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已经摆了四桌席。
活阎王庞蛟龙亲自从月台上下来迎接李元吉,拉住他的手说:
“兄弟对不住了,为了山寨的安全委屈了你一夜,今天我庞蛟龙特为你设宴洗尘。”
李元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愣了愣,冲庞蛟龙大声骂道:
“日你先人,要杀便杀,不要让老子吃饱了,冤死后阎王还误以为我上辈子是生在有吃有喝的发财人家,下辈子又叫老子变穷人!”
他以为这是庞蛟龙给自己的“断头饭”。
庞蛟龙听后哈哈一笑,“有脾气,我喜欢!”感觉是遇到臭味相投的人了。
他一把拉了李元吉坐在月台上面一桌酒席的首席。
为了打消李元吉的顾虑,他又把三清寨的来历和自己与他大哥相识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
李元吉听后还是将信将疑,认为这土匪在设计自己,保不准要干什么勾当。
最后庞蛟龙拿出一把镰刀给他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从前用来铲牛草的镰刀。
他依稀记得大哥离家出走时顺手把它抄在了手中,想必是用于防身。
李元吉相信了庞蛟龙,自己光棍一条,家里穷得也是可以,的确找不出理由这庞蛟龙要图他些什么。
一颗心才算安稳下来,他放开脖子吃肉,只是偶尔把一双冒光的眼睛望向庞蛟龙右手边那位娇滴滴的女人。
脑袋里时而不时的闪现出那水晶一般的两瓣屁股。
这骚到骨子里的娘们叫赛霜雪,庞蛟龙叫李元吉称她为嫂子。
李元吉在心中暗骂一声:锤子的嫂子,婊子还差不多!
虽然有些不屑,但不得不承认,那两瓣白花花的屁股,还真是他娘的好看。
李元吉是前寨主李元善的二弟,活阎王庞蛟龙对他自然十分客气。
给李元吉倒了满满一碗酒,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的弟兄,然后朗声道:
“这位小兄弟就是三清寨原寨主李元善大哥的胞弟,大家站起来同他干一杯,给他压压惊。”
弟兄们全都站了起来,朝着李元吉举起大酒碗,一气饮尽,李元吉也端起干了。
赛霜雪对李元吉抛了一个媚眼,笑着道:
“小兄弟,兄弟们敬了你的酒,你应该有来有往,现在轮到你回敬兄弟们了。”
李元吉看了那骚娘们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挨过不少屁股,就是没有喝过酒,嫂子啊,兄弟的酒量不行,怕是回敬不了各位兄弟。”
听到“屁股”二字,除了汤狗尔和赛霜雪笑得勉强以外,满屋的人都哈哈大笑。
笑李元吉太过幼稚顽劣,大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哭丧着脸的汤狗尔。
原来汤狗尔被李元吉修理后,居然提着裤子当着所有吃月饼的兄弟向庞蛟龙述说自己被李元吉截屁股的丑事。
庞蛟龙听后不但没有为汤狗尔鸣不平,反而笑骂道:
“那个小狗日的还真是一个人才!”
见老大不但不给自己做主,反而还称赞那狗东西,汤狗儿的心就变得了阴暗了。
从李元吉踏进这个大殿开始,他那对发红的眼睛就恶毒在李元吉的脸上扫来扫去。
见大家哈哈大笑,他也嗬嗬了两声,还向前给李元吉赔不是。
其实心跳最厉害的还得算赛霜雪,她知道李元吉刚才那句话有一大半是送给自己的。
那巴茅的滋味虽然能够撩起她躁动的心,但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这种小儿科在她眼中也算不了什么,照理说她是大可不必激动的。
她此时心跳的原因是害怕李元吉说得兴起,一不小心就把这件事也抖了出来。
这样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先摸了下自己的心口,然后盯着李元吉一字一字的说道:
“回敬弟兄们的酒,这是江湖礼节,你不能喝。”
“沾酒过都可以,但不要把在家挨屁股的那些丑事随便告诉别人。”
李元吉何得精明,自然能够听出一些名堂。
他知道赛霜雪不仅是在教他的江湖规矩,而且还在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把他们之间的丑事抖了出来。
听赛霜雪一说完,他立即捧起碗对台下的兄弟们说:
“兄弟李元吉回敬大家,在此前有得罪的,请多担待一些!”说完就呷一小口。
众人站起来跟李元吉干了一碗。
李元吉又转身,对活阎王和赛霜雪说道:
“兄弟元吉另敬大哥大嫂一碗!”说罢居然将一碗酒喝了个碗朝天。
活阎王竖着母指道了一声好:“好,英雄出少年!”
赞赏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李元吉一头扑在了桌上。活阎王轻骂了一句:“奶奶的,怎么这就醉了!”
一面叫王七尔去厨房熬醒酒汤,一面叫人扶李元吉回房休息。
庞蛟龙天生好酒,原本打算同李元吉好好喝十大碗。
却不料他如此不济,他怕年纪轻轻的李元吉醉出一个好歹,就对赛霜雪说:
“有劳娘子去守他一会儿,嫩荷荷的一颗心子,万一被酒烧了,我就对不住李寨主了。”
“待厨子送了醒酒汤去,你再回来陪我喝酒。”
赛霜雪娇滴滴道:
“大哥的命令,我岂敢不从?”说着就站了起来。
赛霜雪还未走到李元吉的门前,就听见李元吉在大声呻吟,赶紧进屋后就半掩了房门去床前看个究竟。
床上的李元吉赤裸着上身,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使劲的叫唤。
赛霜雪赶忙坐在床沿,用玉手去揉他的胸口。
李元吉哼呀着翻了一个身,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然后像蛇一样往她的胸部滑去,在她高挑的奶子上使劲地摸着。
赛霜雪禁不住心咚咚地跳,一双眼睛先盯向了门外,然后才盯着紧闭双眼的李元吉骂道:
“小免崽子,一碗酒就醉成这样。”
“小兔崽子?你胸口这才是一对小兔子,好酥巧的一对小兔子!”
李元吉喃喃如梦语。
这时候,赛霜雪才回过神来明白李元吉是装醉。
她娇斥一声:“好你一个兔崽子,好狡猾的小精灵!”
边说边将半边蚁帐放下,遮住了他的上半身和那只不老实的手。
那只手便更加放肆。
赛霜雪全身着了火,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一下子站起来,背向门外,急忙整理衣衫。
“夫人,醒酒汤来了。”
厨子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赛霜雪慢慢转过身来,故意板着面孔道:
“做事慢吞吞地,害我守这半天!”
李元吉这时也揭开蚊帐哇哇干呕起来,装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