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命吻诀!霸王硬上弓啊!这宇唯泡妞有一手。你看,现在又欲擒故纵了。”
一直在捕捉大瓜镜头的记者们欢呼雀跃,今天比赛的任何一个看点都不及这对欢喜冤家的情感波澜更抓人眼球,挠人心肝。
小赌神本来是准备好一番绅士礼貌的说辞回答依纯,并夹杂着些许幽默的闪光点,被宇唯这么一吻,周围的气氛一半唏嘘一半沸腾了起来,自己也只好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退到一旁。
“牧宇唯你个混蛋!”
刚还伶牙俐齿的依纯又是一愣道,眼里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毫无预兆的宠幸已是第二次了,她潜意识里都并未做出拒绝,而且昨天的第一次把她莫名激动得半夜睡觉都直淌眼泪,只是今天人潮涌动,不由得一跺脚,飞红了脸颊,掩面地喜极而泣。
就这样,宇唯又是忌命报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了,管它是感情还是大事。
他们甚至拟好了标题:“牧宇唯为爱而战?为爱而吻?我们都被他骗了!为爱而生!”
“渣男牧宇唯与痴情女复合?对不起,这一回,他们不装了!”
但其实宇唯每一次吻依纯都失忆了,旁人又不好在他耳边提起,就这样糊糊涂涂地吻了两次了。
当前宇唯只想快点找到随叔,问恒坚是只有被威胁的份,他想让渊叔联系小刺爷,利用小刺爷暗度陈仓,这样才不会处处受限,限于被动。
可就在他跨上主席台之际,许鑫也闪身跃上。
“在一起!在一起!”
有一些察觉到依纯心思的属下齐声喊道,吃瓜群众目不转睛观察着宇唯的一举一动,而依纯已害羞地欲逃离现场。
恒坚化作一颗铁球,又回到狂余手上,想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
上回的医院偷麻药事件署角已调查清楚,在监控里狂余并未参与,所以现在奈何他不得,至于抓一颗铁球陈亦也犯难了,怎么向上头写报告都是个问题,总不能白纸黑字写着“铁球是由恒坚变成的”等语吧。
贵宾席上木锦那双敏锐的目光也盯向铁球,曾经他也是对恒坚那么的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但为了木盛能“尸变”成活死徒,他还是将这段恩怨搁置了。
为了能在精神上“杀死”恒坚,木锦一直提醒臭彪要心怀若谷,以逸待劳。
这次赛前,木锦对参赛的选手分析之后,老谋深算道:“有了硅躬神技和狂魔掌,那三姓家奴实力已不可小觑,先不要和他有正面冲突,他可是克制宇唯的劲敌,待到二人两败俱伤,再报仇也不迟。总之,在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切莫打草惊蛇。”
臭彪却年轻气盛道:“我就不信忌命木诀有哪里比宇唯差的,爷爷,让我放手一搏吧。”
“你难道还要重蹈你爹的覆辙吗?”
臭彪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练习的这些天,倚在狭窄的门旁,望向青棱居的黄昏,影子拉得好长,爷爷的嘱咐教导,对父亲的思念,都化作地上的明灯,天边的孤星,照亮他未来的路。
今日恒坚能使硅躬神技里的浑球天尊,木锦的猜测,担忧,判断,决定果然有一定的道理。
且说宇唯不再多加理会闹哄哄的台下,只望向许鑫一脸内疚抱歉道:“鑫伯,十分对不起,浩哥他怎么样了?我这就准备登门致歉。但我现在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麻烦你回避下。”
说罢宇唯做出要和立渊,老土蛋借一步说话的手势。
小刺爷虽一再吩咐凡事要与木锦和冯三爷商量,但看这年轻人的架势还是有一定代沟的。
冯三爷和木锦也并未在意,只要守住此次的主场不变,就能以不变应万变。
许鑫旋了旋手里的枪,把它放在宇唯脑门上道:“动用你的人脉,给我找到世间最纯正的章鱼足,只要阿浩他能够断肢复生,我姑且饶你一命。”
“很难找吗?”
宇唯试探道。
“妈的你不找谁找?”
“我必尽全力寻找。”
宇唯信誓旦旦道。
许鑫收回手枪,一改嚣张的气焰道:“这次实时转播我押你赢了,别让我失望。不过你吻我仇家的女儿,这事还得斟酌。”
后半句宇唯听得莫名其妙,他心中奇怪的是,奕林被许鑫所杀,按理依纯和卓老三会来寻仇,但迟迟未见有动静,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其实奕林一死,后妈无能,依纯掌权,她还是有派杀手做表面功夫的,当然都是小风浪,被许鑫一一解决,不足挂齿。
卓老三则一直在暗处,恐怕会有动作。
且说许鑫为何不用感应大法与宇唯沟通?想必还是事情重要。
立渊知道宇唯诸事缠身,必是遇到了棘手之事,才来商量求助,正准备用黑色闪光将宇唯和老土蛋带离现场,便听得台下的汉令不甘寂寞捧场道:“今日的赛事十分精彩,就有情刺门首掌刺爷为我们讲两句。”
“好!”
瞬时间掌声雷动,看来作为前裁记汉令根基很深,还是有些号召力的。
老土蛋尤为惶恐,面露难色,宇唯和立渊眼神一交流,随即立渊走向台中央道:“请各位见谅,我父亲因身体遇到多种并发症,医生建议静养,少说话,今日就请忌命之子代我父亲发声。”
“嘴巴擦干净点再说。”
有句话这样爆出,现场一阵哄笑。
“还需要我说什么吗?干就对了!”
