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这么厉害吗?”李云洲有些疑惑。
“哼!一个十六岁的四品,你说呢?”
李云洲竖起大拇指,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才刚刚入门,每天还在被老板娘蹂躏,终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想念呢!
“其实你的资质也不差。”老板娘突然说道。
“呃,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安慰我。”李云洲微笑着说道。
老板娘解释道:“不是安慰你,只是实事求是。以前没跟你说过,主要是怕你骄傲,做出半途而废的事。”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习武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如果你不能坚持下去,恐怕这辈子也无法达到二品境。”
李云洲苦笑,摊了摊手。
我觉得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通过修为来解决。”
老板娘摇了摇头,也跟着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她站起身来,望向南方,眸子里充斥着绝望,“斗转星移,移山倒海之能,恐怕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真要那样,跟神也差不多了!”
“不错,那就是神!”老板娘重重点头。
李云洲虽然有些相信,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老板娘沉默了一会,才甩了甩头,笑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那个圣女的事吧。”她打量了一番李云洲,伸出手捏了捏李云洲结实的手臂,又握起拳头敲了敲他的胸膛,这才说道:“还不错,挺结实的。虽然你的境界才六品,可要对付霁月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六品对四品,优势在我吗?”李云洲苦笑道。
“不能那么说,不过你听说过一力降十会吗?”
“听过。”
“我有一门功夫,只要你能近身,那便有一分制服她的可能。”
李云洲眼睛亮了起来,赶忙起身,拱手一礼,“还请老板娘教我。”
“教你可以,不过你在南诏的香皂生意得交给我。”老板娘歪着头看着他,“可行?”
李云洲比了个oK的手势,疑惑道:“行是行,不过这边的太白酒楼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还要跑南诏去,很辛苦的。”
“少废话,行不行吧!”老板娘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行!”
老板娘的脸色马上多云转晴,展颜一笑,“走,去后院。”
两人一前一后,开到后院。
“这门功夫名叫金丝缠蛇手。最重要的便是缠字诀。”
“这功夫听着熟悉,是不是需要货车训练大法!”李云洲苦笑道。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转过身来,招了招手,“攻过来,不用留力。”
李云洲按着手指,一阵劈啪作响,“老板娘,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强得可怕!”
“少废话!”
李云洲微微一笑,体内真气迅速运转,改版蛮牛力用出了七成。
如此花容月貌,他可舍不得辣手摧花。
一拳打出,直奔老板娘胸口而去。拳头带着风声,发出了刺耳的音爆声。
老板娘抬起一只手,迎了上去,这只手灵巧如蛇,在两只手碰到一起时,她的手顺着李云洲的手臂缠了上去。
“咦?”
李云洲一拳打出,仿佛打入了空气中,老板娘的手臂毫不受力,让他无比难受。
猛吸一口气,一脚重重踩在地上,腰腹发力带动手臂往上方撩去,试图将老板娘甩出去。
老板娘轻点地面,身体借着手臂的力量自空中翻到了李云洲身后,手上轻轻一拉,便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哎!别动,胳膊要断了。”
李云洲的手臂已经扭成了麻花,面部表情也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扭曲。
老板娘松开手,淡淡道:“再来!”
李云洲苦笑着,揉了揉胳膊,长生真气缓缓流动,舒缓着胳膊上的疼痛。
“怎么!这就怕了?谁刚才说他强的可怕的!”老板娘一眼就看出来,他想逃避,不由得出声激道。
“嘿!”李云洲揉了揉手臂,又冲了上去。
片刻之后,两人的胳膊腿脚又缠在了一起,只是李云洲被折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投降了,腰要断了!”李云洲拍着老板娘的大腿,求饶道。
许是两人许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再次相遇已是物是人非。老板娘看着身下越发英气十足的少年,神情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十里镇那个山崖之上。
想到他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娶了媳妇,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又加大了几分。
直到阵阵惨嚎声传来,她才回过神来,慢慢站起身来。
伸手整理了一下杂乱的衣裙,幽幽说道:“今天就到这了,以后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练习。”
……
……
从太白楼出来后,李云洲一瘸一拐的爬上了马车。
赶车的马夫惊奇的发现今天的驸马爷好像很平常不一样了,少了些沉稳,英气的脸庞上满是兴奋后红晕,仿佛是一个收到礼物的小孩子。
回到之前住的小院,在竹林里找到了晒太阳的花想容。
李云洲将后面的行程安排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又问道:“花姐,想不想去南诏看看?”
依然保持少女容颜,却不知年龄几何的花想容,此时正仰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慢慢的摇晃着。
“怎么,害怕了!”花想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英气少年,“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这世俗的官职不当也罢,还不如潇潇洒洒的练练功夫。”
李云洲苦笑一声,知道花姐关心他,可你这等神仙人物又怎知普通人生活的艰难。
“你呀!在十里镇的时候每天看你都是高高兴兴的,你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花想容的目光有些深邃,仿佛是一汪深潭,“自你入京以来,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你可想清楚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李云洲微微一笑,“清楚,一直很清楚!”
花想容突然邪魅一笑,“小男人啊!那条路可不好走!话说你杀过人吗?你享受杀人的感觉吗?”
“哎,我是小男人又不是小变态。”李云洲苦着脸。
花想容勾了勾嘴角,“这个世道本就如此,你不变态恐怕连立足都难!”
“被你打败了。”李云洲摊了摊手,抬手晃了晃从太白楼打的菜肴,“喝点?”
没等花想容回答,他自顾自的回屋搬出了一张桌子,不一会就置办好了。
四个小菜,一壶山庄自酿的高度酒。今日注定要大醉一场了。
今次出使南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京中好多人和事他都不太放心,如今只好拜托花姐照顾一二。
……
……
东宫。
太子殿下慢慢的从一个宫女身上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慢慢往前厅走去。
“你说宫里面那些女人,怎么就管不住嘴巴呢?”太子殿下皱着眉,阴恻恻的说道。
身后的小太监哪敢议论后宫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擦着汗,低声说道:“鸿胪寺少卿大人,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太子殿下嗯了一声,缓步往前走去。
“没想到使团的正使,陛下会交给我那妹夫。”太子坐在案几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李驸马,这个论文才,曾是诗会魁首。殿前比试更是勇不可挡,如今也是深受陛下信任,委以重任也不出奇。”鸿胪寺司少卿顿了顿,看太子心情还算愉悦,这才继续说道:“最近有首小令很是惊艳,听闻是教坊司传出来的。好多人猜测,是出自驸马之手。”
“哦,可有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