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章面带微笑,先是将目光投向了吴敬诚,然后缓缓地移到了夏钰赓身上,这才开口说道:“好啊!好啊!实在是应该如此,考虑周全,吴大人您太客气啦!这些可都是咱们安乐县衙门应该的,应当全力以赴去支持与配合的事务呢。若是办事过程中,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那还得劳烦您,多多担待、多多包涵哟!”
吴敬诚听后连忙摆手,回应道:“哎呀,夏大人呐,您这话说得就见外啦!您们做得非常好哇,不仅是您,还有王大人也是一样,都对咱们这次行动,给予了大力的支持。正因为有了诸位的协助,咱们滨江营才能取得这般辉煌的胜利,这里面可有你们一份大大的功劳呢!”
站在一旁的王海荣谦逊地笑了笑,赶忙说道:“吴大人您真是太过奖啦!我们所做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最关键的还是要归功于你们滨江营的将士们,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浴血奋战,个个都是英勇无畏,战无不胜,那威风凛凛的气势简直令人赞叹不已啊!”
吴敬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这人呐,向来没什么大志向,最大的优点便是从不与人争抢名利。所以呢,此次抓获的这些俘虏,我打算统统交由王大人和夏大人来处置。毕竟咱们滨江营乃是专门负责带兵打仗之军伍,并非擅长办案的队伍。如此安排,既合乎律法章程,又顺乎人情事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呀?”
话音刚落,只见夏玉章赶忙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回应道:“哎呀,承蒙吴大人如此看重与抬举,那下官就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啦!”
然而此时,王海荣却是眉头微皱,面露难色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唉……吴大人有所不知啊,咱们这河道衙门平日里都是四处奔波巡查,连个固定的居所都难以觅得。且不说有无办理案件所需的必备条件,单是能承办此等重大案子的专业人才,也是稀缺至极啊!这可着实让下官感到有些棘手为难呢。”
闻听此言,吴敬诚面色一正,朗声道:“王大人莫要担忧嘛!我知道你们河道衙门也是道员高职,既然肩负着江河安民、打击匪盗的重任,自当义不容辞哦。”
王海荣赶紧推辞道:“不敢当啊!吴大人,我们真的是忙不过来啊!”
吴敬诚呵呵一笑说:“那就靠你们二位大人商榷了!此番滨江营出兵前往安乐县水域剿灭劫匪,也算不负皇恩浩荡,总算能够还当地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相信经此一役之后,咱们这片地界必将呈现出一番繁荣昌盛、欣欣向荣的美好景象!”
就在这时,只见夏钰赓原本担忧的面容忽然泛起一丝涟漪,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即插话道:“多谢吴大人啊!你们此次剿灭土匪之举,实在是令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欢欣鼓舞!如今咱们这里呀,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呢!那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与喜悦啊!”
听到这话,吴敬诚也不禁笑逐颜开,他连忙回应道:“哈哈,大当家所言极是!只要能让老百姓感到满意,你们应该也是满意的,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啦!”
一旁的夏玉章见状,亦是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吴大人啊,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还望您能费心安排人手,将那些俘虏押送到县衙门。”
吴敬诚点了点头,爽快地应道:“那好,既然大家对此事都没有异议,那咱们就这么决定由你们处置这些俘虏了。”
此时,王海荣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道:“这件事嘛,依我看还是交由安乐县衙门全权负责更为妥当。待我回禀朝廷以及总督府之后,若夏大人在此事中有任何需要协助之处,尽管来找我便是了。”
夏玉章面露无奈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拱手作揖道:“也罢,王大人您乃是我们安乐县的上级衙门,自然是您说了算了。那在下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咯!”
吴敬诚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而锐利。只见他微微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诸位,至于那些战利品嘛,按照我朝的律法和规矩,理应全部上缴给朝廷。所以呢,咱们滨江营这便要将这些战利品统统拉回城中,再转呈给朝廷。”
众人毫无疑问的点点头,这也是吴敬诚必须跟大家说清楚的一件事。
……
早早的吃过午饭之后,吴敬诚亲自率领着滨江营的全体官兵登上船只,逆流而上,一路破浪前行,朝着滨江城的方向徐徐驶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王海荣等人所驾驭的河道衙门三条船只紧紧跟随,犹如一群忠实的追随者。
远远望去,这支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船队宛如一条长龙般蜿蜒于江面之上,场面甚是壮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到两个时辰,船队顺利抵达了滨河路码头的趸船处。
此时的码头上早已是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人群之中,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怀着好奇之心前来凑凑热闹,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支凯旋之师的风采。
当滨江营的船只逐渐靠近趸船时,人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翘首以盼。
只见趸船上站着几个人影,为首的正是滨江府的管事陈永宏。他身着一袭蓝色长衫,面带微笑,显得温文尔雅。在他身旁,受伤的陈致富队长昂首挺胸而立。
此外,葛富贵和葛俊山两兄弟并肩而立,神情兴奋而激动。
还有魏岱平、葛兰以及叶晨曦三人,同样也是满脸欣喜之色,正热切地注视着逐渐靠岸的船队,准备迎接滨江营的胜利归来。
吴敬诚面带微笑,脚步轻快地走上了趸船。他满脸欢喜地向众人挥着手,高声喊道:“诸位好啊!承蒙大家亲自前来迎接,吴某真是感激涕零啊!”
这时,葛富贵笑着迎上前去,拱手说道:“哈哈,敬诚贤侄客气了!此次滨江营剿匪能够大获全胜,如此壮举,我等怎能不来捧场呢?这可是咱们滨江城的一大喜事啊!”
一旁的魏岱平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吴大人智勇双全,带领滨江营将士们奋勇杀敌,如今凯旋而归,实乃可喜可贺!”
陈致富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营长大人,您可真是厉害啊!瞧瞧这滨江营,一场接一场的胜利,简直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啊!相信在您的率领下,今后必定能再创辉煌呐!”
就在众人纷纷向吴敬诚表示祝贺之时,陈永宏突然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吴大人,先容在下给您道个歉。原本知府大人也是要亲自来迎接您和滨江营众将士凯旋的,但不巧的是,知府大人前两天前往安竹县视察秋收事宜,昨天下午在回程途中竟遭遇了意外……”
说到此处,陈永宏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吴敬诚满脸诧异地瞪大双眼,急切地追问道:“陈管事,你刚刚说有什么不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吴敬诚的声音因紧张而略微颤抖着。
陈永宏重重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唉,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事儿发生在昨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当时,陈玉珍小姐和知府大人一同乘车返家,可谁能料到,半途中竟然遭遇了劫匪。那些凶残的劫匪二话不说,直接将车上的两名警卫给打死了,其中一个负责开车,另一个则坐在副驾驶位上。”
说到这里,陈永宏不禁打了个寒颤。
吴敬诚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插话道:“那陈玉珍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啊?”
吴敬诚紧紧地抓住陈永宏的胳膊,首先担心着陈玉珍的安危,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