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尊敬的客人光临
作者:鸡蛋羹鸡蛋羹   古代之败家儿子最新章节     
    在这浩渺的道家星空中,有一位传奇般的道人——危大有的,他的名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道家界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备受尊崇。

    而他留下的版本,竟流传至今,仿佛时间都为其凝滞,这《道德真经集义》的问世,无疑是当时思想界的一次革命。理论上,太皇太后的案头,十有八九,也摆放着这一版本的经文。

    林蒙,这位年轻的书生,对这个版本了如指掌,因为他知道,这篇集义已经成为了江湖的传说。

    上一世,他或许还未能凭借此经装点门面,但今时今日,他至少省去了不少力气。

    他胸有成竹,笔尖轻轻舞动,仿佛在书写着无上的道法:“道也者,恍兮惚兮,虚无缥缈,混沌初开,阴阳始生,万物由此而生,不可名状,强名之曰道……”

    一旁的朱厚照好奇地望着,虽字字都识得,却无法理解这文字背后的深意。

    然而,他并不在意,能偷懒就偷懒,这就是他的生活哲学。

    一个时辰过去,林蒙终于完成了这份模仿之作,放下笔,如释重负。

    朱厚照迫不及待地吹干墨迹,欢欣雀跃地将这份珍贵的作品收藏。

    他的大计终于完成,心中满是欢喜。

    夜幕降临,林蒙告辞,朱厚照不忘叮嘱:“宁王送银子的事,别忘了通知我。”

    “放心吧,放心吧。”林蒙不耐烦地摆手,这太子,简直比他这个纨绔子弟还贪财。

    宁王那家伙,送了两回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看不起他这个少爷吗?他可曾为之美言!

    或许,是觉得投资回报率太低?

    宁王府百年积累,财富如海,而宁王朱宸濠,志向远大,虽然在他看来有些愚笨,但人有了梦想,谁会在乎几条咸鱼呢?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林蒙越想越焦躁,心想,这样的有志之士,不骗他一点银子,实在说不过去。

    他抑郁地回到府中,却意外地发现,门前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几个陌生的仆人正忙碌着。

    林蒙大步走进厅堂,却见父亲林景隆正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尴尬。

    “爹,你怎么回来了?天津卫的案子处理完了?”林蒙好奇地问道。

    林景隆摇头,忙道:“你表姑来了,从南京来的,快过来见礼。”

    林蒙仔细一看,才认出那位妇人,正是他的表姑,嫁给了魏国公徐俌的次子。

    魏国公徐俌镇守南京,这位徐奎如自然也就成了南京军中的人物,前途无量。

    显而易见,世人皆知,次子无缘继承爵位,故而每家勋贵无不将长子孙留于家中,悉心培养,预备他将来执掌家业。然而,那些其他儿子,难道就任由其平庸度日?

    于是,通常他们会费尽心思将他们带出江湖,送入军中磨砺,凭借着家族的荣光,尤其是在父辈健在之时,谋得一份显赫的武职。

    魏国公府,那可是显赫一时的豪门巨贾,更是世袭的南京守备,肩负着江南的军务重任。尽管在那儿还有其他守备官员,诸如宫中派遣的太监,以及南京兵部尚书分掌兵权,但魏国公镇守南京,无疑是大明王朝的顶梁柱之一。

    而这位表姑,便是嫁给了魏国公的次子,虽然徐奎如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听,林蒙早已听闻他是个酒囊饭袋,当然,相较于林蒙,这位表姑的名声似乎还是要稍好一些。

    哎,世事无常,让人不禁感慨……

    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林蒙不得不向这位表姑行礼:“见过姑母。”

    这位林氏虽已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一身华服,尽显贵妇风范。

    林氏审视了林蒙一番,她自南京初来乍到,早闻这侄儿……那些荒唐之事,但她并未多问,对林蒙也不甚在意。

    林景隆道:“此次入京,不知有何贵干?为何事先不修书一封,为兄我好提前迎接。”

    林氏对林景隆的态度倒是颇为热情,她笑得花儿一样:“上月接到了仁寿宫的圣旨,命我入宫伴驾,太皇太后的寿诞就在眼前,没想到太皇太后竟忽然想起了妹子。”

