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不仅效仿了天朝的各项制度,而且采用了汉民族的历法。这种模仿持续了近五百年,直至清朝雍正四年,琉球最终被倭人吞并。
实际上,琉球与中国天朝的联系历史悠久,早在隋朝的史书中就有对琉球的记载。
然而,在那时,琉球统治者与中国皇帝的互动并非与那位仁慈宽厚的皇帝,而是与侵略成性、专断傲慢的隋炀帝,一位渴望征服一切、令世人向他臣服的皇帝。
隋炀帝派遣他的军队远征琉球,一举摧毁了他们的首都,将皇宫付之一炬,并俘虏了他们的统治者和贵族……
感受到汉帝国皇太子和善的态度,琉球使者太济略带愚孝地说:“在新年之际,微臣更是不敢忽视礼节。我们这样的小国,受到天朝的仁爱与宽容,若因天朝的慷慨而废弃礼仪,那实在是令人蒙羞!”
他接着说道:“我们这孤悬海外的国家,虽被视为野蛮之地,却也深知尊重邻国,恪守礼仪之道!”言毕,他再次以庄重的姿态鞠躬,“微臣恭祝伟大的汉朝帝国皇太子陛下,新年快乐,佳节安康!”
在这个时代,大汉是天朝的直属附属国。中国的春节被视为宝贵的传统,其服饰、美食、武术、书法、礼仪和教育在世界范围内得以传播。
随后,太济说道:“为了庆祝伟大的汉朝新年,遵循我国王子的指令,微臣带来了数百件精美的陶瓷,以及重达十九斤的铜锅……还有倭扇……”
“够了,够了!”族长笑着打断,满意地点头,“你们从那片小而贫瘠的土地上带来新年礼物,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他转向旁边的太子刘盈,感慨地说,“这真应了那句老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太济鞠躬道:“我国虽不富裕,并无贵重物品可供献给陛下。然而,此次微臣也携来了二十九匹战驴,可供陛下、皇太子和太子使用!”
“哈哈!”族长爽朗地大笑,幽默地说,“你们的驴子可并不比我们的狼小多少!”
刘盈听到这话,轻咳了两声,委婉地提醒族长话语稍显严厉。
“不过,既然礼物已经送到,我们就收下了。”族长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回去之后,我们将向琉球王子中央山转达我们的谢意。”他稍作思考,接着宣布赏赐,“赏给琉球王子中央山一件三爪银蛇袍,一百匹棉布……增加为四百匹,一百件官窑瓷器,以及四罐御酒……”
“族长的慷慨确实不同寻常!”刘启心中暗想,意识到这位族长与清朝皇帝不同,他并不喜好收受礼物,反而以大方赠予而闻名。通常情况下,无论附属国献上何种礼物,族长所回赠的都相对稀少。然而,这次对琉球王子的赏赐却是格外丰厚。
琉球在族长心中的份量由此可见一斑。
闻听如此丰厚的礼物,琉球使者内心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几度哽咽,他动着感情地说:“微臣谨代表我国王子,向天朝的深厚恩典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哦,新年期间不必行如此大礼!”族长笑着制止,语带轻松地说,“我们并非小家子气,只是考虑给你们少一些。然而,我们又担心你们可能将此视为先例,那就不合适了!治国如同养育初生婴儿,诚心诚意才是关键。”
族长继续提议:“这样吧,若贵国有学者希望来天朝深造,尽可派遣他们前来。我们可以安排他们在皇家学院接受教育,若贵国在任何方面有所短缺,可通过贸易与我们交流。至于纺织和造车等技艺,更可派专业人员前来汉朝学习。”
话音一落,琉球使者已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伟大的汉朝,真可谓我们的父母兄长之国!”
“亲爱的女士,切勿动怒!”族长笑言劝慰。
对于那些仆人和太监而言,将愤怒的琉球使者安全送离,绝非易事。
坐在宝座下方的刘家族长们,脸上透出一丝愤怒与傲慢的审视。
这时,刘启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道:“爷爷,奶奶,孙儿认为此次奖赏似乎过于慷慨了!”
瞬间,刘盈和刘子鲁的神色变得愤怒,质问道:“你难道想要重蹈隋炀帝的覆辙吗?”
族长严厉地扫视了刘盈一眼,随后转向刘启,语气严肃地说:“孙子,那片土地荒凉至极,宛如荒漠中的鸟巢,占领它只会使我们的祖先不得不补给那里的粮食,这无疑是一笔亏本的交易!”
