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大人直接略过了鬼叫中的昂佛斯,将霜月放入帐中。
昂佛斯紧随其后,边伸手检测着沃斯大人的身体数据,边奇怪道:“怎么回事?浊气都消失了?”
数据一连串接着一串地跳跃着。
“消失了?”米特洛斯听到声响,惊讶地拿着还没调制好的半成品跑来,一看,真的,沃斯大人身上的Alpha信息素都消散了下去。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感到好奇啊。
霜月舒舒服服地找个位置躺好后,也开口问道沃斯大人:“我们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说了吧。”
沃斯大人舒展了下筋骨,站在一旁说道:“离这儿1000公里的地方有个天坑,在之前浊化兽以天坑中心为占据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带你们去那里,那是因为我们在与他们战斗时,那里是战场最为残酷的地方,也是浊化兽尸体最多的地方,这附近的浊化气都还有残留,更何况是它们的中心呢。”
霜月还是感觉奇怪:“可是这个星球的浊化兽不是都被你们给杀光了么?那刚刚长得像刀刃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昂佛斯动了动双手,在空中弄出一个屏幕,里面赫然是伤害他们的刀刃:“是这个么?”
霜月点头:“就是它。”
昂佛斯又接着一按,调出了完整体:“这是浊化兽的完整体,它叫卡迪蟑螂,这个刀刃是它的手部位,巨刃无比。”
米特洛斯看着屏幕说道:“这只明显被打得只剩下这个手部位了,不过竟然还能有意识地去攻击,看来天坑里的浊气还是萦绕着多的。”
可是这跟沃斯身上被感染的浊气消失没有关系啊。
“那您身上的浊气是怎么一回事儿?”米特洛斯盯着沃斯大人问道。
沃斯沉思了一会儿,他走到霜月的前面,看着米特洛斯,突然向他拜了拜,米特洛斯惊慌地往后躲了躲:“别,沃斯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这么拜我,受之有愧啊。”
霜月望着面前背影,心里感觉怪怪的。
“这是替霜月拜的,她身体无力,等她身体康复,再让她正式拜你为师,今日,还请你答应收她为徒。”沃斯刚硬地说道,并没有给米特洛斯选择的余地,完全是命令式的。
米特洛斯已经习惯了沃斯大人的说话方式,只是他奇怪为什么突然要他收霜月为徒,他视线看向同样和他一样错愕的霜月,实在看不出她哪里有炼药的本事。
“我倒不是不肯收她为徒,只是不明白沃斯大人为何要怎么做?要知道,她现在所在的星校也是能教导她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米特洛斯快人快语地问向沃斯。
沃斯挺直腰板,回道:“我知道,但霜月不一样,原因我暂时不能说,作为交换条件,我允许你研究霜月的基因血样,但你要保密,不允许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米特洛斯被沃斯大人认真严肃的话震到了,他想了会,回道:“是!”
“不是,你怎么不经过我的意见,就随便给我拜师呢!”霜月回过神来,抗议道。
沃斯歪着看了她一眼,还真的顺着话说道:“那你想不想拜米特洛斯为师呢?”
她在他的视线下,默默地收起了小脾气,不服气地回道:“想。”
她又不是个傻的,一个名师放在自己的眼前,不去学习,亏得还是自己。
沃斯大人满意了:“你休息吧,昂佛斯留在这儿陪你,米特洛斯,你跟我出来一下。”
米特洛斯跟着沃斯出去了。
霜月闭上眼,试着动了动无力的身体,她低喃道:“昂佛斯,你说,我还要不要离开啊?他突然让我拜什么师啊,这样,我要怎么离开呢!”
昂佛斯点了和沃斯大人帐篷里一样的安神香,动了动耳朵,说道:“您为什么要离开啊?是我做的不好么,那不可能,我可是星际排名第二的保姆机器人,没有比我更为优秀的保姆的机器人了!”
霜月无奈道:“不是因为你。”
“不是我?那就是因为沃斯大人了?那更不可能了,没有人能像沃斯大人一样有能力来保护你了,您别看他年纪大,他可是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纯洁的很,您可以慢慢来调教的嘛!”
“不是这样的!昂佛斯!你正经点!”霜月睁开眼,瞪着昂佛斯。
“那好吧,您不是说要离开么?您离开之后去哪里啊?是要去什么星球呢?最关键的问题,您有星币么?”昂佛斯被瞪的莫名其妙。
“没有。”霜月一下子蔫了,她什么都没有想好。
“离开也不是不行,可前几天还是您要求留下来的呢.......”
“......”
“昂佛斯,我刚什么也没说。”
“嗯!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困了。”
“好咧,您睡吧。”
无情地风肆无忌惮地刮着没有任何阻挡的星球,在每一寸土地上探索开垦着。
沃斯快速地在前面疾驰着,米特洛斯虽然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但很想停下来拿出悬浮车,这样更省力啊!
但他知道沃斯大人更愿意消耗自己的体力,这个变态!
沃斯大人在刚打斗的地方停了下来,找到了攻击他们的骨头刀刃,他看了眼停在他身后,扶着腰、喘着气的米特洛斯:“这个拿去取样。”
米特洛斯顺了口气,上前从储物戒里拿出容器,把它盛了进去。
“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吧,这里浊气太重了,我可不想久待。”米特洛斯收回容器到储物戒里。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取一样东西。”沃斯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往天坑深处快速地跑去。
“您当心点儿。”米特洛斯连忙喊道,自己又往后面退了退,到浊气少的地方。
他等待着沃斯大人出来,真不知道沃斯大人和霜月之前来这里做什么。这里的浊气虽然重,但霜月的状态明显不是被浊气所伤的,那么,她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