    言谈间,她脸上洋溢着喜悦,显然对此事颇为得意。

    她沉吟片刻,继续道:“因此家父命我火速启程,不敢耽误了这大好时机。兄长,你也知道,陛下对太皇太后孝顺至极,若能讨得老祖宗的欢心,家夫这指挥官职,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林景隆点头应是,心中不禁感慨:“唉,可惜我家没有女眷,否则也可去凑凑这份热闹。”

    他似乎又想起了林蒙已故的母亲,一脸惆怅,这等盛会,林家却无缘参与,看着别人欢腾,心中难免有所遗憾。

    林氏却是一笑,欲言又止:“兄长,其实……并非所有命妇都能得到宫中邀请。”

    这一句话,让林蒙顿时噤声,心中暗想,这表姑真是得意忘形,什么叫做不是所有命妇都能受邀,这不就是明摆着,表姑你就是那绝世无双的例外吗?另一层意思,则是说,即便他的母亲在世,也未必能获此殊荣。

    林蒙心中有些不悦。

    林景隆在感慨之余,似乎并未将林氏的妇人见识放在心上,只是感慨道:“难得太皇太后对你青睐有加。”

    “想来是家父的功劳吧。”林氏点头:“他的本意,是希望为家夫谋一个更好的前程。”

    林景隆这才恍然大悟。

    在这古老的大明皇朝,林才林氏曾言,踏入宫廷深处的命妇寥寥无几,而其中十有八九,均为权贵夫人。魏国公、英国公、成国公,乃至远在云南的黔国公,他们的夫人名噪一时,却难掩一桩秘密——魏国公暗中筹谋,竟是想让二媳妇替身赴宴,美其名曰夫人身体不适,实则心思细腻,意图让媳妇替他风光一把。如此一来,为了那个备受关注的次子,这位镇守南京的魏国公,可谓费尽心机。

    林蒙在一旁沉思,魏国公府上定是早已锦缎罗绮,礼单堆积如山,只待表姑出马,一展风采。若能得心应手,或许未来表姑父便能跃龙门,取得一官半职,小试牛刀。

    林蒙听得兴味索然,懒洋洋地道:“爹,我倦了,想去歇息了。”

    林景隆瞪了他一眼,虽责怪他在表姑面前失礼,却终究心疼不已,眼神中满是宠溺:“去吧。”随即转向林氏解释:“这孩子,至今顽皮不驯,但毕竟刚从病魔手中挣脱,还需多加呵护。”

    林氏微微一笑,对林蒙并不十分在意,轻描淡写地说:“继藩患了怪病,我在南京也有所耳闻,幸而他如今健健康康,我也就安心了。只是兄长,我听说继藩行为不羁,实在不宜纵容。南和伯府虽非我亲生,却也沾亲带故,继藩若是不慎失足,坏了名声,我在公府的日子也难安生。公府的纷争,复杂难解,我如履薄冰,实在不愿再卷入其中。”

    林景隆尴尬地笑了笑,只得苦笑着说:“你说得是,下次我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姑息。”

    林氏无言以对,她的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林景隆心中不禁感慨,想起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堂妹,那时她极喜欢继藩,却不料嫁为人妇后,竟变得如此陌生。多年未见,物是人非,他只得强笑着说:“在京中若有闲暇,不妨常来走走。”

    送走林氏后,林景隆心情沉重,郁郁寡欢。

    一方面,他感慨于堂妹的蜕变,另一方面,林家失去了女主人的身影,也显得愈发冷清。若非夫人还在,或许太皇太后的寿诞,也能有一番风光。

    …………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仁寿宫内。

    朱厚照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身后宦官高声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巍峨的正殿之上,太皇太后龙颜含笑,两旁宦官与宫娥恭立,她目光炯炯,似有千言万语待吐。朱厚照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狡黠,正当她抬眼间,那调皮的模样便跃然眼前。她不假思索地伸出玉手,柔声唤道:“来吧,乖孙儿,到哀家这儿来,好孩子……”

    “哦。”朱厚照童稚的脸上闪过一丝腼腆的笑意,小跑几步,恭恭敬敬地在太皇太后面前跪下,脆生生地行了一礼:“皇祖母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眼中笑意更甚,慈祥的皱纹里藏不住她的喜悦:“林才在太上道君那里为你虔诚祈福,谁知一转眼,你就到了。莫要这样无礼,快过来,坐到哀家身边。”

    朱厚照听话地坐到太皇太后身边,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语气温和:“长大了,不觉得几日不见,你都长高了一些。难得你亲自来问安,可曾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