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都过得缓慢,众人的神情从好笑到惊慌,只在一瞬。
白芷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一个硕大的花盆突然放大在眼前。
白芷愣愣的,似乎根本没从这突然而来的事件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毛利小五郎抱住,滚到一边。
安室透本来在楼梯下面,打算扶着毛利小五郎的手将他扶下来,事发突然,站在楼梯底下的柯南和毛利兰都被吓得不轻。
“你没事吧!”毛利小五郎一脸紧张地松开白芷,仔细将白芷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白芷有点懵。
其实白芷是想说,那个花盆砸不到她的。
刚刚她就算站在那里不动,花盆也只会擦着他的肩膀掉落在她身后,顶多碎片可能会擦伤的脚踝,只是从视觉上看上去险之又险。
可是白芷是完全没想到毛利小五郎会直接扔了拐杖把她推开。
这家伙骨折的右腿才刚刚出院啊喂!
这家伙虽然一身毛病,但正义感倒是没话说……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痛死了,痛死了!!要死啦!!!”
于是,在毛利小五郎一声声的惨叫声中,这才刚出院,便又华丽丽的躺了回去,一群医生七手八脚的又给毛利小五郎拍了片子。
得出结论,又要手术。
听说又要打麻药做手术的毛利小五郎:“?('?д?')?救命啊!!??”
“(??????)对不起……”白芷站在旁边,略有些愧疚。
看着一群人像过年按即将要杀的那头猪一样按着毛利小五郎,而毛利小五郎就像那即将被杀的年猪一样又嚎又叫,就感觉,呃……确实挺可怜的。
就这样,来来回回,一直折腾到晚上,毛利小五郎才终于安静下来,躺在床上蔫蔫的,一点劲都提不起来的样子。
“真是的,真的太倒霉了。”好不容易习惯了腿痛的毛利小五郎终于安静下来,或者说实际上腿还是痛,只是他喊的实在太累了,嗓子都喊哑了。
“(???︿???)对不起……”白芷这次道歉倒是很真诚,不管怎样,毛利小五郎也是奋不顾身保护了她的。
“┐(─__─)┌切,这都是小事了,真想感谢我的话,下次来看我的时候带两罐啤酒。”毛利小五郎心累的长叹口气。
“(???_??)爸爸,不可以!”毛利兰立刻拒绝:“医生说了,要注意饮食!”
“(﹁“﹁)切……”闻言,毛利小五郎只能悻悻的闭上嘴巴,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我说小兰,你这样谁分的清你到底是女儿还是妈妈啊。”铃木园子鄙视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让自己女儿这么操心,真差劲诶。”
“喂,我这可是因为救人啊……哼!”毛利小五郎顿时瞪大双眼,但是想想平日里,好像确实是毛利兰照顾他比较多,又只能心虚地闭上嘴,将头扭向一边。
发出不服气的“哼”,是他最后的倔强。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安室透和柯南走了进来,白芷看向安室透,安室透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收获。
“怎么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毛利兰立刻站了起来。
“警察调查说是意外,当时有小孩子在楼上窗户边玩,好一不小心推下去一个花盆。”柯南下意识看了眼白芷:“那个花盆也是因为出院的人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所以顺手放在那里的。”
“而且听说孩子闯了祸,推下去的花盆让毛利先生刚出院又住院,他们提出要赔付医药费。”安室透接话:“现在他们正在警方那里做笔录,应该一会就会来了。”
“意外啊……”毛利兰松了口气。
“怎么了小兰,你该不会担心是意外吧?”铃木园子一直陪在毛利兰身边,立刻看出毛利兰的不安。
“嗯,是意外就好。”毛利兰笑了笑。
“要我看小兰你就是太紧张了,忙了一天晚饭都没吃诶。”铃木园子说着,牵起毛利兰的手看向安室透:“总之我们先去吃饭吧,你们一起吗?”
“我们就不了,一会我们要回去了。”安室透挥了挥手。
“那好吧,柯南,走吧。”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对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相视一笑,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柯南连忙跟上,只是在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三人目光对视。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永远是那么短暂,脑电波一对上,目光相交,仅仅一瞬便算是达成了短暂的结盟。
“所以事情的过程真的就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吗?”过了一会,白芷才和安室透走出病房:“楼层数对的上吗?”
“嗯,以防万一,每一层楼的那个窗口我都检查了。”安室透点点头:“而且有目击者证明,在小孩将花盆推下去的时候,立刻就有人探头张望,所以应该就是他们没错。”
安室透带着白芷来到病房,那个本该出院的病人收拾了一半的东西还散落在周围,大概有两个箱子。
能看出来这个病人很喜欢绿植,周围还放着一些多肉和吊篮,安室透将花盆碎掉的照片递给白芷,应该是这个人的植物没错,都是一个品种的多肉,养的也非常好,看得出是一个主人。
“这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吗?”白芷又问。
“另外两个病人在昨天晚上出院,其实原本今天中午会有两个病人要住进来的,但是因为有警察来调查,所以那两个病人临时转到隔壁病房去了。”安室透说。
白芷来到窗前,可能是因为放过花盆的缘故,窗台算不上干净,从下往上看,确实也是白芷一开始站的地方。
似乎一切证据都指向这确实是个意外。
“找到了,这是走廊拍到的这个孩子活动的监控画面。”安室透调出一段视频递给白芷:“其实我感觉有点奇怪。”
视频上,小男孩一蹦一跳的走向病房,在病房外停了一一会,似乎是因为病房里有人叫他,他答应了一声便走进病房。
“我怀疑是这个小孩故意的,可能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安室透指着屏幕上的小男孩,神情严肃。
“他的目的性太强,我计算了一下,他的方向是直接冲着窗户去的,但实际上病房和窗户有一个夹角。”
“如果他是单纯想去帮忙,应该会面向这个方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