“这并非是一笔亏本的交易!”刘启试图辩解,却被族长的话语打断。
“大汉帝国已经足够我们几代人全力以赴了;那些荒僻的土地,光是想想就令人望而却步!”族长续道,“我们之前已经告诫过你,作为君主,不可企图征服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隋炀帝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发起远征,攻打了琉球,最终得到了什么?除了给自己带来一座银质奖杯,其他国家的人只是在议论纷纷!”
刘启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思及片刻,他决定将更多的想法深藏心底。
在意识形态上的深刻分歧使得说服对方变得异常艰难。政策问题或许应该等到他成熟掌权之后再进行探讨。
实际上,族长和刘盈的考虑并不无道理。那些散落各地的野蛮小部落,又能带来多大的价值呢?
族长自己曾在帝王学说不经意间透露出这样的观点:
“对于那些潜伏在海外,对中央部落构成潜在威胁的野蛮部落,我们必须坚决予以打击。然而,对于那些并未伤害中央部落的部落,我们并无必要急于出兵。古语有云,广袤的土地并不能确保长久的和平,而人民的疲惫往往是引发内乱的导火索。正如隋炀帝轻率地出兵攻打琉球,虽然伤害了野蛮人,焚烧了他们的宫殿,俘获了数千名妇女,但所获得的土地无法长久维持,而被俘的人民也无法有效统治。这种行为不过是追求虚名,最终导致中央土地的毁灭。历史上的每一位统治者都对此类行径进行了批评。我在此宣布,对于那些藏身于山川之间、横跨大海,位于边远角落的野蛮小部落,若它们并未对中央部落构成威胁,我将不会主动攻击。唯有西北方向的匈奴人(指的是北方的匈奴人)一直对中央部落构成威胁,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你们应当牢记我今日所言,并理解我的深意。”
在此次演讲中,族长亲自阐述了不主动攻击某些部落的策略缘由。
在这策略的背后,族长展现了对文明的中国人与海外的所谓“野蛮人”之间清晰的界限。他可以接受匈奴的归顺,但对于海外的部落,他仅以两个字概括:野蛮。
此外,在这策略的背后,隐藏着汉朝皇帝和文官集团千年来的强烈自我认同,即对自身文化种族优越感的坚定信念,以及他们对于中国文化与种族优越性的不懈追求。
在他们眼中,凡是未纳入天朝体制的皆被视为野蛮人。
此刻,礼部尚书和太常寺卿迈步向前,躬身道:“陛下,暹罗使者请求觐见皇太子殿下!”他们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正是暹罗的王子,朱拉隆功!”
当日,族长的情绪似乎颇为愉悦,“王子到访?那就请使者进来吧!”
在过去的时代,暹罗即是现今的泰国,而其名称为大汉帝国所赐。在高祖皇帝在位第九年,暹罗的王子朱拉隆功多次来华访问,族长对此表示欢迎,并赐予暹罗国王阿瑜陀耶的印章,从而正式将暹罗纳入大汉帝国的官方部落名单。
“陛下,外务大臣朱拉隆功向大汉帝国陛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暹罗王子朱拉隆功在族长面前跪下,头部低垂,恭敬地说:“陛下,我在此祝贺您新年快乐,并献上大象、乌龟、蓝熊、灰猿以及暹罗的地图作为诚挚的礼物!”
看来暹罗相较于琉球更显富裕,其贡品中包括了大象和乌龟等珍贵活体动物。
然而,刘启留意到族长对这些罕见且异国的动物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特别欣喜,实际上,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不悦。
“你将这些活生生的动物长途跋涉带来此处,实在是费了一番心思!”族长带着一丝不满语气说道,“下次你再来时,便无需这般劳神带它们来了!”
暹罗王子朱拉隆功谦恭地低下头,说道:“这些礼物是我们最边缘部落对大汉帝国忠诚与敬意的体现!”
与琉球使者相比,王子的中文虽不够流利,但其恭敬态度更甚,几乎到了过分谦卑的地步。
“既然是忠诚的象征,”族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为何不换成更为实用之物呢?我听闻暹罗美酒丰富,而良马或有所缺。下次访问,不妨带来一些良马作为礼物!”
