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美好，程言让安东尼乖乖待在屋里，自己悄悄出了房间。
    已到深夜，克罗利亚酒馆却依然灯火通明，灯红酒绿。
    程言一路避开人，朝着安东尼告诉他的方向去。
    他要先去探探那个伊万的虚实，如果能直接从他身上拿到东西，就再好不过了。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与程言想象中不同，伊万住的地方非但不十分华丽，甚至有些过于朴素，在装饰得比宫殿还华丽的克罗利亚酒馆中，显得灰扑扑的。
    房子周围树木很多，厚厚的雪落在叶丛中。
    程言悄无声息地躲进去，尝试看屋里的景象。
    脚步刚踏进去，手上便触到了一片轻薄的布料，趁着雪色，程言猛地缩回手。
    我去，怎么还有个人。
    暗自打量着面前同样在偷窥伊万的人，程言看清了这人的装扮。
    夜行本该一身黑，可至冬常年冰雪覆盖，这人一身白倒是跟雪融为一体。
    不过他什么来头，来监视伊万，莫非是伊万的仇人？
    这般想着，程言直接上前，轻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
    “！”
    面巾覆着脸程言都能看出他脸上受到惊吓的表情。
    立刻抬手比在唇边示意他噤声。
    程言轻声开口，“你是来做什么的？”
    维克多心脏失速跳动，看着面前的人咬牙。
    可恶，这样都能被发现。
    抬手确认面巾盖着自己的脸，维克多身体绷紧，准备直接跑路。
    这几天是克罗利亚酒馆的拍卖会，作为伊万的死对头，他是一定要搞出点事情来的。
    可却查出愚人众的势力在暗中监视着伊万。
    他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所以自己来确认，没想到却被人发现。
    见面前一头金发的人想要跑，程言伸手拦住他。
    “喂，说不定咱们的目的一样呢，别走啊。”
    程言的挽留没有用，那神神秘秘的人转眼就消失。
    本想追过去，身边却突然多了一道熟悉无比的气息。
    “我就猜到你会以身犯险。”
    熟悉的声音，尽管语气带着几分危险，程言仍然惊喜转头。
    “赞赞……唔。”
    方转头，便迎上一个亲热彻底的吻，程言唇瓣被轻咬，脸上带着一抹未预料到的错愕。
    难得青涩的反应让多托雷很满意。
    抬手，扣住程言后颈，吻得更深。
    程言的错愕没持续太久，唇瓣被轻咬着，立刻进入状态，启唇回应多托雷，胳膊也圈住多托雷的后颈。
    火热的吻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程言被亲得腿软，靠在多托雷怀里喘气。
    “赞，赞赞怎么来了。”
    多托雷搂着他，“某人知道东西在何处，一定会以身犯险，我来盯着你。”
    程言轻啧一声，“赞赞，我你还不放心吗，遇到事情我跑得最快了，不用担心我啦。”
    多托雷抚着程言通红的唇角，垂头再亲一下。
    “不要冲动，克罗利亚酒馆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对至冬的商业很重要，不能贸然打压。”
    程言略微踮脚，整个人要挂在多托雷身上。
    “我只是来踩个点嘛，我听赞赞的，不冲动。”
    多托雷扯唇，面上难得温和几分。
    “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