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沉寂，两人隐在草丛里，影影绰绰的光打在身上，映照出几团呼出的白气。
    程言抬手摸了摸多托雷覆着面具的脸，脸上展出笑意。
    多托雷侧头磨蹭程言手心。
    相对无言，可融洽腻人的气氛却轻易便能让人感受出来。
    “啊，大人，好棒！”
    一声淫媚的叫声让程言浑身都抖了一下，立刻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是伊万所在的那间屋子里传来的。
    转头朝多托雷眼神示意，自己缓步上前偷看。
    多托雷眼中流露出嫌弃，眉头皱起来，眼见程言已经走上前，绷着唇抬步跟上。
    “我去……挺有实力啊，他也不怕死在床上。”
    隔着窗看不真切，可只分辨不同人的声音，看屋内隐隐的身影，粗略估计便有六七人。
    多托雷面色黑沉，看着程言两眼冒光的模样，更加不满。
    “赞赞你听，这屋里好像有男人也有女人呢。”
    程言带着兴奋转头时看到的便是多托雷风雨欲来的表情。
    求生欲让程言拉住多托雷的手，靠在他耳边保证。
    “赞赞，我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那东西的线索啊，我对老男人可没有一丁点兴趣，赞赞你吃这种醋我好冤枉的。”
    ……对老男人没兴趣。
    多托雷想起某个在璃月划分之前就诞生的家伙，现在为止保守估计也有几千岁了，还不喜欢老男人。
    “小骗子。”
    程言一下子被掐住腰，脚下有些不稳，往多托雷栽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动静。
    “谁？”
    极轻的动静，不成想屋内大战的人依然发觉。
    窗户被猛地掀开，上半身赤裸的伊万一脸警惕。
    发觉无人也没有放松，抬手挥了一下，立刻就有一名俊美男子膝行到他脚边。
    “去，把护卫再调来一批。”
    程言被捂着嘴，躲在墙的转角处。
    多托雷嘴上不言，捂着程言嘴的手不但没有放下来，另一只手反而悄然伸了上去。
    程言身体僵硬地感受着多托雷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他从不知自己有这么多敏感地带，只是被指尖轻按，便浑身发软，酥麻感一波一波从尾椎升起，传到四肢百骸。
    伊万传的护卫很快便到了，程言听着阵阵脚步声靠近，抖着手握住多托雷手腕。
    “有，有人。”
    多托雷眼底闪过暗色，看着程言因为自己的挑逗情难自禁，唇角勾起，心头生出满足。
    手上停了动作，看着额头渗出汗，如释重负的程言，单手揽住人，转眼便从原地消失。
    被多托雷送回房间时程言还晕头转向的，扶着桌子坐下，红着脸趴在桌子上。
    屋内安东尼静静站着，看着程言趴在桌子上的模样眼中闪过担忧，想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你去哪了？脸这么红。”
    达达利亚翘着腿，上下打量程言。
    程言皮肤白，原本一头黑发一身黑衣，喝下药水变换发色后便时时穿着一身白，打眼看去风流俊逸，可此刻他情绪激动，通红的脸在一身白的映衬下更惹人注意。
    程言从桌上直起身，呼出的气体都还烫着。
    “我，我被调戏了。”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赞赞面前占上风的，难不成赞赞之前一直在让着自己？
    达达利亚脸色一下子变了，“谁这么大本事，用不用我帮你报复回去？”
    以为程言是被酒馆里的人冒犯，撸着袖子立刻想找人报复回去。
    程言摆手示意他坐下，“不用报复，我是被我喜欢的人，这是情趣。”
    说着脑海里又开始回味方才的事，程言托着下颌，没平复几分的脸又开始变红，沉浸在暧昧舒爽的感觉里。
    达达利亚看着程言那一脸痴笑，一耸肩。
    他不理解，但他尊重。
    “没什么事就好，有事跟我说。”
    跟程言相处这么久，达达利亚也知道他和那位名号博士的执行官之间的关系。
    如果不是事实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面前，达达利亚脑补都脑补不出来这样的两个人会是那么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