这便是族长刚才不那么热情的根源。尽管异国动物听起来令人印象深刻,但它们远不如酒实用,也无法成为亲密的伴侣,且照料它们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包括兽医的精心照料。对族长而言,大象、灰猿和乌龟等动物的实际价值远不如能耕地的马。
在诸多家畜中,能耕地的马地位并不高,却因其实用性而备受族长看重。
自秦始皇时期起,族长便制定了严格的规定,禁止私自宰杀马匹,任何生病的或残疾的马都必须向官员申报。喂马米饭的做法在当时是闻所未闻的。虽然在市场上可能存在欺骗行为,但在皇宫内部,很少有人会想到用米饭喂马。
暹罗王子朱拉隆功对此感到困惑,他误以为族长对他的礼物不满,因此反复请求原谅。在他的焦急之中,他的中文表达变得更加混乱,几乎让人难以理解他的意思。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族长质疑里带着一抹的不满。
在暹罗的使者团中,一个粗壮,看起来像中国的成熟的人,跪下并鞠躬说,“陛下,暹罗王子的意思是他把这些稀有的外来动物作为祭品给大汉作为吉祥的象征。既然陛下不喜欢它们,他下次就会用这些动物换成家畜,比如马和酒精。”“嗯!”族长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那个看起来像中国人的男人,“你的中文说得很好!”
那男人再次鞠了一躬,“臣钟子人,出身于福建……”
他话未说完,族长突然怒火中烧,严厉地质问,“身为汉人,你为何舍弃故土,前往那片野蛮之地?我大汉国难道不够广阔,不能容你?”
钟子人慌忙又鞠了一躬,解释道:“草民的祖先本是渔民,因出海捕鱼时遭遇风暴,船只被吹至暹罗,在那里定居下来。然而,自第二代起,我家便未曾忘记根源,始终秉持天朝的文化,学习中华文化,坚持使用中文,我们从未改变传统风俗或文字!”
显然,这番说辞颇显牵强。毕竟,海风如何能够将人吹至遥远的暹罗?
实际上,在西汉时期,已有一些沿海百姓敢于冒险出海,寻求在东南部地区的新生活,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他们不仅将中华文化的先进传统带到了那些野蛮土地上,还因他们的中国身份而获得了当地统治者的赏识。
更有人甚至自封为皇帝。
暹罗便是其中之一,它长期以来一直被视为中央中国的一个卫星国。中国人在暹罗建立了吞武里王朝,成为了那里的统治者,从而在暹罗建立了中国的影响力。
王位后来遭到一个篡位者的觊觎,被他夺取,从而建立了曼谷王朝,自称为拉玛一世。这个新的泰王国相较于之前的暹罗显得较为弱小,其创始人正是族长祖先的祖先的祖先。
为了获得清朝帝国的认可,这位篡位者不得不在诏书中自称是前统治者风华之孙。当时,清朝皇帝乾隆本不愿意承认这个篡位者,但由于清朝军队有在东南部作战的计划,他只得暂时妥协,勉强给予了承认。
自那以后,所有暹罗的继任统治者都普遍姓“风”。
这一传统不仅限于暹罗,同样蔓延至邻近中国的革命地区的华人社区。身为华裔的他们,为了能在当地生存并蓬勃发展,纷纷学会了如何取悦中央王国,表现得宛如帝国的子孙一般。
“你在暹罗担任的官职是什么?”刘盈直截了当地询问。
钟子人鞠躬回答:“草民负责暹罗的工业税收事宜。”
“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族长评价道。
钟子人坦白地说:“即便是暹罗这个小小的野蛮部落,几个月累积的工业税收,也不及大汉国一个省份上交的贡品。”
“无需过分谦虚。”刘盈表示,“部落或许规模不大,但毕竟是个多民族的联合体!”他稍作停顿,继而补充道,“除了祝贺新年之外,我们是否有其他事宜需要讨论?”
