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荆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彩,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微笑着说:“你这么好看,一定结婚了吧?”
李阿萝的脸颊微微泛红,如同晚霞染红了天际,她低下了头,很快红潮退去,抬起头接着说:“这里风大,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好,在这里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好。我小时候放牛羊的地方,有个山洞,没有这么大的风,我们可以去那边说话 儿,只是说说话儿。”
他说:“会不会很冷啊?咱们不如去附近找个酒馆喝上一杯呢。”
她摇了摇头,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你想得到是,但都不成问题,跟我走吧,一会就知道了。”
他们穿过几棵粗壮的大树,眼前是一片高约一米五左右的灌木丛。李阿萝拨开长长的叶子,弯腰前行。蔡东荆不禁问:“这……前面有路吗?”
李阿萝回头,小嘴一噘,叹了口气:“一个大男人,你是怕了么?这么不相信我。”蔡东荆双手合十,赔笑道:“哦哦,对不起,就是好奇,嘿嘿。”
二人在灌木丛里穿行约四五百米的样子,眼前出现了一条天然小石径。他们踏上石径,向右后方绕行,转弯后蔡东荆半张着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百米下方的山谷处绿意盎然,有各种野花和参天大树,稍远处还有碧蓝的湖水, 再远些处群山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他脱口而出:“想来,仙境也不过如此吧,这里……真美!”
李阿萝回头看他一眼,轻声提醒:“小心点,注意脚下,走路不看景。”她继续往前走着,“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好像……好像……哎,我也不知怎么说,就像是长大后的自己带自己来的,而且,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在洞里睡 醒后才知道这个地方,喏,就是这里,这里有个大间隙的石缝隙,你注意。”说完,她跳到了对面的大石块上,蔡东荆也跟着跳了过去。
她轻轻地弯腰,细致地摘起了一些野菜。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映出一抹金黄,宛如天使的光环。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翠绿的叶片,像是在与绿草对话。然后,她转向蔡东荆,微笑着说:“等等,这里有些野菜,等我摘一些。”
他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好奇地问:“哦,摘来干嘛呢?”
她的眼中闪烁着某种神秘的光芒隐藏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秘密。她微笑着回答:“等会你就知道了。”
俩人继续前行,李阿萝的秀发在风中轻轻飘扬,宛如舞动的丝绸。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蔡东荆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受到了她的纯真和对他的信任。ta们的手不自觉地牵在一起。
俩人终于来到了那个山洞,洞口被灌木丛遮掩,不易被发现。李阿萝摘了一些野菜,然后他们一起走进了洞里。洞内凉爽宜人,光线透过洞口照进来,形成一道美丽的光影。ta们坐在洞口,李阿萝递给他一杯自己亲手泡的茶,茶香四溢 ,他轻轻的啜了一口,回味中只觉这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茶。
在这个宁静的洞穴里,ta们的心情也越来越宁静,慢慢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们聊着天,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梦想。李阿萝的眼睛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星,她的笑容中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蔡东荆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从未想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能遇 到这样一个纯真而善良的女孩,她的存在仿佛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李阿萝在摘野菜的时间里,蔡东荆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椭圆型洞口,宽约两米多,高约三米多。他惊叹道:“哇,这个洞口处在峭壁间凹进去的方位,前方视线太远,又看不到这里,左右更是看不到这里,难怪这么清幽。”
李阿萝微笑着,小脑袋微微上扬,一抿嘴儿,语气笃定:“怎么样?这里好不好?路虽然不太好,但值得吧?我没有带人来过。”在她刚开口的瞬间,他便一直在点头了,待她话音刚落,他感慨地说:“值,值得的很,太好了这里,突 然,就对生活有了无限的勇气,我……是说,之前对有些事情不太确定,现在觉得都不算什么了,这样的感觉。”
说时,二人已先后进入石洞。蔡东荆打量着洞里,不禁赞叹:“啧”了一声:“居然有天然天窗射阳光进来,真是个妙地方。”李阿萝走至石墩处,伸手示意他坐下,墩上铺就一块蓝色的圆型垫儿,边上是一方一米五左右的石板,四脚 由一些石块撑起,几上有两盏酒杯和一个瓶身描有兰花的青瓷玉壶,釉质细腻如玉,瓶有瓷盖,顶端呈两片嫩芽状。
在这个自然形成的石洞中,阳光透过天窗洒下,仿佛是天堂的光芒照耀在他们身上。ta们的心情变得轻松而愉悦,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在这里,他们可以放下世俗的烦恼,享受彼此的陪伴,感受生活的美好。
她邀请他:“坐吧,这坐垫儿里面是我亲手织就的羊绒。”
他问:“这些,都是你摆弄的吗?”
