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想把这里成为鱼米之乡华夏粮仓也很简单,这些灌木一把火就能烧得一干二净,那些豺狼虎豹怕也不敢肆意下山!只是交趾的人太少了,昨天到今天都没看到一个村子,要想开荒人手是个大问题!”
“没错,开荒容易,缺开荒的人啊!恐怕没有个三五年,根本就见不到成效。”
李俊武和陈平同时附和道。他们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与疑虑。
许子霖笑了笑,走到一棵树前,拔出匕首,在树干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很快,刀口处就流出了乳白色的汁液。
众人不解地看着许子霖,“统领你这是何意?”
许子霖呵呵笑着指着顺着树流到地面上的汁液说道,
“这可是好东西,可不能一把火给烧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实验室里很多东西就能可以做了,机关李,风车鲁墨还有工部那群家伙,不是一直说有些东西做出来无法解决密封漏气问题吗?有了这玩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曹骏驰好奇地走上前,用手沾了一些汁液,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统领,就这玩意跟水一样能做密封?”
许子霖点头肯定地说:“能,不光能还能做很多很多东西呢!”
许子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过去。
他想起了大梁、大楚和大涌三国的女人,她们在避孕方面面临着极大的困扰。
不是用鱼泡,就是用动物的肠子作为计生用品,这导致三国女人的妇科疾病极为严重。
这一切都是李江告诉他的。
有一日,李江找到许子霖,那时的许子霖还未成为统领,也未曾经历这场战争。
“老许,你连女人生孩子难产的问题都能攻克,那女人的妇科病症,你可有法子?”
许子霖听闻,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待李江细细道来,他才恍然大悟。三国的女子,来葵水时仅能用月事袋,反复清洗使用后,极易滋生细菌;
而计生用品更是简陋,非鱼泡即动物肠子,这使得妇科病如同阴影,笼罩在众多妇女身上,即便皇亲国戚也难以幸免,身为太医世家的李家,对此也颇为头疼。
这三国之中,大梁无棉花,大涌与楚国亦是如此。
百姓夏日身着葛藤织就的衣物,勉强蔽体;
冬日则以麻布衣抵御寒冷,只是那麻衣单穿难以抗寒,于是人们便将柳絮、芦苇絮、甘草秸秆填充其中,制成冬衣。穷苦百姓唯有如此。
而富贵人家则身披裘衣,虎裘、狐裘、貂裘彰显身份,更有以未经纺织的蚕丝填充衣物、被子,制成丝绒衣被,保暖又奢华。
条件稍好的人家,能有狗裘、羊裘、牛裘,普通百姓家只能拼凑些小动物皮毛,缝制成百兽裘,一件裘衣代代相传,人去衣犹在。
床上铺盖之物,除了乌拉草便是稻草,简陋而寒酸。
没有棉花,卫生巾无从制造;没有橡胶,避孕套更是天方夜谭。
许子霖空有前世记忆,在这无空间、无系统的世界里,也只能干瞪眼。
思绪飘回当下,许子霖看着马车里那几日折腾得散了架的李江,嘴角微微上扬,吩咐人将李江唤下马车。
李江一脸懒洋洋与不耐烦,嘟囔着:“大统领,又咋啦?早知道交趾这鬼样子,我才不来!”
许子霖却哈哈一笑:“上了船,哪有下船的道理。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李江白了他一眼,满脸不屑:“你能有啥好东西?这一路过来,海上尽是海豚、鲸鱼、鲨鱼,上岸就是白虎、巨蟒,你还能整出啥新鲜玩意儿?”
话虽如此,他还是走向许子霖。
许子霖凑近他耳边,悄声道:“你不是让我解决避孕引发的妇科病吗?我有办法了!”
李江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你说啥?当真?真有办法了?”
许子霖点头,指向那还在滴落且开始凝固的橡胶:“就这个……”
李江瞅了一眼,竟伸手沾了一点,放入口中尝了尝,随即皱起眉头:
“老许,你开玩笑吧?吃这东西能让人不生孩子?”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行军打仗怎地扯到生孩子上去了,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怪异,纷纷将目光投向许子霖与李江。
许子霖见状,瞪了众人一眼:“瞎想啥呢?再乱想,打完仗都给我留在这儿割橡胶!”
说罢,他又走到李江面前,附耳将橡胶的正确用途告知。
李江听得目瞪口呆:“你说真的?这树脂真能做那玩意儿?还没危害?”
许子霖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我何时骗过你?肯定行!”
李江见许子霖不似玩笑,立刻叫来几个徒弟,急吼吼地吩咐他们割胶,他要做实验。
许子霖见此情形,只得摇头苦笑,抬头看天,已至中午,便下令部队停下休息。
自那以后,许子霖算是惹上了大麻烦。接下来的行程,只要无战事,李江便如着了魔一般,缠着许子霖研究避孕套的制造,那股子狂热劲儿让许子霖浑身不自在,直冒冷汗。
好在这般日子只持续了十天左右。
此时,许子霖的大部队已距交趾都城三百里。
这一路,他们遇佛杀佛,遇人杀人,却也有损伤。交趾之人如野蛮猴子,在丛林中神出鬼没,华夏士兵难以防范,不少人被其偷袭,被弓箭射伤甚至射杀。
然那些偷袭者下场更惨,许子霖从不追赶,直接下令放火烧山,一时间,交趾士兵被烧死无数。
与此同时,陈锦泽的部队也快逼近交趾都城。
并非他们进军神速,而是交趾士兵起初还反抗,待见到陈锦泽下令连俘虏都杀,放火烧山毫不留情后,便吓破了胆,往往未开战便作鸟兽散。
许子霖他们能如此迅速推进,只因无人向交趾朝廷禀报有华夏士兵从海上登陆,且交趾朝廷将军队全调往北方阻击陈锦泽的二十万大军,这才让许子霖他们一路畅行无阻。
交趾国王此刻端坐王座,若仔细瞧,便能发现其身子在微微颤抖,那是恐惧所致。
望着殿下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的朝臣,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国之将亡,他的好日子即将到头,此刻还得依靠这些臣子熬过眼前劫难。
他缓缓扫视众人,沉声道:“诸位,我知晓有人在议论归降华夏,有人想交出李昂,杀了他以求自保,更有人已觉大势已去,卷铺盖逃走了!”
说罢,他看向那些空缺的位置,满脸鄙夷:“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听闻此言,朝中大臣们皆心头一紧。
他们深知国王脾性,此刻越是温言细语,发起怒来便越是恐怖。