宇唯比了个摇滚的手势道。
“你是爽了!我们看得可是如饥似渴啊。”
又有人道。
“让活门现场转播接吻大赛。”
底下犹如一片玩笑调侃的海洋,内涵的粗鄙的不计其数,久久不能平息。
宇唯想不到自己简单这么一说,那么有争议性,但仍不解其意,立渊便抓住他和老土蛋到了塔尖。
“有请麒北村裁记讲话。”
遥遥听得塔底有人开始献媚讨好,又给足酒四叔面子,宇唯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将比赛时恒坚的威胁赶紧跟立渊说明,请他联系小刺爷暗中解救。
立渊跟原随的关系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两人关于乡村的诡闻以及人生的感慨都有共同话题,十分投缘,一见如故,君庐被夺前宇唯见证了二人的“争吵”,想想还仿佛就在昨天。
老土蛋却双脚瑟瑟发抖地问:“忌命之子,我那些鸟蛋怎么样了?”
宇唯好像没听见,又问立渊:“那现在发出一枚淬血令给刺门是到谁的面前?”
立渊被问住了,大哥离家出走,二哥染病,四弟残疾,五弟在羽州读书,现在的刺门就空壳一个,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父亲倒是潇洒,变成小刺爷拍拍屁股走人,留给他一堆的难题。
“所以我们要及时联系,别处在信息的盲点,但卓氏一族的情报网涉及手机通话,这是个问题。”
宇唯脑子又转得飞快,让烦恼的立渊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锋。
“所以可以用喜鹊传递信息。”
老土蛋又插嘴道。
“我建议,后面的比赛土蛋就别出来了,没看今天难以应付得……”
宇唯的观察跟预判同样超前。
“过今天容易,过我妈那关,难!”
立渊实在道。
“老婶不是烧香拜佛,从不参与刺门之事吗?”
“可他们睡同一张床啊。”
老土蛋听到立渊如此说,羞红了脸,虽然他的初吻早已献给了邻居家的女孩阿花,但他的初夜可不想献给一个老太婆。
“我想刺爷应该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难以启齿,所以我觉得他今晚之前会回来刺门的。”
“但愿吧。”
“打倒韩汉令!还我血汗钱!”
在栩日馆所在的这条街道,围着一百来号村民,将塔的出口堵得死死,同仇敌忾地喊着这样一个口号,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宇唯走向塔尖边缘,都来不及欣赏那美丽的锦绣山河,目光就停留在底下黑压压人群,兴奋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立渊叹了口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韩汉令骗我们盖新房,实际上是豆腐渣工程,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老土蛋义愤填膺道。
“你看你看。”立渊无奈地指了指老土蛋,望向宇唯,“要是在塔下引发动乱,一时无解,还得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发声,怎么办?”
“你快带土蛋撤到玄骨住去,这里有我兜着!”
“可是……”
塔下部分村民壮汉在一条条大小不一的横幅下面,已群情愤激地要进栩日馆抓人,留守原地的村民则准备好臭鸡蛋,垃圾准备扔以泄恨。
“可是事关我们刺门声誉的事没一个明白人在场,以后爹问起来那可如何回答?”
“你就说你不在,我也不在,扯平。”
宇唯说罢就往塔下跳,众人见他从天而降也不再好奇,目光只锁死了当事人韩汉令。
汉令脸上的法令纹微微颤动,但仍旧腆着张老脸,谈笑风生地对想了解真相的陈亦耳语,白佳也紧急出动署保队挡住了想进入赛场的闹事人。
场内除了卓氏一族的人先走一步摘得干净,此刻都被“困”住了。
只见木锦手一挥,七指,臭彪,虎包及木门手下闪身而出,护住汉令,谁都知道木锦与汉令素来交好,在宇唯看来是狼狈为奸,没想到关键时刻也能唇亡齿寒起来。
生门有白佳出头已是给足汉令面子,酒四刚发完言,豪气冲天,为避免乐极生悲,此刻同许鑫存观望态度。
冯三爷借机与大峰厥谈话,二人双双退到玄骨住的练功房,却不知真有事相商,还是故意躲开。
托城自不必多说,在与韵萍激烈地请求着什么,闹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正在这时两声一阴一阳的怪笑回荡栩日馆,众人纷纷朝发源地望来,却是唐塞殿的谋臣怪士——大尖和小硬,除了九母陇,昔日的他们堪称匪雷的左膀右臂,眼下匪雷被捕,也只有用心辅佐匀佑便是。
“韩狗贼,想当初由于圈地运动,你和我们主人彻底翻脸,引发鲤鱼庄村争,械斗,命忌门反扑,油芯塔下陷,端午节砸船等诸多事端。”
大尖好像讲故事般,小硬却续道:“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我就且不论,但如今已惹到民声鼎沸,我就要彻底揭开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记者们,面向我,这是五巷七座附近宅基地地契买卖开的收据清单,这是房屋建设的工程款,只要与场外的百姓一对应,今日他难逃法网。”
汉令没想到自己的政敌手下如此之狠,竟将多年来收集的证据藏于左右,只为有朝一日揭发他。
“请问这些清单收据和工程款你是从何处收集的?可具有法律效应?”
“请问这些事情匪雷是否有参与,牵扯其中。”
大尖小硬正欲一一作答。
“托城,把他们二人绑了!”
汉令暗暗叫苦,回头望了一眼木锦,似在向他求助,但木锦眼神闪烁。
恐怕木门此刻也动摇了军心,靠不住,只有向七人帮求助,病急乱投医,就算韵萍是个能洞察人心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