她答:“不,除了那个炉子边上的羊绒被和那个简易的炉子外,别的家什,这里一直就有呢。”
他微笑:“哦,挺周到的呢,稍微有点寒意哦,我去外面找点柴禾生火。”
她提醒:“我正想说呢,好吧,要小心哦,其实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呢,快些回来,我拂拂这些灰尘,简单收拾一下,最近忙着早春茶的事儿,许久没来了呢。”
他抱着柴禾回来,看到她正襟危坐的样子,愣住了。她见他愣住,腼腆地笑了:“你愣着干嘛?快过来生火。”
炉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洞里渐渐温暖起来。洞口吹来的清冽空气与炉火交融,形成一种独特而温馨的氛围。他安详地坐着,她微笑着,两人相互注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她递给他一根铁签,说:“喏,拿着这根铁签儿扎着盘子里的牦牛肉干在火上烤着吃,很好吃的,你试试。”他接过铁签,烤了一会儿,吹了吹,送进口里,连连点头:“太好吃了,那个是酒吗?”说着,他拿起了酒瓶。
她迟疑地说:“那……那个酒……最好别喝。”
他问:“为什么?”他已经打开了瓶盖,闻了闻。
她解释:“哎,也没什么啦,只是……有一次我嘴唇舔了一下,就睡了不知多久呢。”他轻蔑地笑了笑:“那是你酒量不行,哇,这酒好香呢,就是毒药我也得品一下,哈哈。”她瞪了他一眼:“哼,你才没酒量,还毒药呢,陪你喝。 ”说着,她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
他喝到第三杯时,神情有些恍惚:“确实有些后劲儿,我稍微迷瞪几分钟。”他走到羊绒被褥那里,倒了下来。他的眼睛半闭着,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仿佛进入了梦乡。
李阿萝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睡吧,这里很安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蔡东荆在她的轻拍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李阿萝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幸福感。她知道,这个山洞将成为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回忆,而这份情感,将伴随他们一生。
须弥,自己像站在边上看着被褥处躺着的自己跟李阿萝。只见她左手搭在他胸前,正自酣睡,脸上泛着娇艳的红晕,那红晕渐渐地开始发光,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醒来时,发现李阿萝静静地坐着,眼神迷茫,紧握着他的手,指尖布满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一种泫然欲泣的娇柔。他急忙拉起她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她渐渐回过神来,抽回手,捂住胸口,低声说:“我的心 ……我的心在求救……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真奇怪,梦见自己的影子指着一些空气中显现的字跟自己说话,说什么‘现在是1969年,已经随默奇森陨石到达目的地了,羟基原子的还原跟取代在这里是有效的,只是得等待,我将以 各种形式存在下去……’头痛,后来……后来就遇见了你,你说要尊从内心去办一件事,还给我留了一封信,我找了你很久也没找到,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在四分五裂的撕扯着似的。”
他有些恍惚地说:“有时候,醒来后知道做了那么一个梦,继而,她会很快得穿起一层层衣服来保护自己,像重重浓雾很快袭来。然后,具体的你就是想不起了,只知道在那的后面发生过些什么,也许还没发生。”
她开始露出了笑容,挽住他的胳膊:“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可惜我不认识几个字,如果有来生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上完初中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好不好?”蔡东荆摇了摇头说:“初中不行的,要真正理解很多知识的话,最少得上 完大学呢,刚才的梦嘛,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生活的沉淀,还有一些书本上的解读吧,我记得有一本关于梦的书,讲得很是透辟,大概就是我体会的那种意思吧,我们自觉了解梦这个东西,其实,知之甚少,听说,通常人们做梦的时间 大约是10到15分钟左右,最多45分钟左右,而我们却以为在里面过了很长时间,梦里的时差吧。”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帮我取个名字吧,要有点文化的。”
蔡东荆沉思片刻,微笑着说:“那么,就叫你‘李采薇’吧。”
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谢谢你,蔡东荆,这个名字我好喜欢。”
他们相视而笑,仿佛在这山洞里,时间已经停止了流逝。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和爱意,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