云洲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仿佛又回到了十里镇,回到了每天被老板娘揍的日子。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你忘了,你是跟谁学的剑法了。”花想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
“那可是从剑阁夺走剑圣称号的人。你作为他的传人,要是还没机会,那这个世上就没人有机会了。”
“花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又行了。”李云洲心情好了点,手上也更卖力了。
房间里渐渐安静了起来,只有花想容不时的哼哼两声。
“手法不错,跟谁学的?”花想容闭着眼睛,斜靠在软枕上,突然懒洋洋的问道。
“认穴是跟着神医。”李云洲的手指依然稳定,声音有些得意,“至于手法,多按几次,自然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