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魔女又在打什么主意?”秋止一喝,她防备就算了,可一旁沉默的男同僚神色更为防备。
让她很伤心:“美男仙可以不相信我,可这药来之不易,专门倒腾化肥的郎总管可不是善茬,跟他要这药简直难于登天。你快…吃了吧,吃了它你的身体才能好,身体好了就能恢复记忆,只要你想起了我们的从前,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值得了…”示弱谁不会呢?望舒期待着美男仙的回应,心里美滋滋。谁知过了片刻,美男仙神色淡然如水接过药,只道了句:“多谢。”
这就完事了…?
望舒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此时女仙娥已经伺候美男仙把药吃下,并且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的打量着她,貌似在说,你个电灯泡真碍事!
她…绝不退缩!
这可是她心中梦中的美男仙,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永不退让。
突然外头打斗声再次传来,望舒心里咯噔一下,电光火石间左殿门被人踹开,为首的男人生的跟牛头马面似的,提剑指着望舒大吼一声:“冲啊,给我杀了她!杀了她魔尊就活不成了!”
好一个擒贼先擒王,望舒求救的目光转瞬落在美男仙身上。谁知美男仙此时早已退至十米开外,立如松树般笔直,面容清俊眼神冷冽如冰,一手提剑一手搂着女仙娥,誓死守护!
看的望舒登时气血翻涌!
“魔尊快来救我!”望舒死乞白赖上下逃窜,武力值不行的她脸皮厚来凑。
一旁闲情逸致的女仙娥轻飘飘来了句:“君上您听,她还不承认自己是魔女,若非她跟魔尊关系亲近怎么一出事就向魔尊求救?”
望舒翻了白眼,她倒是想美男仙救,这不是没指望上。再说关键时候谁管它黑猫白猫,只要能逮耗子的就是好猫!
不负她所望,就在她敞亮的喊了两嗓子后,朗华跟朝乐齐刷刷冲了进来,紧跟着四面八方魔卫出现,就像有预谋似的轻而易举把那群叫嚣的歪瓜裂枣给拿下。
最后,佛孤背朝阳光慢条斯理走了进来,冷冽目光一瞥便瞧见横梁上缩着一小团阴影,不难看出那团阴影浑身打着摆子,颤的很。
此时躲在梁上的望舒正抹着眼泪,幽怨来了句,“魔尊你还是搬家吧…”
朗华将一行人拿下后,“回禀魔尊,人已拿下拢共三十!”三十个高手一起杀她,颇有种杀兔子用牛刀感觉。
更可悲的是望舒因为双腿不听使唤打摆子,跳下来的时候竟然意外崴了脚。疼得她几乎昏死过去,可此时美男仙还在别人怀中,她强撑清醒来了句:“赶紧去把炎世子抓起来,用火烤用刀剐用电击…”
她话还没说完,美男仙怀里的美人脸色苍白,口中不受控制般嗷叫了一声,骇的昏了过去。
望舒一脸懵,好家伙刚刚真刀真枪,血肉模糊,断臂残腿的时候看的两眼冒光的人眼下却因为自己两句话给吓晕了…?
这装的不要太明显了吧?难道真有人信她?目光一抬,对视上美男仙冰冷的眸子时,望舒心一沉,我艹真有人信。
她的美男仙真单纯。
“照她说的去做。”佛孤漠然道。
望舒登时脸色蜡黄,这平时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今日怎么乖乖听话了!
这不,美男仙脸色愈发黑。
朝乐扶着她进去休息,这几日因为美男仙她操心的根本没睡好,眼下挨着榻就沉沉睡去。
睡吧,睡醒了那个绿茶婊也许就滚了,她自我安慰了句。
上灯时分,原本沉浸在静谧祥和伴侣成双的美梦里,谁知眼前一晃,一道刺眼的光把她弄醒。睁眼一看,绿茶婊正提着一盏明灯站在榻边满面嘲讽看着她。
望舒一个机灵,猛地清醒,她四处看看没见到美男仙:“你来干嘛?”
绿茶婊得意一笑,讥讽道:“君上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来就是奉劝魔女最好别再痴心妄想了!”
望舒气笑了,这也未免欺人太甚,明着当她面霸占美男仙背地里还给她暗气受?也不看看她是不是受气的主?
“仙友此话差异,从前的事美男仙已然忘记,现在的事尚未确定未来的事我看就更加难说。有美男仙如此翩翩君子,自然淑女好求。你能喜欢他我自然也可以,还有奉劝一句尚未得出定论之前你我皆是黑马,别太高估了自己轻视了敌人哦!”望舒头枕双手翘着二郎腿晃的很悠闲。
听闻她的话,女仙娥登时讥讽笑起:“是吗?请问魔女拿什么同我比?论身份我是仙,论模样我比你美,论了解他你就更望尘莫及了,忘了告诉你我陪伴他已经一万八千余年。严格来说,我与君上乃青梅竹马。”
一万八千年,神仙不同凡人,凡人一世或许还会换两个伴侣,仙人寿命更长,有些神仙三五百年就会换一个。甚至有些活了几十万岁的干脆就不找对象了,你问为什么,那就是各色各样的都找遍了,玩腻了,最后收了心一心向大道。所谓大道早成跟晚成的区别就看各人造化了。
只是这一万八千年,她还没得手,原本泄气的望舒此刻反而信心大增:“哦是吗?如果单按时间长短来算胜负的话,那池子里的王八最厉害,跟谁都能配得上呢!”
“你!”女仙娥脸色骤黑,只不过瞬间时间又变回柔弱的肌无力,紧跟着就见她缩着肚子身子直直向后退了几步,笔直撞在墨玉墙面上!再就是‘哇’的一声连吐了好几口血…
望舒愣的坐了起来,事态发展之快,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道青影已经闪现绿茶婊身边,怜惜的将人扶了起来。
“君上,我只是担心她才来看看她…谁知道她嫉妒我,逼我离开君上,我不同意她就要杀了我…”绿茶婊虚弱的像是在说弥留之话。
望舒惊的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美男仙目光似冰的将人搂了出去。
微风抚纱,月色下男人陌上如玉,女人绝色妩媚,只剩她,一脸懵逼跟诧异。
这…她,明明,哎,造孽。
望舒开始自我怀疑,难不成这段时间重复做的梦实际并非她的?会不会是施梦君偷懒耍滑弄错了对象。毕竟照着情形发展来看,梦里面被青衣仙君搂着的幸福女人更有可能是绿茶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