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姐和风妹趁着小姐需要治伤,已经偷偷摸摸把小姐作的连弩拿走了!
还用特别联系方法,把连弩传到自己主子手里。
王瑾仪还不知道,两个武婢把她的名声直接传进了东宫。
东宫的暗哨是如何快马加鞭把连弩送进东宫,无人知道。
此刻欧阳文澈正拿在手上,这是个全木质结构,机关看似简单但用心巧妙,魏无极给东宫的三个主子讲解,
“这是个可以连发连射的装置,派去的人看过王家小姐在实战中用它,据说很神奇。”
太子和萧昱都很好奇,欧阳把连弩呈给太子:“听说这又是她自己想出的东西,不知道和上次传来的手弩有什么区别。”
太子把连弩仔细看过,又随手交给躺在床上的萧昱。
尽管身体行动受限,但萧昱的少年心性不改,仍然喜欢刀马弓剑,他好奇的摆弄着,甚至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起身去试试。
太子和欧阳走来一边一个搀住萧昱,两人用力把他搀扶着站起来。
自打欧阳来了东宫,萧昱就在他的搀扶下,偷偷下床活动,第一次太子见到能下床的萧昱,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现在每到父子三人在东宫密室商讨大事,三人都会到齐,否则永远有一个萧昱躺在东宫的树影下,或看书,或听伴读读书。
像这样父子三人都进了东宫密室,就是有大事协商。
欧阳文策,噢,他现在也叫萧昱,他顶替皇兄和太子俩人轮流上朝,参加朝会听证议事。
起初是被抬着进议政殿,慢慢的就和太子一样坐着躺椅在议政殿里参政。
现在,萧昱腰伤成了终生伤痛,外人都知道萧昱恐怕终生离不开床了。只有太子和欧阳知道有人搀扶,他可以起床稍作活动。
萧昱兴奋地拿着连弩寻找靶标,太子一脸宠溺地看着两个儿子,从不阻拦还帮着萧昱指点着檀木屏风,
“皇儿,你就往屏风上射看看效果如何。”
欧阳自打进了东宫,就发现太子在世人眼里高高在上,实则是个温暖又温柔的父亲,比欧阳家的父亲欧阳熙更亲切,比祖父欧阳鸿明更关怀自己。
到现在也没见过太子妃,这是父子三人研究后决定的,一切为了保密。
萧昱已经往箭盒里填好箭矢,端平后拉动发射杆,一支金属短箭带着力道,砰的一声关进木质屏风,箭尾颤抖着发出蜂鸣声。
父子三人相视讶异,接下来,萧昱不停拉动发射杆,五支箭接连飞出,箭箭力道十足,箭头关进紫檀木屏风足有半寸……
东宫父子三人都震惊了,这么小的东西有如此威力……
同样震惊这么小的箭支,居然扎透了软甲,直透皮质护袖,深深的扎进了肉里,据医馆说:
“大王,这支箭已经扎到骨头了,多亏没有做手脚,否则大王这支手臂……”
北蛮王摩多咬牙切齿痛恨那个暗算了自己的小少年,看着柔弱的小子,居然敢放箭干扰他杀北屿口守将,哼!此仇不报不是摩多!
“来人,去查城门口射伤我的人是谁?再查一下,谁识破了派到北宁去的那些人。”
摩多派人四处查找发射连弩的少年,发射连弩的王瑾仪,却发现自己的连弩不翼而飞了!
问了嬷嬷,白术武妹都说没注意到,王瑾仪想起一件事,当时风姐把手弩拿出去,说让风妹做精确度和射程实验。
说要得到准确数据再拿回来。
拿回来的手弩呢?这回好,不仅手弩没拿回来连弩都丢了,想想这两样东西一定是让这姐俩给收起来了。
至于收起来干啥,不言自明,不是自己留着备用,那就是给他们的主子欧阳文澈了!
每每想到两个武婢还有一个真正的主子,王瑾仪就恨得牙痒痒。
自己和风家姐相处的时间越长,越离不开这两人。
两人不说武功,只说每每在危险时刻都冒着生命危险解救自己,王瑾仪舍不得把两人撵走。
真希望这是自己人,而不是欧阳文澈安插的人。
风家姐姐是一仆二主吗?怎么能让两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呢?
风妹引着王郎中进门,打断了王瑾仪的愤愤不平。
王瑾仪压下心中的思绪,瞥了一眼风妹,没有好脸色,对上王郎中端出个笑脸,
“劳烦先生跑一趟了。”
王郎中淡淡地问:“小姐这伤是怎么搞的?小小年纪这手就不想要了?”
王瑾仪但笑不语,默默伸着手,郎中一番诊脉后,眉头紧皱,“小小的人哪来那么多心事,凡事要想开,也不要太拼命了,要想知道这手将来能不能坐病,还要看以后养的如何。
今天咱们就拆线吧,你也做好思想准备,恐怕会疼的。”
王瑾仪轻咳一声,掩饰拆线产生的一丝恐慌。
王郎中手脚利索,不给王瑾仪任何过多考虑的时间,拿出小手术剪刀,轻轻一挑,手上的缝合线剪开,然后又用细小的镊子捏住,一段一段从肉里拉出来……
王瑾仪深刻的感觉到,什么叫有种痛感,是从心上爬过!
手上神经太过灵敏,每一根缝合线不是从手上拆下去的,像是从心里一段一段牵出去的,那感觉,真叫酸爽!
王瑾仪忍着痛,咬着手巾,汗水浸湿了头发。
白术和武妹紧紧握住小姐的手臂,不让她因为疼痛,影响拆线。
两个馍馍含着眼泪,帮小姐不断擦汗。
王郎中手法熟练,动作更快,外人看着一会儿就完事了,可王瑾仪本人却觉得时间太长,忍痛的每一秒都是忍耐的底线?
双手拆完线,王瑾仪就像洗了个澡,浑身汗透,人也虚弱地要晕过去了。
王郎中终于表现出医者的关爱,“嗯,还挺能忍,没大喊大叫,挺顺利。”
王瑾仪虚弱地开玩笑:“疼的喊不出来了,有力气还想骂人呢!”
“噢?想骂什么,你以为拆了线就完了?敢骂我?让你后面天天两手痒的更难受!哼!”
王瑾仪一听什么苦中作乐的心情都没了,天呐!原来后面还有苦要吃,有罪要遭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