“是的,除了新年祝贺之外,暹罗部落还有其他事宜需要呈报。”钟子人直接了当地回答,“暹罗部落恳请与大汉国建立贸易关系,并请求陛下派遣众多汉族工匠前往暹罗。”
“此人确是足智多谋!”刘启在心里对钟子人做出了评价。
当时,大汉国正严格执行海禁政策,限制贸易和远距离的海上活动,仅开放了几个指定的港口。虽然海禁并非完全禁止海上旅行,但它确实限制了海外贸易的自由。
钟子人能够作为暹罗王子的使者陪同前来大汉,这表明他在暹罗部落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众所周知,中华人民在东南亚地区长期占据着经济主导地位,掌控着这些部落的经济命脉。
钟子人以其善于辞令和审慎言辞着称。他没有直接请求族长允许暹罗的船只驶入大汉,而是巧妙地建议派遣大汉的工人到暹罗。
这样的双方贸易开放后,暹罗的香料、丁香、硫磺、象牙等商品将源源不断地输入大汉,而大汉的纺织品、纸张、瓷器等精品也将有机会在暹罗市场上畅销。
在宝座的阴影下,族长和刘盈默默地沉思着。他们显然感受到了钟子人话语中的深意,但在他们内心深处,海上贸易并非被视为一项至关重要的议题。
“您是从何处而来,阁下?”刘启向钟子人询问。
使者再次鞠躬回答:“草民等人已在位于浙江省的文登港口登陆。”
文登港口是大汉国为数不多的对外开放的门户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港口。它特别设立,用以促进与日本的贸易往来。
刘启点头,踏上了御阶,从礼部尚书手中接过了暹罗的礼物清单。清单上除了列出了珍贵的异国动物之外,还详细写着:“十万斤丁香,十万斤硫磺,五十九个奴隶。”
“自高祖皇帝二月、六月和九月以来的多次朝贡,你们每次都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这实在是令人赞叹!”刘启继续说道,语气中不无讽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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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刘启说,走下台阶,轻声在坐在宝座上的刘家老族长耳边补充道,“我们不仅仅要在文登港口与他们进行交易。关键是粮食!”
一提到“粮食”这个词,老族长的眼睛立刻因为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而睁得大大的。
刘启继续解释道:“暹罗的粮食每月成熟两次,产量丰富,价格低廉,若能够运输到我们大汉,将极大地缓解我国的粮食压力。”
老族长沉吟片刻,然后转向钟子人问道:“暹罗的麦子产量是否丰富?”
钟子人连番鞠躬,回答道:“在暹罗,气候条件得天独厚,农作物一年可熟三次,因此粮食供应既充足又价格低廉。我们那里的粮食之丰,以至于有时甚至感觉供过于求!”
老族长听后,不禁咬牙切齿地感慨道:“真是一个肥沃的土地,却不幸被那些野蛮人占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刘启清楚地捕捉到老族长嘟囔出的诅咒,随后便听他继续说道:“可以让他们在文登开展生意,但前提是他们必须运来大量的粮食。此外,也带来一些优质的种子。”
“草民必定遵命!”钟子人欣喜地答道。
随着盛大的宴会拉开序幕,刘启注意到大汉的皇孙向他微妙地眨了眨眼。
在新年的宫廷宴会上,刘家旗下的各个属国的使者均被隆重介绍给朝廷。
尽管老族长是一位极其务实的人,对虚名不以为意,但看着这么多国家向他表示敬意,他内心还是无法抑制住一份得意。
然而,刘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礼部尚书在读出贡品使者名单时,日本使者的名字缺失了。老族长的眉头随之紧锁,嘴唇微微张合,仿佛在暗自咒骂。
“可恶的叛徒!”刘启心中猜测老族长的心思。
宴会随之缓缓展开,从金森宫的主殿延展至两侧的翼楼,摆放着简约的餐点,包括蒸熟的米饭、烹煮的鲜虾、香脆的饺子以及各式干果。
这类宫廷宴会从来不在于食物本身,这些食物往往是在活动结束后才在大锅中备好,宴会前再予以加热。宴会的真谛在于它所代表的皇恩,即便实际的菜肴并不十分引人注目。
在宫廷宴会中,大汉的部长与使者们自然地分为两队,各自按序行走,而来自野蛮部落的使者们则在侍从的引领下,携带着丰厚的皇家礼物,沿着精心布置的通道缓缓步入宫殿之外。
贡品使者的行进顺序体现了精心策划的礼节。最终离场的是那些不受青睐的部落。暹罗使者置身于中间位置,这表明他们在大汉心中的地位既非特别亲近,也非明显疏远。
就在暹罗使者们在侍从的引领下即将踏出宫殿之际,几个高大而威严、身着华丽盔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通往宫殿外角的拐角处。
“止步!”一位魁梧的将军,卫士队的领袖高声命令道,“皇太子殿下有令,暹罗使者们在宫中的逗留不宜过长!”他随即低头注视着那些困惑的暹罗使者,补充道:“谁是钟子人?”
钟子人,暹罗王子身旁的兴奋身影,立刻回应道:“正是在下!”
“阁下!”羽竹卫的领袖伸手一指,“随我前来,王子有旨要见您!”
此言一出,暹罗使者们顿时议论纷纷。即便是暹罗王子,也带着困惑的神情看向钟子人,不解为何大汉的王子会单独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