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相信他会来救你？不可能。”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出现。
    “妖女，你想怎么样？”
    “让你感受我曾经受过的一切！”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喂，放我出去！”
    肖语涵安静下来，躺在这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嘈杂的巫师们在跳大神，奏乐。
    “噼里啪啦……”
    肖语涵吓了一跳：“真是深井，放什么鞭炮。”
    紧接着感觉整个棺材被移动，颠颠簸簸的，最后还震了一下。
    “疼死了，这不会要将我活埋了吧。”
    听到外面有铲沙子的声音越来越频密，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肖语涵渐渐失去意识……
    “肖语涵，醒醒。”一个低沉的男声。
    “醒来。”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肖语涵突然被吓醒，意识渐渐恢复，视力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我这是回到医院了？”
    “不是。”
    “陈思陆？”
    肖语涵恢复视力后看了看四周，这四周一片荒芜，旁边还有个被打开的棺材。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梦境，我睡着后也进来了。”陈思陆接着说：“半夜被你的梦话吵醒了，你一直在叫妖女走开，你还向我呼救。我就看了你的意识，发现你在梦里遇到危险。”
    “我能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梦，很有可能是被人操控了。”
    “操控？梦境也能操控？”
    “最近几年出了一款新的设备：梦境操作机。将构造出梦境的信息以经颅焦点超声波技术传送入脑颅中，这样就能干涉梦境，达到操控梦境的效果。”
    “但是我睡觉的时候没有戴上任何设备啊。谁tm愿意自愿别被人操控。在梦里，把我当猴一样耍。”肖语涵边说着边踢着旁边的棺材，又把棺材外边的符咒给撕碎了。
    “还有一种可能，有个人跟我们一样，拥有异能，能将脑中信息以超声波的方式传入别人的大脑神经。由于睡觉时，人是放松的状态，行动能力与自愿意识减弱，更容易操作。”
    “我在蓝星研究基地报告也见过有梦境操作的测试实验记录，但是记录不详细，后面有几页被撕下来了。”
    “你有没有在现实中见到你说的“妖女”？”
    “我应该是见过，我见过肯定就能记得，但是我现在居然想不到。”
    “有可能是被她恶意抹去你对她的记忆，让你现在暂时想不起来。”
    “那她现在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们一起找找吧，看她到底想怎么样。”陈思陆淡定地说：“既然这是梦境，还是我们自己的梦境，只要你的意识足够强大，一定会夺回控制主权，不被控制住，然后醒来。”
    “陈小老师，你说的对。太好了，那我们加油！”肖语涵跟陈思陆击掌。
    “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是那妖女的样子吗？还是我自己的模样？”
    肖语涵看了自己身上还是那套朱红大袖衫。
    “你自己。”
    “太好了。”
    肖语涵话音刚落，身边的场景突然融化，周围一片漆黑。一道刺眼光芒出现，肖语涵出现在民国时期的街头。
    “让开让开。”
    一个车夫拉着面包车匆忙地赶路，车上的女子身穿旗袍，披着貂毛外套，眼神傲慢，看都不看路上的人一眼。
    “我怎么穿着破破烂烂的。”
    “臭死了。”肖语涵闻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差点没吐出来。
    “妖女，你想我咋的？”她大喊了一声，路上的人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做该做的事。
    “你给我等着。”
    “你，跟我走。”街上突然出现几个蓝衣服的士兵，把肖语涵带走了。
    “去哪，你们想干嘛？”肖语涵一脸淡定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
    “你就是虞妃暄是吗？”
    “我不是。”肖语涵一听到这名字就直接否认。
    “你看看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吗？”
    她接过黑白照片，见到虞妃暄，就是那个妖女。身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带子挂满腰间，头顶戴满了花，就是个跳大神的造型。
    “你是孟村出了名的女巫，不是吗？别以为你穿成乞丐的样子就认不出你来。”
    “我要镜子。”
    这个出乎意料的要求把其他人给愣住了，过了两秒。
    “你去拿个镜子过来。”
    肖语涵拿着镜子，果然是妖女的样子。她心想反正是在自己的梦里，不会让她控制自己的。”
    肖语涵开始装模作样起来：“你们找我想要我帮你们做什么。”
    “帮我们把奸细给找出来，除掉。”
    “我就是个骗钱的跳大神，我怎么帮你们找奸细。”
    “你别装，你会在出现在他人的梦中，得到信息，甚至杀掉对方。我们早就调查清楚。”
    “要我帮你们，可以。帮我找个人。”肖语涵把陈思陆的样子给画了出来。
    “这个人，找到我就帮你们。”
    “你个臭女人，你以为有讨价还价的能力吗？”一个士兵拍了一下桌子。
    肖语涵学着面包车里的那个女人那样，微微抬起头，装作傲慢的样子。
    “冷静。”一个军官眼神带着阴险，低声地接着对她说。
    “我们帮你找。记住，你得先找到奸细，杀掉。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她被安排住在一个饭店包间里。她看着那些女的穿得花枝招展的旗袍，旗袍开叉都开到大腿了，跟那些色眯眯的男人敬酒。
    “让我这个高中生做这种事，没门。”
    有一个士兵进来她的房间：“少尉让你准备好，明天去一趟陈公馆。”
    “去那边干什么？”
    “就你这个老奶奶，你还想像外面那些女人那样吗？”士兵嘲笑了一下。
    “你准备好作法工具，明天以巫女的名义进去陈公馆，听懂了吗？”他不耐烦地说完就走了。
    她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那个妖女的一头黑发已变成了白发。而脸部比之前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像一个被岁月蹉跎的老阿姨。
    她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腰间挂满彩带，头上戴着抹额，还插满了黑色羽毛。拿着鼓还有木剑。
    “巫师好，老爷太太们都在等着您了。”管家龇牙咧嘴地对肖语涵打招呼。
    “那位生病的少爷呢？”肖语涵边走边拿着鼓摇，装作找恶魂的样子。
    “巫师，在二楼。”
    “我在这作法，屋子里不能有人，所有人必须出去。恶魂不好对付，以免伤了其他人。第二天作法才能完成。”
    “管家，马上收拾好行李，带着仆人，去陈庄那边住一晚。对了，留下讯子，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们。”
    肖语涵围着整个公馆跳大神般地走了一圈，等其他人走后，她松了一口气。
    她上去二楼，找到那个躺病床的少爷。门前有人守着，应该就是那个讯子。
    “进去吧，少爷在里头。”
    肖语涵进去，看到躺床上的居然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你？我找你找半天，你怎么还成了病怏怏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