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机会快走。”
    肖语涵拉住了陈思陆，而他甩开了手，警惕地看着她。
    “奶奶，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他喵才是奶奶陈思陆，这副模样是那个妖女的样子。你是那个在绿山医院带我飞的陈小老师，那个会超感的陈思陆，那个陪我看过雪的陈学霸。想起我了吗？”肖语涵一口气地说了出来。
    “好，我信了。”
    “怎么，你还使不出来你的超感吗？”
    “不能，这里是梦境。”陈思陆无奈地接着说。
    “醒来我就变成了卧病在床的陈公子。”
    “现在怎么逃？”
    “不用逃，我们试下控制梦境，切换场景，看能不能醒来，回到现实。”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牵着双方的手，闭上双眼。
    再次打开双眼，场景切换回地下室。
    看到那个军官拿着枪指着她旁边的陈思陆。
    “人，我帮你找到了。”
    “他是我们要找的奸细，陈家的少爷。”军官咬牙切齿地接着说。
    “你行啊，陈少爷。一直装病，把情报透露给公党，竟敢出卖我们。”
    “你，亲手开枪杀了他，我可以免你一死。”军官露出阴险的笑容。
    “我不。”
    “你为什么不杀他，自己活命？”女声突然出现，回荡在这个地下室里，其他人似乎听不到。
    “我偏不，我才不要苟且偷生。”
    “那你们两个一起死吧。”
    “嘭。”
    军官的枪对准肖语涵，在开枪的那一刻，陈思陆挡在她身前。子弹打进他的身体。
    “不。”
    “这是梦境，一定还有办法。”肖语涵抱着陈思陆的身体，用手盖着胸口上中枪的位置，血还是不停流出。
    跟在医院那时的那个凶手女生一样，倒在她的怀里，血止不住地流，空气弥漫着腥气。
    “虞妃暄！你给我出来。好玩吗？你觉得很好玩吗？”肖语涵对着空气大喊。
    肖语涵闭上双眼，凝聚全身力量，突然身体向下沉，她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陈思陆。你在吗？”肖语涵在这里四处找寻陈思陆的踪影。
    “我在。”终于出现了回应。
    “吓死我，我以为你刚刚嘎了。”
    “我没事。”
    “没事就好。”
    “真是感人啊。”那熟悉的女声再次出现。
    “虞妃暄，你还想怎么样。”
    “这才到哪，你们还没体会完。”这诡异的笑声在这黑暗地方不停回荡。
    “这个地方好熟悉。”肖语涵与陈思陆出现在一个封闭的地下基地里面。
    “5号，6号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穿白衣的人走过来。
    “你们赶紧跟我走。”
    “去哪里？”陈思陆警惕地问。
    一个蓝色皮肤的人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这个蓝色皮肤人穿着病服，蓝色皮肤上有着坚硬的鳞片，脸上没有鼻子，耳朵尖儿长。
    “蓝星人？”肖语涵脱口而出。
    “这是冷战时期，我们上次见到影片那个蓝星基地。”陈思陆接着说。
    “不会吧，这么巧。”肖语涵看到眼前这个蓝星人，没有说话，跟她用人类的姿势生硬地招了手。
    几个白衣工作人员突然抓着肖语涵，将蓝星人与肖语涵困在同一个房间。那蓝星人不怀好意地向她慢慢靠近。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陈思陆你在哪救我！”
    蓝星人将她压在床上。在紧急关头，她身体内涌出一股力量，身边的蓝星人跟场景直接融化掉，又切换到一个新地方。
    一个监狱里面，几个女子突然在她身边围成一圈，准备向她暴打一顿。
    她闭上双眼，感觉身上那股引能力量越来越强大，一股热流通往全身的血脉。
    所有东西瞬间破裂，又回到了黑暗地方。
    “陈思陆，在吗？”她又重复了好几遍。
    “在。”一个虚弱的低沉声音回应了，她松了一口气。
    “虞，妃，暄。你给我出来。”肖语涵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整个黑暗世界连续震荡，黑暗被彻底打碎，一个人掉落在地上。这个人是虞妃暄，她从地上缓缓地站起。她的脸色苍白，满脸皱纹，样子比之前看起来更沧桑。
    一段记忆闪现脑中，肖语涵瞬间全想起来了。
    她是304病房的那个穿着大袖衫的女人。
    “我记起来了，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你们。”
    “为什么杀了我？”
    “为了活命，保持我的容貌。”
    “是我技不如人。你是第一个破了我梦境的人。反正我也活够了。”虞妃暄笑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
    “你以为不老不死很好吗？就是那个昏君李天下，他拿我当试验，喂了我吃了那颗仙丹，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吃他却先死了。我就把剩下的仙丹全吃了。就现在这副不老不死的模样。”
    “那颗仙丹的后果就是让我成为一个妖怪，通过梦境不断杀人，靠着他们的灵魂，保持容貌活下去。”她的眼里带着恨意地说。
    “那你直接把我杀了得了，为什么让我体会你的经历。”肖语涵忍不住吐槽。
    “杀了你太容易了，我在世上活太久太无聊。我希望有人陪着我经历这一切。”虞妃暄用指尖轻轻划过肖语涵的脸，肖语涵来不及反应，她的手就划走了。
    她抓起自己的一缕白发，情绪有些激动地说。
    “肖语涵，你知道我在棺材那里待了多久吗？不死不活的在那里，黑发变成了白发。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终于有听到我的喊声，把我给救了出来。跟了老头子在山上住了几十年，他死了。我，还是这副模样。”
    她转过身来指向陈思陆，眼里带着嫉妒地说。
    “而你，还有人为了救你，冒死进来梦境，还为你挡子弹。”
    “你真是个幸运儿。”虞妃暄说完大笑起来。
    她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肖语涵，最后一个要求。帮我杀一个人。”
    “什么？你没毛病吧？让我这个高中生做这种事。”
    “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逼我跟蓝星人……在蓝星基地还有无数个像我这样受害者。后来发生爆炸，我逃出来，他却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我蒙冤坐牢坐了好些年，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他，杀了他。”虞妃暄情绪有些激动，在那自顾自说。
    “我为什么要帮你杀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像我这样的妖女已经走到尽头。我不相信他还能轻松快活地苟且。况且。”
    她认真了起来，盯着她说。
    “我感应到，在未来，你跟他有羁绊。他会害了你。”
    “我已经忘记他的样子跟名字了，那段记忆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
    “本来可以用我剩余的力量与你拼死一搏。日后如果他不死，我定会拉着你在乎的人陪葬。”虞妃暄指了一下陈思陆。
    “你以后就会遇见他，你自然知道他是谁。记住，杀了他才好啊。”
    虞妃暄用剩余力量将肖语涵推入黑洞。这时，她感到有一股力量进入了体内。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见到的是天花板上熟悉的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